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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01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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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另一个开始

和四年前三代目下葬时不同,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因为离木叶的中心腹地较远,墓园的受损并不严重。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木叶忍者们,只要是还能动弹的,都彼此搀扶着蹒跚而来,聚集在这里。

送他们的亲人与战友最后一程。

不少人悄悄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排的那名金发忍者。他击败了六道佩恩,结束了木叶的苦难;那个曾经被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孩子,成了他们的救星。

但他也失去了更多。

离三忍自来也的死讯传回还不到一个月……漩涡鸣人将再次送别他的另一位老师。

“静音……师姐……卡卡西……老师……”小樱的啜泣声从身旁传来,一声声像是尖刀一样,戳在鸣人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抱歉,鸣人……我没能救得了他们,没能救得了他们……我明明学了那么多的医疗忍术,却……没能……救得了任何人……”

鸣人直直地盯着摆在前方不远处的相框出神。他已经至少五分钟没有眨一下眼睛了。他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眼眶发酸,但他没有流泪。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还活在师长的荫庇之下,还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他们的保护的孩子了。

他成长了。他必须成长,必须坚强。必须沿着这条自己选定的路,笔直前进,绝不停下或是后退。

无论还要经历多少痛苦,多少辛酸,还要失去多少重要的人。

父亲,师父,老师。

他将继承他们的遗志——火之意志,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没事的,小樱。”鸣人轻声开口,嗓子沙哑得厉害,“你已经尽力了。大家都尽力了。纲手婆婆还昏迷着,你现在是她唯一的弟子了,不打起精神怎么行。”

“我们是三忍的徒弟……是卡卡西班。坚强起来。”

身为上忍班长的奈良鹿久主持着仪式。木叶还在重建的过程之中,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人们去缅怀,去悲伤。简短的致悼词过后,便轮到了亲友向死者献花的环节。

手持一朵白菊,鸣人来到祭台上,在那副相框前站定。

相片中,十二岁的旗木卡卡西用一双墨黑的眼睛,冷冰冰地望过来。

上忍宿舍在佩恩的神罗天征之下被夷为平地。卡卡西没有亲人,他的遗物是鸣人、小樱、大和与凯共同整理的。四个人从废墟中挖掘出了两张小队照片,一个被封印保护起来、看上去很是上了年头的铁皮匣子,除此之外就只剩了一些制服,忍具,以及木叶统一派发的生活用品。

这位名声响彻五大国的复制忍者,身后留下的私人物品却少得可怜。

他们需要找一张用作遗像的相片。忍者在级别提升后会创建一份新的人事档案,拍摄新的照片,但卡卡西上忍档案上的相片与现在的他相差太远,如果有成年后的单人照的话,显然会更加合适一些。经过四人的一致赞成后,大和解开了铁盒上的封印,将盖子轻轻揭开。

令他们失望的是,里面也没有卡卡西的相片。存放在盒子中的是一把断掉的短刀,一支形状奇怪的苦无,一个破破烂烂的医疗包,还有一副橙色的护目镜。

在看到这几件东西的时候,凯的神情立刻变得非常奇怪。没等鸣人和小樱开口询问什么,这名上忍就已经伸出手去,将盒子“砰”地盖上了。

“不用看了。”他转过头去,尽力压抑着声音中的哽咽,“它们……甚至都不是卡卡西自己的东西。”

亲人、恩师与故友的遗物,自己的下忍小队与自己所带的下忍小队的相片。

有什么是独属于旗木卡卡西这个人自己的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生前无数谜团缠身,死后倒是干干净净。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鸣人看向遗像上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卡卡西。双眼完好,目光锐利沉冷,仿佛埋藏在冰雪里的尖刀,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从来不知道卡卡西在十二岁就成了上忍。他从来不知道十二岁的卡卡西会是这副样子。

不是第一次了,鸣人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对老师的了解太少。而且,以后也永远不会再有当面了解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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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第三训练场。

鸣人与小樱站在慰灵碑前,低头看着新近镌刻上去的名字。

这并非事先约好的行程;天刚刚亮时,他们便在这里不期而遇。从清早一直站到太阳高升,数小时内,两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长久地站在那里。

“我昨晚,梦到了从前的事情。”小樱突然打破了沉默。老师与师姐战死,师父陷入昏迷,很可能再也无法清醒,短短几日内,这名女忍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更加成熟起来。

鸣人能在小樱身上看到一个月前的自己——失去了自来也之后的自己。

“那次我们想要揭开卡卡西老师的面罩。佐助君……建议轮流跟踪他。轮到我的时候是个雨天,我藏在树丛中,看着卡卡西老师站在慰灵碑前,好久都没有动弹。”

想起曾经的时光,小樱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垂落在眼前的鬓发捋到耳后。

“虽然那时候我其实是被老师骗啦。那是他扎出来摆在那里的稻草人。不过,我现在却忍不住想……”

她的手还没有完全放下,紧紧攥成了拳头,皮革手套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是不是他本人也曾经像稻草人一样……久久地站在这里?”

