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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03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前文：传送门
本章秽土卡VS鸣人。你们要的锁蓝锁血卡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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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到底是谁

鸣人无法入睡。

他呆呆地盯着临时小屋的棚顶，耳畔回荡着的全是白天时那两个云隐村忍者的话。

你们村子的叛逃忍者宇智波佐助抓走了我们的师父！师父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啊，混蛋！

佐助……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师父……

单单是想到这个词，就让他觉得心里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像是被人再次撕开了一样。

那两个云隐村的忍者冲过来时，他并没有还手，更阻止了小樱与佐井的帮忙，任凭他们把自己打到遍体鳞伤。

算是他替佐助还的债。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恩师有多么痛苦。

鸣人将手伸进口袋里，又拿了出来，举到眼前。

叮铃铃——

两个小巧的铃铛在摇晃间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乖巧地垂落下来。

这铃铛是在卡卡西的忍具包里发现的。经过鹿久的首肯，鸣人把它留了下来，时刻带在身边。

他凝视着那两个铃铛，轻轻摇了一摇。

叮铃铃——

要说为什么啊……因为我很在意接下来的情节发展。你不用放在心上，对手是你们我看不看书没什么区别。

卡卡西把一本橙色封皮的小书凑到眼前，懒洋洋地说。

叮铃铃——

使用忍术前一定要考虑清楚，不然就会这样被人利用。还有，别中这种低级的陷阱，笨——蛋！

卡卡西捡起地上的铃铛，抛起来握在手里，向他狡猾地一笑。

叮铃铃——

忍者的生活一向伴随着死亡。看看这个……这上面刻着的名字，都是被称为英雄的忍者。

卡卡西从佐助的身上站起来，将绕在手指上的苦无收回忍具包里，走向慰灵碑。

叮铃铃——

你们几个……合格～！

卡卡西双手叉腰，弯下身来看着他们，眼睛眯成一个月牙，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仿佛着魔了一般，鸣人一次又一次地摇晃着铃铛，任凭回忆化作幻象，将自己笼罩其中。

在那幻象之中，有卡卡西老师，有佐助，他们还是完整的第七班。大家都还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每天训练和做任务，什么都没有发生——

笃笃笃！

房门被轻轻叩响。外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鸣人，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话语越过大脑先一步脱口而出。在意识到那个声音属于谁的时候，鸣人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他猛地坐起身来，盯着那扇被缓缓推开的房门——

卡卡西老师站在门口。他穿着熟悉的上忍马甲，护额歪戴，银发乱糟糟地歪向一边；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看向鸣人，弯起双眼，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白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

鸣人怔怔地看着他，片刻，脸上绽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

夜已经深了。木叶一片寂静。

对面屋的房门吱呀一声开启，躲在屋顶上的卡卡西伏低了身体。双手维持着幻术的结印，他看着鸣人独自从小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面具左边的孔洞后面，三勾玉在写轮眼内飞速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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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

卡卡西老师叹了口气，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们正走在第三训练场的小河边，河水闪烁着粼粼波光，草地在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这倒也不意外。佐助是叛忍，依照惯例确实是要处决的。之前都是因为有纲手大人在，才会网开一面……天藏说得对。现在不是和团藏正面对上的时候。”

“那难道就要我站在一旁，看着佐助被木叶的忍者追杀吗？卡卡西老师，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不希望佐助被杀死，但我也不希望村子里的大家因佐助而受伤。”鸣人低下头来，神情沮丧，“还有雷影那边的事情。佐助袭击了八尾人柱力……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我想去求雷影，请他放过佐助，但大和队长也不准我随便离开木叶。”

“想去的话，那就去吧。”卡卡西老师仰起头来，望着天边的圆月。他站在鸣人的右边，左半张脸对着鸣人，金发的少年看不到他的表情。“有话直说，一旦认定的目标就绝对不会更改，这才是你的忍道。不是吗？”

鸣人愣住。片刻，金发少年的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坚定又自信的笑容。

“没错！”

“这才对嘛。”卡卡西老师看向他，眼睛弯出一个弧度。“这才是我认识的漩涡鸣人。”

他伸出手，探向鸣人的脑袋，要像往常一样，揉一揉他的头发——

啪！

袖口与手套之间那一截苍白的手腕被人猛地抓住。

鸣人还在看着卡卡西老师，但他的双眼渐渐黯淡下来，笑容也变得悲伤。

“抱歉，卡卡西老师。”他说，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在胸前结了个印，“我的梦……该醒了。”

