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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卡·粮食向】狐狸与猎犬 02

暗部卡收养六岁仔鸣,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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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中

好热。

仿佛有火焰在炙烤着他的身体,由内向外。视野之内尽是一片鲜红,鸣人听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血管中汹涌奔流,心脏像是失控了一样砰砰跳动,急促的声音鼓动着他的耳膜。

充满恶意的查克拉将他包裹起来,缓解了疼痛的同时,也将强烈的负面情绪传递到他的大脑中去。愤怒与怨恨烧红了他的双眼,男人的手臂被他锋利的犬齿咬穿,血流进他的嘴里。他感觉到有一只野兽在他的身体里苏醒了,嘶吼着,咆哮着,想要破开他的肚子钻出来,大开杀戒。

“这该死的小怪物!”

他终于还是被从男人身上拽了下来,丢在地上。另一个人踩住他的后背,沉重的压力几乎令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第三个人蹲下来抓住他的胳膊,看着他长长的指甲说:“把他的手剁下来!”

独臂的男人再次举起苦无,表情因疼痛而扭曲着,越发狰狞。鸣人则倔强地昂着头,双眼圆瞪怒视着他,不肯哭泣求饶——

砰!砰砰!

下一刻局势逆转,突然从墙头跳下的身影落在鸣人面前,一个回旋踢踹中男人的肚子,令他倒飞出三米多远,摔在地上还滚了几圈。不曾有半秒停歇,天降的救星反身又是两脚,另两人也被应声踢飞,后脑勺与背部重重磕在两侧的墙上,贴着墙体滑倒下来,不省人事。

背上的重压一消失,鸣人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三两步后退到死胡同的最深处,缩在墙角里,戒备地盯着新出现的陌生人。九尾的查克拉在周身若隐若现,指甲与犬牙还没有收回去,他的眼睛依旧是鲜红的;嘴角有淤青,还沾着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刚才被咬住的那个男人的。

“不许过来!”他用稚嫩又嘶哑的声音发出警告,“我的体内封印着怪物,你敢过来,我就让怪物杀了你!”

明明刚才还是那样狼狈。鸣人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身体又往墙壁上贴了几分,眼中除了故作的凶狠之外还藏着浓浓的惧怕。

他认识这身衣服,知道这些面具人是做什么的。他们是十分强大的忍者,有时跟在三代爷爷的身边,随时听候他的差遣,有时会在鸣人溜出寄养家庭,试图偷偷前往村外时突然出现,拦住他,把他扭送回去。和其他村民不同,他们不曾向他施以拳打脚踢,但每每从面具后面投射过来的、带着憎恶的冷酷视线落在鸣人身上时,却总会令他心脏抽紧,不寒而栗。

他想这个人也是一样的,就算阻止了那些人的暴行,其目的也不是为他解围,而只是履行被摊派下来的职责。他们从不会听他的,提着他的衣裳后领在屋顶上奔跑,就像在拎着猎物,哪怕鸣人说自己脖子被勒得难受、请求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也不予理会。

可这个面具人当真不动了。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看向鸣人,甚至像是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一大一小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周围一片狼藉,三个昏迷不醒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小巷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高跟鞋笃笃笃地由远及近,然后——

“鸣人!你这臭小鬼,又跑到哪儿去了?!”

是幸子太太,他目前的“监护人”。听到那个并不友善的声音,鸣人小小的身体一抖,指甲和牙齿立刻收了回去,双眼也变回蓝色。之前他打破锁死的橱柜门,翻窗户从家里逃了出来,今晚挨罚已经不可避免,但是绝对不能让幸子看见他刚才的样子,否则就不只是罚站和挨饿那么简单了。

“……幸子阿姨。”他稍稍提高了声音,并不情愿地说,“我在这儿。”

高跟鞋的声音顿住了,片刻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名将近四十的中年女性出现在巷口,主妇打扮,高而瘦,面相刻薄。看到巷子里乱七八糟的景象,她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立刻将谴责的手指指向鸣人:“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在家里闯的祸还不够吗!看你做的好事,那点抚养费甚至不够赔这些人的医药钱!”

