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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鸣·粮食向】面具 02

暗部卡与仔鸣，亲情向。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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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面具人们离开了。最后一个在从窗户跳出去之前，又回过头来，向着鸣人看了一眼——确切地说，是向他歪戴在头上的面具看了一眼。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窗外，鸣人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小小的得意。

今天早上他刚一起床，四个面具人就拉开了他家的窗户，二话不说跳了进来；其中一个戴着老虎面具、长得特别粗壮的人伸出手向鸣人抓来。鸣人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但很快就想起了前几天得到的那个面具，连忙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戴在头上。

那只手停住了。虽然看不见四个面具人的反应，但不知怎么的，鸣人觉得他们面具下面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然后面具人们突然变得和蔼了起来。虽然依旧不许他离开家，但他们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拉扯和推搡他，只是轻轻地推他的肩膀。他们也没有再谈话，当鸣人故意在屋子里弄出很吵闹的声音来时，他们也没有过来阻拦。

甚至在鸣人发现家里的泡面没有了，大着胆子请求那个老虎面具的人替他买一些回来的时候，对方也照办了。

鸣人将面具从头上摘了下来。他珍惜地摸着面具上红色的花纹，然后将它翻过来，看着内侧底端写着的一行小字：

把它戴上，其他戴面具的人就会认为你是他们的同伴。

看着那行字，鸣人眯起眼睛，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没错！所以今天的面具人们对他都很好！

他又想起了几天前在村外树林里遇到的、戴面具的哥哥。他一定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面具，以为我也是他们的同伴，所以才把我背回了村子里。一定是这样！

鸣人将面具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它一定是他的幸运物。只要戴着它，面具人们就不会对他动粗，说不定村子里的其他人也……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鸣人的笑容变淡了。他抬起眼睛，看向挂在墙上的日历。

十月八日。

两天后，村子里将举行盛大的纪念仪式与庆典，庆祝九尾之祸的结束，村子又平安地度过了一整年。

但这一切与鸣人无关。即使那天是他的生日也一样。

倒不如说，在十月十日的前后几天当中，他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

面具人今天刚刚给他买了一大捆的泡面。暂时不要出门了。学校也不要去了。之后再去求火影爷爷替他向老师解释吧。

他不是想要逃学，他只是……

鸣人用力摇摇头，将脑海中不愉快的回忆驱赶出去。他蜷起双腿，膝盖收拢到胸前，将那张面具搂得更紧了些。

他希望它能依旧给自己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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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进来。”三代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卡卡西打开房门，走进了办公室，在桌前单膝跪下。“三代目大人，您召唤我。”

“啊，卡卡西。”三代目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向银发的暗部，“摘下你的面具。”

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但卡卡西还是照做了。他摘下了面具。

“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三代目身体微微前探，两只手的指尖对在一起。“后天是十月十日。”

卡卡西没有任何反应。

“我指派你在那一天去漩涡鸣人的家里看护他。”

卡卡西愕然抬起头来；与三代目面面相觑了片刻，他这才移开目光，垂下眼帘，低声道：“……请恕我拒绝。保密令到鸣人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才会失效，这一点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那之前，我并不适合接近他。”

“你将以暗部的身份前去。”三代目说，“而且只有这一天。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顾问们想必并不会同意这件事。”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三代目扬起眉毛。这个小家伙居然把他的老战友们扛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卡卡西还在挣扎，“自从鸣人在生日当天不再出门之后，您就没有再指派暗部出面照看他。为什么现在又……？”

“卡卡西……不，‘猎犬’。”三代目佯作不快地沉下脸来，语气稍稍加重。“这是任务。是命令。”

命令。对于上级的命令，忍者不能拒绝，不能质疑。尤其是在火影与暗部之间。

卡卡西沉默了。

“既然是任务，”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让三代目惊喜的是，青年的声音中居然带了几分赌气的成分。“那么，我也将会以对待任务的态度来执行。您没有意见吧？”

三代目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哈哈笑了起来。“当然，当然。随便你。”

“……没有别的事情了的话，请恕我告退。”感觉自己在老人眼中突然成了一份笑料，卡卡西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

“嗯，你退下吧。”

