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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水门班】活下去的三个理由 05 （完）（英文同人翻译）

原名：Three Reasons to Live

作者：Ranowa Hikura

前文：01 02 03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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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解决

“佐助君，你确定你可以起来吗？我是说，你一小时后就有个手术，而且……”

“我没事，小樱。”

“是啊！就像佐助能被一场小手术困在床上似的。”鸣人用胳膊肘顶了顶佐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另外，这也是一种不错的修行方式！暗中活动，这样护士们就不会抓到他去看卡卡西老师了。潜行练习，还有所有的……”

“鸣人，你的声音大得全医院都听得见。这可不叫潜行。还有，护士们都是平民。我需要做的只是起床并走出去。”

鸣人撅起嘴来，翻了个白眼。“你把一切都说得太简单了，佐助混蛋。我真心希望那些护士能把你逮个正着。”

“随你便，吊车尾。”

鸣人吐了吐舌头，佐助哼了一声；小樱制止了鸣人。“别再找佐助君的茬儿，鸣人。还有，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在这儿了。所以安静点，不然护士就会发现我们，并且让我们离开。”

鸣人又瞪了佐助一眼，但是保持着安静，并且心满意足；小樱走上前去，打开房门，前往卡卡西的病房。

“……然后她威胁说要把我绑在床上。我说我从来不知道她对这种事情有兴趣，也不知道她的兴趣这么大。然后她……好吧。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凯。”

“哦，我的对手！你真是太无情了！她只是在为你着想，并维持着你的青春之花，但你却反过来给她尴尬！”

一声低沉的轻笑响起，然后，“好吧，这是不必要的关心。我很好，我很好。”

“她发现你正一只脚搭在窗户上！我的对手，在你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之后，她有十足的权力如此着急！虽然，你受保佑的好运或许救了你一次，因为如果我们敬爱的火影发现你这么不老实，她完全有可能采取主动，将你那躁动的青春直接禁锢起来。一旦这种事情发生了，之后你所有的逃跑计划将会被强行中止。”

“……我们走着瞧。还有，鸣人，小樱，佐助？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鸣人和小樱都跳了起来，佐助只是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他们徘徊在门口的时候，凯和卡卡西都不可能看到他们，但上忍们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一点完全不令人惊讶。“偷听。”这个宇智波老老实实地说，先行一步走进了房间内。

卡卡西坐在床上，他倾身向前，以便能看到他们三个人；凯也转过身来面向他们。“好吧，这不是什么非常礼貌的行为，佐助。”银发的上忍用开玩笑的口吻告诫道，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微笑，“你们不应该试图悄悄靠近一名上忍。谁也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想我会把握机会的。”

凯向卡卡西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后退一步，让鸣人、小樱和佐助得以更清楚地看见他们的老师。他们急切地凑上前来——就算佐助试图掩饰他的担忧，他表现得也很糟糕；看到卡卡西不但活着，而且明显活得好好的，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不容错认的。事实上，他的状态看上去比他们三个还要好；佐助的胳膊依然吊着，小樱的身体歪向一边，就像她几乎失去了双腿站直的力气，而鸣人看起来则像是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卡卡西似乎有些疲劳，但一点都不像他的学生那样筋疲力尽，而唯一能看出来他受过伤的地方，则是他那被干净的绷带所包扎起来的写轮眼。

“你们看起来糟透了。”卡卡西皱起眉头，轻声嘀咕道。“你们三个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卡卡西老师？！”鸣人大叫起来。“你把我们吓了个半死！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谁是……”

“笨蛋鸣人！闭嘴！”小樱一胳膊肘怼过去，力道大得足以让鸣人倒抽着冷气后退。她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站到他的面前。“抱歉，卡卡西老师。鸣人只是在说我们很担心。”

这回轮到卡卡西向凯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当木叶的苍蓝野兽似乎没有看懂他的意思的时候，他有所指向地开口：“凯，你听见了没有？在楼下？听上去像是小李。我想他有麻烦了。”

三个下忍还没来得及眨眼，凯就离开了房间；他挥舞着手臂，一路在走廊里大声呼喊着他最喜欢的可爱学生。卡卡西因男人的华丽退场而微笑起来，然后看向他的学生们。“抱歉……他是这副模样。他的品位一向独特，经常在人们有机会真正了解他之前就把他们吓跑了。”

“我得说，”小樱嘟囔道，终于能将目光从门口移开；刚才那团绿色和橘黄色相间的模糊影子就是从那里窜了出去，急匆匆地去见小李。“他真是个怪人。哦！虽然你们俩是朋友，但我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说……说……”

卡卡西发出一声轻笑，明显被她的话逗乐了。“放松，小樱。比起一个学生不自觉地暗示我是个怪人来说，我见识过更严重的侮辱。”