鸣人低下头去,手指揪着自己皱巴巴的、沾着泥土的衣角。

笃笃笃笃的声音再次响起。幸子朝鸣人大步走过来,粗暴地捞起他的胳膊,扯着他向外走。她尖利的指甲按在了皮肤上的淤青处,鸣人轻轻嘶了一声,强自忍着痛,努力小跑几步跟上她的速度,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幸子一边拽着鸣人,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再次经过银发暗部的身边时,她好似终于意识到了在场还有第三个清醒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便赔着笑点头哈腰起来:“您是暗部的人吧?啊呀今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请您转告三代目大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管教这孩子,不会再让这种事……啊!”

她的后半句话被暗部投来的冰冷目光堵回了喉咙里。不敢再作停留,幸子慌乱避开对方的视线,忙不迭地向外面的主街道走去。鸣人被她牵着跌跌撞撞地前行,出了小巷时扭过脸来,回头向身后望去。

面具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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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木叶墓园迎来了一位姗姗来迟的访客。

守墓人对这个银发的青年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做这份工作已有二十年,从十四年前起,他便看着这孩子一次又一次地来拜祭不同的人,扫墓,上坟,在碑前供奉上一束鲜花。先是父亲,然后是队友,最后是老师和师母。只要人在村子里,哪怕身上还缠着绷带也要挣扎着过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

他以为对方还会像从前那样,分别去野原琳和四代目火影夫妇的墓前呆一会儿就离开——父亲只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吊唁——但卡卡西这一次却直接在波风水门的墓碑前跪坐了下来。直至夜色已深,其他来扫墓的人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他也没有起身,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簌簌”几声轻响,两名与卡卡西打扮相同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猎犬,”其中一人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火影大人在等你。距离你预定的报告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半小时。”

卡卡西终于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去,望向他的同僚们;看到那只鲜红左眼之中透出的寒意,两名暗部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先前说话的那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将手探向忍具包,半途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垂下胳膊。

“我正要去找火影大人。”猎犬回答,“不过在前往火影塔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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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有关两小时前发生的那起事件,一份简短的报告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头。他知道卡卡西今晚一定会过来,不单是为了之前外出任务的汇报,更是为了这件事的后续处理,以及今后鸣人的安置问题。

鸣人……想到那个孩子,三代目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六年前水门夫妇牺牲后,他将鸣人寄养在一位名叫喜世的老妇人家里,托她代为照看。喜世是个心肠柔软的善良人,把鸣人当做自己的孙子一样疼爱,并没有因为九尾而恶待他。可惜好景不长,在鸣人四岁的时候喜世病逝了,之后三代目便不得不四处寻找合适的平民家庭来收留鸣人,并给出了丰厚的赡养费作为报酬。

可是鸣人过得并不好,三代目很清楚。或许顾忌他每半个月一次的定期查访,鸣人并不会从寄养家庭那里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孤立、冷落、言语斥责等冷暴力是少不了的。即便是这样,寄养家庭对于鸣人来说依旧是相对安全的——如果他贸然跑到街上,碰巧遭遇了在九尾之夜家破人亡的幸存者,就会发生类似今天的事情。

三代目抬起头,望向对面墙上悬挂着的、历代火影的相片,目光落在最末的金发青年身上。四代目……我愧对你。

不过,这次说不定也是一个机会。如果顺利的话,或许……


门外的喧哗声打断了三代目的思绪。火影塔里很少如此吵闹,两名隐藏的暗部立刻现出身形,一左一右站在办公桌旁。还没等他们请示要不要出去看看,房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推开,一个人跌进房间里,狼狈地摔在了三人面前;他的衣服上还沾着泥土和血迹,酒气扑鼻,右边的袖管空荡荡的。

之后是猎犬,大步走入办公室内,在那个人咒骂着试图起身之前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踏上他的背,将他重新压回了地上。

“停下你们的闹剧!”三代目的一名护卫呵斥道,从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年长的男人。“在火影面前居然如此无礼!”

“鹭鸶,鹈鹕,退下。”火影抬起手,示意他的两名部下退后。他看着年轻的银发暗部,语气徐缓,目光平和。“怎么回事,猎犬?”