银发的暗部站起身来，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外走去。

“卡卡西。”在他离开办公室之前，三代目突然再次说话了。

“给鸣人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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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暗部指挥部。

“啊！你回来了，前辈……？”

关上更衣柜的门，天藏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队长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神情高深莫测地盯着自己。

前辈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天藏心想，脸色也有点差。是火影大人说了什么吗？

他正斟酌着要怎么发问，卡卡西突然开口：“天藏，后天你是轮休吧？”

“呃……是的。”思绪被打断，天藏下意识回答。“有什么事吗？”

“到时候把你的面具借给我。”

想到两天后是什么日子，天藏立刻了然，对于火影与卡卡西之间的谈话也猜出了七八分。他露出了笑容：“当然可以。”

卡卡西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啊啊，对了，前辈。”天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忍不住说，“我之前偷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不等卡卡西走开，他加快了语速说下去，“有人私下抱怨，说本来以为是去执行一个很轻松简单的任务，结果却看到了某个可怕的面具，吓了他们一大跳呢。”

卡卡西的脚步停住了。半晌，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天藏。

“如果这样能让他们端正工作态度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丢下这一句，银发暗部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团飞旋的树叶当中。

“是，是。前辈说得对。”天藏微笑着自言自语。心情突然好转起来，他哼着小调，换上了平日里的常服。他心中燃起了小小的期望，并且衷心地为卡卡西而感到高兴。

火影大人终于做出决定了吗……说不定这次能让前辈改变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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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天刚蒙蒙亮，鸣人就睁开了眼睛。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在他的小肚子上，他扭动着挪开身体，把被压在下面的面具拿了起来。昨晚他是抱着它睡的。

他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心中惴惴不安。每年的今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最危险的日子。

只要不出门就好了吧……他想。在家里躲一整天，不去和任何人相见，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空气大声说道：“漩涡鸣人，今天开始就七岁啦！祝我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卧室里面，无人应和。

蓝色的双眼黯淡下来。鸣人倒回床上，身体缩成一团，把被子蒙在脑袋上。

只有今天他什么也不想做。

鸣人就这样躺了不知有多久。直到他迷迷糊糊，马上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窗户被拉开的声音。

心中蓦地警觉起来，他猛地坐起身来，抬头看去——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背对着阳光，银发的暗部正站在他家的窗台上，手扶着窗框，一只脚踏进了屋子里。他这次没有披着灰色的斗篷，脖子上却多了一条深绿色的围巾；身上也很干净，没有鲜血的味道。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看清这张面具，但鸣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他！

心中的喜悦一下子像是气球一样鼓胀起来，鸣人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在床上朝着对方爬了过去。“戴面——”

他的动作与声音在感受到面具人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面具人并没有看着鸣人；确切地说，并没有看着鸣人的脸。他正紧盯着鸣人的肚子，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要一把插进去，把他的肚皮活活剖开。

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刺骨寒冷顺着鸣人的脊柱一路上爬。他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圆瞪，身体向后跌坐，手脚并用，本能地向后退去。

在面对村子里的其他人时，面对其他的面具人时，他还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敌意。仿佛只要再在这视线下多呆一秒，不用面具人动手，他自己就能崩溃掉——

啪嗒！

被团在鸣人的后退中被推到了床边。裹在里面的面具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惊醒了僵持中的两人。面具人率先反应过来，很快转过头去。

那股迫人的压力终于消失了。鸣人感到自己的后背上全是冷汗，衣服冷飕飕地贴在身上。

卡卡西垂眼盯着东西四处乱放的地面。强烈的内疚感从他的心中涌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当头吞没。

他不应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暗部不应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旗木卡卡西不应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只有这一次他做不到。在今天，在这个孩子的面前。

这个孩子体内封印着的九尾妖狐，带走了他的老师。父亲死后他唯一能够依靠的长辈。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重要的人。

他痛恨那妖狐，比任何人都要痛恨。但是他不能去恨鸣人。

任何人都可以因为不了解真相而去憎恨鸣人，唯独他不能。

他比谁都要了解鸣人的身份。比谁都要了解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他的老师——将九尾封印在鸣人身上的用意。