鸣人怔怔地听着。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我也想起来了。我见过他的,在慰灵碑前。那是我和好色仙人去修行之前的事,我在村子里闲逛,和大家告别……然后就来到了第三训练场。我看到他站在这里,就在我们现在的位置上。”

过往的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那些似乎当时不曾注意、过后也很快遗忘的细节,也随之浮上水面,变得无比清晰。

“我问他在干什么,他笑了笑,说出来随便走走就来到了这里……只比我早到了十多分钟。他说要请我吃拉面,我很高兴,也没多想,就和他一起离开了。但是现在想想……他的头发和肩膀都被露水打湿了,并且到了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还没干。他那天……究竟在慰灵碑前站了多久?”

两个人一起沉默了下来,脑海中不约而同地转着一个困扰了他们很多年、却从未细想过的疑问:卡卡西究竟为什么总是迟到?

他是不是每次和他们会合之前都会来到这里?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又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们一样,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

但这一切的真相也永远无法被揭开了。

“鸣人……你还记得吗?当初七班刚刚结成,卡卡西老师让我们三个抢铃铛,教导我们团队合作的时候……”小樱慢慢地说,目光上移,在慰灵碑的上半部分逡巡,视线扫过每一个陌生的姓名,“他说他最好的朋友的名字就刻在慰灵碑上。那个人……是谁?”

“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带土。”

回答的人并不是鸣人。凯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个人立刻回头望去。木叶的苍蓝野兽站在他们的身后,他失去了往常过度充沛的活力,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疲惫。

“啊啊,没错。”看到鸣人与小樱的神情,凯轻轻点了点头,“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宇智波带土就是将写轮眼给了卡卡西的人。”

一时间再无人说话。凯的视线在慰灵碑上短暂地停留了一阵子,然后回到了两人的脸上。

“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低声说,“村子需要被重建,‘晓’的余孽还在活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度打上门来。而且……你们两个还要把佐助追回来呢,不是吗?”

“那是当然!”鸣人斩钉截铁地回答。

“嗯,很好!青春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凯露出了笑容,向鸣人竖起拇指。“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也快点过来!”

他说着,转过身去。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回头,“你们不必太难过了。虽然这话由我说起来不太中听,但这大概是卡卡西的真实想法。死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解脱。”

“他的亲人,他的队友……全在那边等待着与他重聚。”

留下这句话,凯的身影消失在一团白烟当中。在他离开的地方,晶莹的液体顺着草叶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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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的巢穴。

宽敞空旷的房间内,鹰小队的三名成员各自沉默地坐在地上。他们的队长,宇智波佐助,则坐在长条石桌的一端,目光紧盯着对面的男人,以及他脸上漩涡图案的橙色面具。

“宇智波斑”。

真正掌控着“晓”的人。告诉他鼬的真相的人。会在他对木叶的复仇上、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这个男人正坐在和他一样的高背椅上,手肘拄着扶手,拳头撑着下颌,双腿交叠。他的姿势懒散,但佐助却能隐约地感觉到,对方正处于淡淡的焦躁当中。

他在等待着什么?

佐助的疑问很快有了答案。

“结束了,”绝从地面上缓缓升起,张口便是这三个字,“佩恩失败了。长门死于力竭,在漩涡鸣人的面前。五代目火影纲手昏迷不醒,木叶受损严重,但是已经在其他高层的组织下开始重建。”

“哼。果然都是些派不上用场的家伙。”“斑”的口中吐出无情的字句,对于死去的部下没有表现出丝毫怜惜。他撑着扶手站起身来。“时间紧迫……我得亲自出马了。”

“说起来,还要带给你一个好消息。”绝白色的那半张脸上,嘴角微微翘起,“死了呢,那个旗木卡卡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一直是一副事不关己表情的佐助,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双眼微微睁大。但除此之外,他便再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反应。

而“斑”的态度则更令他在意。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查克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狂暴,仿佛即将开启一场血腥的屠杀。但是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它又被强硬地压制了下去,牢牢封锁起来。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知道了。”沉默片刻,“斑”开口说道,声音平静冷酷,没有流露出任何个人情绪,“木叶损失了一个强大的战力,这很好。”

“而你……”白绝的眉毛扬了扬,将视线转向佐助,“你的千鸟还是学自于卡卡西吧?听到他的死讯,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我都要亲手毁灭木叶了,你对我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佐助冷冷反问,“现在的我与木叶的人之间只有仇恨……他们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顿了一顿,黑发少年的双眼突然化作鲜红,嘴角扬起一抹阴暗的笑容。“说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没能让那个最爱木叶的卡卡西,看到木叶毁在了从他的千鸟衍生出来的忍术之下,这才是真正的遗憾呐。”