“你确实是个怪人，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假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哦，鸣人。这是对待一个病人应有的态度吗？这个评价很可能会对我的心理造成严重的影响，我会让你明白这一点的。”他向鸣人晃了晃手指，摇着头，而鸣人则傻笑起来。

“对，没错。我没伤害你的心灵……随便你怎么说了。”

佐助闭上眼睛，以手扶额；卡卡西将脑袋靠回枕头上，摇了摇头。小樱则对鸣人怒目而视，然后用胳膊肘再次怼了他一下，这次的力道足以让他打个哆嗦。“所以，你感觉怎么样，卡卡西老师？”她问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看起来好多了。”

卡卡西耸了耸肩。“这个嘛，我很好。然而你们三个……”他指向佐助，再次摇了摇头。“你看起来根本就不该下床。至于你们两个，看上去就像是昨晚和纲手大人一起出去喝酒了一样。你们没听说过什么叫良好的睡眠吗？”

“我们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最近照过镜子了吗？”

小樱翻了个白眼，鸣人失望地将双手高举向天。“你 差点就死了，我们过来看你，而这就是我们所得到的感谢？你听说过什么叫感激吗？”

卡卡西笑了起来，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动弹了一下。“我没有差点就死了，鸣人。你太夸张了。而且，不管怎么说……”

不幸的是，对于缺乏睡眠的可怜鸣人来说，这句话似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这个金发的孩子突然厉声开口。他挫败地跺了下脚，一脸控诉地指着卡卡西；现在他这一塌糊涂的状态让他看起来傻乎乎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正试图在对话中占据主导地位。“说你差点就死了还说轻了！你没有把解毒剂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给了我们，你这个白痴，然后你发了特别严重的高烧，一直在和我们说话，就像我们是一些从未听说过的人！还有你吓死我们了，之后你发疯了，并且试着挖出你的写轮……”

“鸣人！”小樱大叫道，双臂环抱住鸣人，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勒死他一样。“ 别说了！”

“可是，小樱——”

“ 鸣人，你——”

“够了，你们两个。你们需要冷静。”卡卡西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威严，他的目光在三个下忍之间逡巡，灰色眼睛之中的目光严厉又关切。“你们看起来都累坏了，而且正因如此，你们没有任何争吵的必要。此外……我有一些需要告诉你们的事情，但如果你们两个一直在打仗的话，我可没法说下去。”

鸣人看向卡卡西，那样子就像是上忍正要指派给他第一个S级任务，而小樱则只是点点头，脸红了起来。她愧疚地瞥了一眼卡卡西，站到了佐助旁边。“对不起，老师。”

卡卡西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弧度；小樱想，那应该是代表一个安抚的微笑。考虑到他的四分之三张脸总是在遮住的状态，他能做出这么生动的表情还真是令人惊讶——虽然想要读懂他的表情依旧是件困难的事。“别在意。但是，听好了。凯……告诉了我一些有趣的事情。根据他所说，显然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吐露了几个名字，而你们则一直在村子里向每个人打听这件事。”

小樱慢慢地转过头去瞪着鸣人，后者则赶紧摇头，并且赌咒发誓。“我们没有，老师！我只问过浓眉老师和纲手婆婆！”

“我谁也没问。”

“我从昨天起就一直在医院。”

卡卡西做了个鬼脸，朝天翻了翻眼睛。“那就是凯给你们甩的黑锅了。一如既往的夸张。但是现状并没有多少改变。”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视线缓慢地移过每一名下忍，最后落在鸣人身上。“琳、水门和带土，嗯？”

“哈？”鸣人问，惊奇地张开了嘴，“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卡卡西无声地笑了起来，但这表情之中却不带有任何真正的笑意。“凯告诉我了。而且，就算他没有，这也很明显。你们三个……和他们太像了。”

“我们，嗯……发现他们……都死了。至少带土是这样。”小樱迟疑着，大着胆子开口，“……抱歉，老师。”

“你的老师真的是四代目火影吗？”鸣人问，他标志性的、活力十足的声音和表现现在不见了踪影。当卡卡西轻轻点头作为确认时，他似乎变得更难过了。“哦。这么说他已经死了……你是对的，小樱。……我也很抱歉，卡卡西老师。”

上忍皱起眉头。“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道歉？你们都不认识他们。”

两名下忍都犹豫着保持沉默；看起来这意味着该轮到佐助提问题了。宇智波抬起他黑色的眼睛，捉摸不透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声音冰冷而平稳，小心地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他们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凯和火影拒绝告诉我们有关他们的事情？”

“啊，这个。”卡卡西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身体靠回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好吧，我肯定是个很吓人的人，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如果问起他们的话，我会把问话人的脑袋咬下去。我真的没那么坏；我只是不太喜欢谈论有关我的原小队的事情而已。嗯……不管怎么说，为什么你们要问纲手和凯这些事呢？”