但他也无法面对鸣人。

不是不愿，是不敢。

这孩子有着和水门老师一样的眼睛和发色，有着和玖辛奈一样的性格和口癖，还有……还有和带土一样的灿烂笑容，一样的吊车尾称号，以及一样的、成为火影的伟大愿望。

三名已逝故人的影子在同一个人身上重叠起来，对于一直被过去的梦魇所缠绕、从来都没能脱身的卡卡西来说，每多看一眼都是折磨，是煎熬。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学会放下，甚至连伪装都做不到。

但鸣人是无辜的。

毫不知情的他不该承受卡卡西的痛苦。

卡卡西将手伸向腰后的忍具包。他从余光看到鸣人又后退了几分，身体紧贴在墙上。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用礼品纸和缎带包裹起来的盒子，递了过去。

鸣人睁大了眼睛。

“它……是给我的吗？”一阵安静过后，金发男孩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再稍微大一点声，就会将这个美梦震碎。“是生……生日礼物？”

这四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是如此的陌生。

银发的暗部点点头，将手臂又向前探了探。

鸣人慢慢从床上爬了过来。一双小手伸出，接住了那个盒子。

卡卡西松开手。

鸣人坐下，将礼物放在膝盖上，仔细地拆开缎带。将盒子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睁大了眼睛，发出了小小的吸气声。

卡卡西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这并不是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只是在他从慰灵碑来这里的路上，经过一家小店时，在橱窗里见到了，便一时起意买了下来。

老师的通灵兽……他心中秘密地期望着，鸣人能够拥有一些和他父亲所相同的东西，哪怕是在这种毫不起眼的小地方上。

“它真可爱！”鸣人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他有些讶然地抬头，看到金发的孩子将那个青蛙形状的小钱包贴在脸上，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等以后我成了忍者，就把得到的任务报酬全都存在里面，一定要把它喂得饱饱的！”

他看向卡卡西，眼中闪烁着欢乐的神采。“谢谢你，戴面具的哥哥！”

“……”卡卡西并不善于接受别人的道谢，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然而，看到鸣人如此高兴的样子，他隐隐觉得，自己从今天早上睁眼开始就无比沉重的心情，似乎也稍稍轻松了一些。

见鸣人还在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个钱包，卡卡西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拉开书桌椅坐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除去鸣人的身份之外，这个任务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照顾小孩是下忍们才会去做的活——他在鸣人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告别下忍身份了。

幸好他有所准备。

再次将手伸进忍具包里，这一次被拿出来的，是一本用白纸将书皮包裹起来的小书。

卡卡西翻开扉页。四个印刷体的大字映入眼帘：亲热天堂。下面的空白处还有一行龙飞凤舞的手写大字：十八岁生日快乐，卡卡西！人生苦短，要学会及时行乐哦！

看着这熟悉的笔迹，卡卡西忍住了想要叹气的冲动。

三代目火影的弟子，木叶三忍之一，四代目火影的老师，妙木山蛤蟆仙人自来也——在励志小说销量惨败之后，转攻成人题材，不料一鸣惊人大获好评；如今正周游世界取材中。

从两年前得到了这份古怪的生日礼物后，卡卡西就一直把它放在书架上落灰，从来没有碰过。

但是今天在出门前，他却鬼使神差地把它放进了口袋里，并且还在买礼品的时候向店家要了一张白纸，把一看就是十八禁的封皮给包了起来。

他可不想将来到了下面去之后，被玖辛奈揪住耳朵，痛骂他带坏自己的儿子。

虽然写的大概都是些无聊的黄色废料，但打发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对自家老师的老师毫无尊敬地想着，卡卡西翻开了正文。

他连第一页都没能看完——一丛乱蓬蓬的金发挡住了他的视线。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正站在他的面前，好奇地低头看着书上的文字。

卡卡西将书举高。他希望一个七岁的孩子还不理解“花街”是什么意思。最好是想象成开满鲜花的街道。

鸣人爬到了桌子上，伸长了脖子继续去看书中的内容。

卡卡西把手放下。

鸣人跳下桌子。

卡卡西站起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鸣人跟着他出了卧室，坐在他的身边，把脑袋偏过来。