“火影大人,这个人叫小仓阳一。”和他粗暴强横的行为相比,猎犬的语气异常冷静,甚至连对上级的恭敬都不曾减少半分。“他试图伤害木叶宝贵的人柱力,对其造成致残级别的伤害,我认为有必要对他进行处罚。”

“……那个恶魔活该!”小仓在挣扎间嘶叫着,“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也尝尝我所经历的痛苦!失去一只手而已……他还没有体验过,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啊!”

“你从前也是忍者吧?”腿上加力,猎犬稍稍低头,俯视着脚下的男人。“既然是忍者,就该明白人柱力对村子的重要性。你也是亲身体验过九尾的可怕的人……人柱力幼小的时候封印并不稳定,在看到漩涡鸣人变成那样之后,你们还要继续下手,如果九尾再次从鸣人体内脱出,这一次你想让谁牺牲性命去拯救村子?”

“……”他的质问透着刀锋般的森然锐利。小仓无言以对,只得忿忿地低下头去,不再作声。

“这件事我会按照规矩处理的。”三代目吸了一口烟斗。“鹈鹕,”他看向年长的护卫,“带他下去。”

“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三人,”猎犬说,“他们也是从犯。”

“一并处理。”

猎犬终于退后。鹈鹕走上前去,扶起小仓,搀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除此之外,我也希望能追究监护鸣人的暗部的责任,三代目大人。”他们离开之后,在火影的示意下,鹭鸶也重新隐回暗处。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猎犬再次开口。

“有关这一点,我已经得到了当值暗部的报告。”三代目回答,“如果你不在场,他们会赶在事态无法挽回之前出面制止。”

“什么算是‘事态无法挽回之前’?只要鸣人不被打死,或者没有受到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其他的施暴行为就可以袖手旁观?”猎犬的口吻凌厉,“将私人感情带到任务中去,让自己的好恶去干预行动,这样的忍者是废物。


火影沉默着。暗部这样的不作为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仗着他无法随时查看鸣人的近况,而九尾的查克拉又可以令宿主的伤口快速愈合,就算事后他得知了实情,也找不到任何他们消极懈怠的证据。况且三代目也无法过多责备他的部下;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亲人或战友曾在九尾事件中牺牲,而这世上最难抑制的两种感情就是爱与仇恨。

“我已经吩咐司令官黑豹对他们进行了处罚。”他又抽了一口烟斗,“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的,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猎犬重复着他的话,“因为我想要在此向您提出申请,成为漩涡鸣人的长期监护人——”

“不行。”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拐杖的杖尖敲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猎犬的话语戛然而止。三代目抬头望向声音来处,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

办公室的门再次开了。志村团藏站在门口,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下弯的嘴角透出顽固与冷硬。“你以为那个保密令主要是针对谁的?正是你和自来也。四代目火影经历过大小战争,生前树敌无数,一旦有其他忍村的间谍潜入木叶,看到你们对一个姓漩涡的金发孩子如此关照,岂不是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作为九尾人柱力,鸣人早已处于各方的注目和觊觎之下。”猎犬转过身来面向团藏。虽然是用着敬语,可与之前和三代目对话时相比,他的语气中却少了几分尊敬。“反正他一直受到密切的监护,再多一个火影之子的头衔又能如何?退一万步说,如果有必要对外保密,那又为什么不让鸣人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说……”

隐藏着面具之后的异色瞳微微眯起。“是担心他知道自己明明是先代火影的儿子,父母为拯救村子而牺牲,自己却这样被人所疏远唾弃,甚至伤害,心里会产生恨意?”

“住口!”团藏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提高了声音。“你是在质疑火影与顾问们的决定吗,旗木卡卡西?幼年的人柱力不能很好地压制尾兽,情绪大幅波动就会导致查克拉泄露,长此以往封印松动,让九尾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能担得起这份风险吗?而且保密令已经执行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来反对,这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压抑的寂静在房间内无声蔓延。卡卡西低下头去,盯着地面,垂在身侧的手悄然紧握成拳。

“确实晚了。”许久,他终于说,“六年前我就应该努力争取,成为他的保护者,最不济也要时刻关注着他的近况。我早该知道村子里的人们对他的态度,以及这背后的隐患……我早该知道世事总不能如人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如意。