鸣人给出了回答，将另两人从卡卡西的注视中拯救了出来；他的目光温和，懒散，却又在同时仿佛能穿透人心。“只是因为他们似乎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们想为你找到他们。因为你受伤了，还表现得那副样子……每个人在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都应该有朋友陪在身边。”

卡卡西只是盯着他。考虑到鸣人多少年来一直是孤身一人，这实在是一项敏锐的观察。金发的男孩所说的是一件大多数忍者都承担不起的奢侈；一件自从水门死后，他就不再拥有过的奢侈。凯会努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陪在他的身边，而卡卡西反过来也是一样——但他们都是精英上忍，在村子外面度过的时间比在村子里的还要长。每两个月他们能见上对方一次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但鸣人关于他有什么的话说得并不对。那意思是说他身边一个都没有——但他的队伍就在那儿，就是现在。

但是，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鸣人、小樱和佐助究竟是什么呢？很显然，不只是队员而已。

鸣人刚才用的什么词来着——朋友？

朋友，多么伟大的念头。但是，那么，如果鸣人、小樱和佐助不是朋友的话，他们又是什么呢？

如果知道他有了像他们三个这样的朋友，琳会非常开心的。知道他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的、活下去的理由，而不是只作为一件为村子所用的工具。

他看着鸣人；有一瞬间，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名从一个悲伤的孩子成长起来的忍者。一个总是孤孤单单的、悲伤的孩子。水门要他照顾自己的儿子——照顾这个依旧在探索着什么是友谊、是团队、是爱的孩子。他怎么能对他挚爱的老师说不呢？

卡卡西看向小樱。只是一个小女孩，真的，只是一个还不明白什么叫做苦难的孩子。这是件好事；这世界实在太过残酷，让鸣人和佐助在这么小的年纪就饱受折磨；小樱不应该被迫明白痛苦一词的含义。但这同样意味着她还无法完全理解，她的全体队友都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她的小队有多么容易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快得甚至来不及她眨一下眼睛。从这一点上，卡卡西几乎可以看到一点孩提时代的他自己；他没能意识到队伍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并不是因为他缺乏苦难，只是因为他缺乏去关心的意识——直到一切都为时已晚，而带土也死了。他希望在这副小队的完美画卷被破坏，小樱被逼着成长起来之前，她能意识到她有多么幸运。

然后，佐助。毫无疑问他明白痛苦的含义。他起誓他毕生的责任就是杀死他的亲生兄长，哪怕他会死在为此而努力的路上。

但这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东西。这不会给他带来快乐，而当鼬死后，他也无法在夜晚更加轻松地安眠。至于佐助是否醒悟到了这一点，卡卡西并不知道……但他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佐助如此执着于他的目标，只是因为这个冷淡的少年坚信，他没有任何其他为之生活下去的东西。

但是佐助还有他的队友们，不是吗？就算他还没有意识到，但他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足以为之活下去的存在。

他的视线从佐助转向他的三个朋友们，他们似乎随着沉默的延长而变得紧张起来。在那些高烧导致的幻觉当中，他与带土度过的最后时光确实不是很理想——但既然现在他已经神志清醒，他意识到那只是因为发烧将一个好梦转化为了噩梦而已。但是那个噩梦所说的依旧是真的。带土为了他和琳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现在卡卡西正带着他的两名死去队友的份一起活下去，而为了他们活得很悲惨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为了他们，他必须努力让自己尽可能地开心……就像他们所要求的那样。

而和这些新的、亲爱的朋友们在一起，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可能……它几乎看起来很轻松了。

他曾经的队友们给予他的，不仅仅是三个非常充分的、活下去的理由。他们令他意识到，当他可以为那些依旧在世的人活下去的时候，为了死人、带着愧疚与悔恨生活将会是一种浪费。这也是一个他可以教给佐助的道理。

你们三个，你们知道我有多爱并且思念着你们……但是谢谢你们让我意识到这些事，因为我思念着你们不代表我就无法找到新的宝贵的人去关怀。

“明白吗，你们几个，他们不在这里也没关系。他们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这里了。”过了一会儿，他语气轻柔地说。三个孩子被这突然打破的沉默惊得跳了起来，就像他将要因为他们对他的过去问东问西而大加斥责一样。好吧，鸣人和小樱看起来像是这样——而佐助只是看着他，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看起来明显不会被责备了，鸣人皱起了眉头。“但是，老师，这不意味着你……”

“而且，你们三个就在这里，”他自然地打断了鸣人的话，向他们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睛弯成一个快乐的弧度。“当你们三个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真看不出你们怎么会觉得我很孤单。”