卡卡西忍无可忍地将书盖在身上，看着鸣人。

蓝汪汪的大眼睛一派无辜地看着他，眼角却藏着一丝狡黠。

“……这不是你能看的东西。”银发的暗部终于说话了。

鸣人的眼睛随着他这一句话而变得闪亮；他的脸上绽放开快乐的笑容，高举双手跳了起来。“耶！我打赌说能在中午之前让你开口，我赢了！我可以吃三碗泡面了！”

卡卡西：“……”

“你和谁打赌？”他忍不住问。

“当然是和我自己了。”鸣人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还能有谁？”

卡卡西愣住。可鸣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的身上；金发的男孩摸着肚子朝厨房走去。“我饿了。泡面，泡面！”

不一会儿厨房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

手里的书还摊开在第一页，卡卡西在沙发上坐立不安起来。

当水烧开的咕嘟咕嘟声响起时，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向厨房。

“你不能只吃泡面。”他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板，“这不健康。”

鸣人正要撕开第一碗泡面的封口，闻言停下动作，歪着脑袋，皱起眉头看着他。

“可是我喜欢泡面。”他回答，“而且家里又没有别的东西可吃。”

他并没有提起自己不敢出去的事情，但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全都明白。

这次卡卡西真的没有忍住叹了口气。他抬起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十字交叉的印。

“影分身之术！”

嘭！

一阵白烟腾起，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卡卡西。

鸣人张大了嘴巴。

“你去买菜。”卡卡西对他的影分身说。后者点了点头，拉开厨房的窗户，跳了出去。

鸣人大张着嘴目送他离开，过了好久才回过头来看着卡卡西，眼中亮闪闪的，仿佛填满了小星星。

“实体的分身？这个忍术好帅！”他蹦了起来，三两步窜到卡卡西身边，抓着他的手摇晃，“我要学！我要学！教我嘛！”

“你现在还太小，学不会。”卡卡西轻轻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那等我长大之后你一定要教我！这么帅气的忍术我一定要学会！”

“行，行。”卡卡西敷衍着回答，“将来再说。想学的话今天就不许吃泡面，等影分身买菜回来。明白了吗？”

“好！”回答他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十分钟后，影分身回来了。他的手上提着白米，两条秋刀鱼，几个茄子，还有一些调料。将这些东西放在桌上，他在鸣人崇拜的目光下消失在一蓬白烟当中。

鸣人的视线立刻定格在了本体身上。

卡卡西可受不了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把他推了出去：“等着吃饭，不许进来。”说完关上了厨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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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自从进了暗部之后，卡卡西就很少再有做饭的闲情逸致，但是对于自己最喜欢的两道菜，他的手艺还是没有生疏的。

盐烧秋刀鱼，味噌汁茄子，一碗白米饭。

“我已经吃完了。”将饭菜摆在鸣人面前，卡卡西在对面坐下，又抽出了亲热天堂。“你自己吃吧。”

鸣人的眼睛亮亮的。虽然他对鱼的感觉一般，更不喜欢吃蔬菜，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亲手、单独为他做了一桌饭菜。

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开动了！”他在胸前双掌合十，大喊一声，然后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卡卡西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亲热天堂的男主人公正在和花魁喝酒。短短五页之内自来也已经用了十九个不同的词来形容花魁的胸部……

“我吃饱了！”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卡卡西抬起头来，看到那孩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摸着鼓起的小肚皮。“戴面具的哥哥，你做的菜真好吃！虽然没有拉面好吃，但是也很好吃！”

卡卡西对这个评价并不意外。他知道鸣人对拉面的执着。

简直……和玖辛奈一模一样。

压下心底涌起的那点感伤，他嗯了一声，合上书本。“下午乖乖的，好吗？”

鸣人用力点了点头。

卡卡西站起身，将碗筷收拾起来，向厨房走去。

“那个……戴面具的哥哥。”在他的身后，鸣人突然开口。“如果我下午乖乖的，等天黑之后，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卡卡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怀疑地看着他。鸣人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去哪儿？”他问。

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看着卡卡西的双眼之中带着小小的期盼。

卡卡西的心蓦地一软。今天是这孩子的生日。

“我可以带你去。”他说道，“只要是在村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