“哎呀哎呀……真是无情。”白绝啧了一声,“明明你们一个是他的学生,一个是……”

“闭嘴。”黑绝突然开口,制止了他下面的话,“你说得太多了。”

绝与佐助对话期间,“斑”一直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听着。在黑绝出声后,他也一言不发,只是径自向外面走去。绝又看了一眼佐助,也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

“你们去门外等我。”一片安静之中,佐助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重吾、水月与香磷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无声地服从了队长的指示。

房门再次关上。佐助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仿佛有着自主意志一般,他的手指活动了起来,结成五个熟悉的印,子,午,申,午,卯……

群鸟嘶鸣的尖锐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往复回荡。

这个忍术的使用者,从此世间便只剩下一人。

把复仇挂在嘴边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更痛苦。就算能复仇,到头来也只会觉得空虚。

银发上忍平淡的声音在佐助耳边回响。

卡卡西……如果你还活着,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又会说些什么?

写轮眼的鲜红在双眼中一闪而逝。佐助猛地握紧拳头,电光立刻四下逸散,消隐无踪。

我从来最讨厌的,就是你那副永远冷静沉着,处变不惊,仿佛洞彻一切的模样。仿佛你什么都知道。仿佛你什么都经历过。

我已经没有最重要的人了。他们……都被杀了。

我比你大很多,经历过比现在还要混乱的时代。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比谁都清楚。

啊啊,没错。你确实料到了。在杀死了鼬之后,我确实感到空虚;在得知真相之后,我确实伤得更深,感到更加痛苦。

但你没有料中鼬的真相,和现在的我。

我有了新的目标与活下去的动力,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在那之前我都不会停下脚步。

而这一次——是对木叶。

佐助霍然起身,双眼之中闪烁着锐利坚决的光芒。他走向门口,打开房门。

他的队员们纷纷看向他。

“出发。”他冷冷说道,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去木叶。”

说起来你我的确都不够幸运,但也不是最不幸的。

是啊。没错,卡卡西。

不必亲眼看到你的学生们自相残杀,是上天留给你的最后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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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脱掉了火云袍,摘下面具。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布满疤痕的半张脸,与血一般鲜红的右眼。

宇智波带土看着镜中的自己。

死了呢,那个旗木卡卡西。

白绝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应该感到喜悦的。因为神威失去了弱点,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干预那个空间,解开他的忍术的秘密。佩恩帮了他一个大忙,做了他一直有心去做、却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做成的事情。

他应该对那个男人的死漠不关心的。因为那只是一个赝品;早在十多年前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在水之国边境的那片丛林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旗木卡卡西就随着琳的死而成为了一个赝品,一个废物,一个虚假的空壳。真正的卡卡西只存在于带土的无限月读之中。

但他并没有感到喜悦,也没能做到漠不关心。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感到悲伤或痛苦。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个世界是地狱。怎样都无所谓了。

多年前的那一幕像是烙铁一样,将这个念头深深蚀刻入他的心底。而今日,听到卡卡西的死讯后,就像是有人把那块烙铁又重新翻了出来,在他的旧伤上再次按了下去。

甚至比上一次更加深刻鲜明。

带土伸出手,抚上自己凹陷的左眼眼眶。

他的左眼随着那个男人死掉了。

他的半身死掉了。

他和过去的最后一点牵系死掉了。

我要建立一个英雄不必在墓碑前蹉跎悔恨的世界。

可那个英雄已经死掉了。

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数十年如一日地站在慰灵碑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带土用力按住自己的眼眶。他听见嘶哑的、毫无笑意的笑声从自己的喉咙深处发出来。

“不觉得讽刺吗?卡卡西。”他对着臆想中的故人自言自语,“被世间认定最早死去的我,到头来却成为了水门班留下的最后一人。”

既然水门班的悲剧由神无毗桥、由我起始,那么……

这一切,这腐朽的忍者世界的一切,就也由我来终结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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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说明:

1. 剧情暴力魔改,时间线和角色行动都做了不同程度的调整,并且根据情节与节奏需要,删减了部分战斗场景与出战者的戏份(四战居多),并省略了部分在本文依旧发生、但因为与原作毫无区别且和主角无关,所以没有复写一遍的意义的情节(e.g. 桥下的“要死一起死”宣言,秽土解除前的“我一直深爱着你”宣言)。力求做到的只有情节完整连贯与还原人物性格。

2. 文中引用并改写了部分原作的台词,由于几乎每章都有而且很零碎,因此不做标注。

能接受以上两点的请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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