三个孩子发出了小小的惊叫声，面面相觑；然后慢慢地重新看向他，视线在他身上和地板之间来回转悠，笨拙地表示着自己的高兴之情。虽然卡卡西和往常一样，十分享受这种由自己制造出来的尴尬沉默，但他还是大发慈悲地继续说了下去，让这份他所喜爱的尴尬烟消云散。

“知道吗，你们几个？我刚刚做出了一个决定。你们几个十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让我活了下来，所以我想我应该请你们一次。我该不该花时间问你们想吃什么，还是……”

“ 一乐拉面！”鸣人大叫道。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如果吵醒了半个医院的人的话，卡卡西将一点都不意外。他朝着他的两个队友咧嘴一笑，双手啪地合在了一起。“太棒了！老师终于打算请客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吝啬鬼呢，卡卡西老师！哇，天呐，我等不及你和佐助出院了……免费拉面！”

“嗯？”卡卡西问道，歪了歪头，“谁说要等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三个人困惑地盯着他。“呃……卡卡西老师，如果你只是把钱包给我们，自己不到场的话，那可就没意思了。你和佐助也必须去！”鸣人以对三岁小孩说话的口吻解释着。

卡卡西轻笑起来。“这，孩子们，正是我最喜欢的活动之一；提前逃出医院。我真不敢相信我还没教过你们这个。啊，我知道成为上忍老师是有一个理由的；如果你们听我的，那些医疗忍者将会像讨厌我一样讨厌你们。”

“什……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期盼的事情，卡卡西老师！为什么你只会教给我们这种愚蠢的玩意？！”

卡卡西开心地耸了耸肩膀。“不，不，这可不愚蠢，小樱。对于忍者来说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课。所以？你们要来吗？”

面对自家老师典型的荒谬解释，小樱翻了个白眼。她咬着嘴唇看向佐助；后者看起来对于提前出院很感兴趣。“呃，佐助君的胳膊马上就要动手术了……”

“好啦，我见过比他这个更严重的伤势。他会没事的。我们可以溜出去，再把他送回来，时间完全来得及。”卡卡西露出了令人信服的笑容，将毯子丢到一边，站起身来。“总之，不管你们来不来，我都要走人了。”

小樱咬着嘴唇，依旧很担心。但佐助只是耸了耸肩膀，把他完好的那只手插进了医院病号服的口袋里。“加我一个。我饿了。”

小樱大声地叹了口气，翻了翻眼睛。“好吧，好吧！我也去。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人防着你们四处乱跑，送掉自己的小命。尽管我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做这种事……卡卡西老师，你简直和鸣人一样不可靠。”

“喂，这么说可就过分了。现在，走吧。”卡卡西带着他的朋友们走向窗户，打开了它，指向外面。“那儿有一棵友好的大树；在这种情况下我通常会利用它。小樱，你先走，这样你就可以保证佐助不会再跳出去的过程中伤到自己。”

小樱乖乖地爬了过去；佐助则向他丢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而在下面传来一声遥远的呼喊： “佐助君，我会接住你的！”之后，宇智波看上去更像是想要掐死他。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卡卡西。”

他粲然一笑。“别在意。”

放弃地叹了口气，佐助转过身去，轻巧地跳出窗户，单手抓上了卡卡西提到的那棵树，迅速地爬了下去；并且在他差点脱手滑落的时候，无视了粉发队友焦急而惊恐的尖叫声。

卡卡西后退一步，示意鸣人过去。“该你了。上吧。”

鸣人急切地点点头，准备跳出去，然后突然僵住了。他转过头来，怀疑地盯着卡卡西。“等一下……你这么做不会是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然后找机会逃走吧？”

“不，不！”他大声说，睁大了眼睛，“我可没动什么坏念头，鸣人！我以忍者的骄傲发誓！”

金发的男孩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后退几步，将卡卡西先朝窗口推了过去。“没门。我可不信你，卡卡西老师；如果我先走你会跑掉的。”

“啊，等等，鸣人……”

“你们两个到底来不来了？！”

“来！”鸣人朝楼下生气的小樱大喊着，依旧试着将卡卡西推出窗外，“等笨蛋老师一跳下去，我也就过来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自己朝窗台走了一步，朝天翻了翻眼睛。“我真不敢相信你不信任我，鸣人。”他说，但是眼睛却弯了起来，“这太令我受伤了，你知道的。”

“好好好。现在给我下去！”

“遵命，长官。”卡卡西懒洋洋地抬起两根手指，开玩笑地敬了个礼。他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准备向下跳去。“一会儿见……呃啊！”

鸣人的胳膊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力道大得几乎令他生痛，真的——脑袋埋在了他的后背上。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转回头去，却只看到一团金色的炸毛。“鸣人？”

“……我真高兴你没事了，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他的神情柔和下来，诧异的表情化作一个微笑。“是啊。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