“我憎恨自己一直以来的迟钝、自私和懦弱。这样的我或许已不配再以水门老师的学生自称,但我不能让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

他重新抬起头,摘掉面具,拉下自己的面罩,望向根的首领。

“保密令我会继续遵守。我将以不相干者的身份接触鸣人,不会透露半点有关他父母的信息。如果团藏大人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接受舌祸根绝之印,令我再也无法说出有关水门老师、玖辛奈、甚至是水门班的任何事情。”

“当我留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不会离开那孩子半步。当我外出执行任务,我会在屋子周围设下结界,让我的忍犬陪着他。我会尽我的一切所能去保护他,引导他,化解他心中的委屈和怨恨,让他学会压制九尾的力量。如果有人胆敢像劫走日向宗家的大小姐那样,试图把他抓走……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瞬间似乎就连团藏也被卡卡西眼中的坚决与杀意所震慑;回过神来,木叶的顾问悻悻地偏过头去,破天荒没有再说什么。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三代目在此时开口。“卡卡西的觉悟你也已经看到了,团藏。确实,随着鸣人的长大,想要遮掩他的人柱力身份也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比起那些暂时收养他的平民家庭,和屡有失职的暗部们,”——团藏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卡卡西更有能力妥善地安置鸣人,并且在危机来临时保护他。”

“条例并非一成不变……小春和炎那边,我会去说服他们。这是火影的决定。”

“……哼。”团藏哼了一声。“既然日斩你决策已下,那我就不再插手了。”他转身意欲离开,走出两步又停住,回头看向卡卡西:“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根的指挥部等你。”

团藏走后三代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疲惫爬上他的脸颊,肩膀也垮了下来。他再次拿起烟斗,重重地吸了一口。

“没能给鸣人一个安稳的童年,这是我的失职,卡卡西。我对不起水门和玖辛奈。”

“请不要这样说。”卡卡西已重新将面罩拉上,闻言微微欠身。“您身为村子的首领,要处理太多的事情,无法面面俱到也是在所难免。”

“团藏主张人柱力是武器,不能以平常人对待,小春和炎也抱有类似的看法。”三代目缓缓说道,“他最初甚至想让鸣人直接进入根,从小接受训练,成为一心为村子效力的完美工具,被我极力阻拦,这才没能成事。我说这些不是想要向你辩解……只是身为火影,很多事情也不都是我一个人就能做决定的。”

“……”

“鸣人的事情,我不必再啰嗦什么,你一定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三代目叹了口气,“我向你承诺,等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再长大一点,我会努力说服团藏他们,不再对他隐瞒他的身世。到那时,你的咒印也就可以解开了。”

“谢谢您。”卡卡西鞠了一躬。

“你可以走了。其他的手续我来处理,明天从团藏那里出来后,你来一趟火影塔。任务的报告也在那时候再交给我好了。”

“是。”

“……三代目大人。”在门口停下,手按在门把上,银发的暗部没有回头,“您真的觉得,像根那样从小就把孩子训练成杀手,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是正确的吗?”

三代目正闭着眼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听到他的发问动作一顿,却没有放下手来,也没有把眼睛睁开。“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吗?”

一阵沉默,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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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破晓之时,卡卡西便早早地来到了第三训练场,在慰灵碑前摆下昨晚准备好的供品。他站了起来,肩膀微微佝偻着,把双手插进口袋里。

从那只露出的右眼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和平常每天早上的例行功课都没有任何区别。

他久久地站在那儿,不言不语,任凭露水沾湿肩膀头发,又被朝晖所蒸干。直到早秋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约定的时间已近,卡卡西才重新挺直腰背,将手从口袋里抽出。

他凝视着慰灵碑上的一处,低声吐出不知要再过多久、才能重新向他人提起的亡友的名字——

“再见,带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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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有猫送给我的猫!
咒印束缚的只有语言,上坟扫墓买供品以后还是可以照做的,只要不被鸣人看见就行。请大家和某位谁也不是的男人放心2333
大部分锅都推给了团藏,尽力给三代爷爷洗了洗地。幼年期的人柱力封印不稳定是私设。
下章本短篇完结~暗部卡要把仔鸣带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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