“解！”

随着这一声大喊，幻象在鸣人的眼前分崩离析。

小河，草地，远处的慰灵碑与三根木桩，他们确实是身处第三训练场；但卡卡西却现出了本来的装束，深灰色的斗篷，下面的暗部制服，脸上的面具反射着月光，一片惨白。

伸向鸣人发顶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根千本，尖端闪烁着麻醉剂特有的颜色。

“喝！”

被抓住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大力，卡卡西被鸣人用力抛了出去。斗篷无声飘落，银发暗部在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带着猫一样的优雅，轻盈地落在河面上。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鸣人的声音透着危险的低沉。他猛地抬头，血红的双眼之中赫然是两道竖瞳。“你是用声音施放的幻术吧？把它加入了铃铛声里……你竟敢愚弄卡卡西老师的死！你竟敢用他来欺骗我！不能原谅！！”

一声咆哮，金发少年的身体像是箭一样弹射了出去，紧攥着的拳头高高举起。“把你那愚蠢的面具摘下来！你这不敢露面的懦夫，你到底是谁！！”

哗啦啦！

一拳砸下，河水激起三丈高，堤岸上仿佛下起了一阵小雨。卡卡西轻松躲过了这一拳，趁着鸣人还没起身，飞起一脚，朝着他左边的太阳穴重重踢去。

砰！

鸣人抬起一条胳膊，及时挡住了卡卡西的攻击。

两人在河面上飞快地动起手来，一场体术的交锋拉开序幕。鸣人一面格挡一面还击，心中的愤怒如同被泼了一锅滚油的烈火，越燃越旺，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焚尽。

“先让我看到老师的幻象……现在又来模仿老师的身手！你这卑鄙的小人！”他痛骂道，“你为什么穿着暗部的制服？为什么这么熟悉卡卡西老师的战斗方式？你这个木叶的叛徒！”

他腾出一只手来抓向卡卡西的面具。卡卡西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双手在胸前十字交叉，鸣人大吼：“多重影分身术！”

一瞬间，训练场上，河面上，旁边的树枝上，都站满了穿着运动衣的金发少年；一双双燃烧着狂怒的赤红色眼睛，紧紧盯着还停留在空中的那个身影。

“看招，”数百个鸣人齐声大喝，浓缩的查克拉团在手中积聚，“大玉螺旋多连丸！”

面具下的写轮眼猛地睁大，三勾玉疯狂地旋转起来。卡卡西抬起双手，十指上下翻飞，结印的速度快得难以看清。

水遁·雨阵！

大量水遁查克拉在训练场上空积聚，密集如针，像流星雨一样朝着地面坠下，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被水炮打到的影分身立刻消失在白烟当中，虽然有少数鸣人设法躲过水弹之雨冲上天空，但迎接他们的却是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个忍术。

火遁·火龙炎弹！

火龙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影分身们全军覆灭，无一幸免。

滚滚烟尘散尽，第三训练场已是面目全非，地面上坑坑洼洼。鸣人蹲伏在地上，周身已开始溢出九尾红色的查克拉。他的犬齿和指甲慢慢变长，仰望着天空，眼中充满恨意。

两人在这边闹出了如此之大的阵仗，自然不可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数名忍者瞬身至战场边缘，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小樱，大和，井野，玄间……

两小队暗部直接在半空中现身，忍刀齐齐出鞘，朝着那个正在下坠的身影直直刺去。

而此时卡卡西已结好了第三个忍术的最后一个手印。

风遁·真空连波！

砰的一声巨响，八名暗部被朝着各个方向弹飞开去，身上出现了数道切割状的伤口，鲜血直流。

卡卡西飘然落地。

“你们别插手！”鸣人大吼，“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他看到不远处的面具人朝着他的方向转过脸来。

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中计了啊，混蛋。”他说。

“风遁·螺旋手里剑——！！”

面具人猛地回头。在他的身后不到十步的地方不知何时站着三个鸣人，其中之一手中高举着巨大的螺旋手里剑，朝着他疾奔而来。“摘下你的面具吧，胆小鬼！”

“鸣人！！”小樱焦急地大喊，“这样你自己也会受伤的！”

她的话音淹没在螺旋手里剑飞速旋转的呼啸声中。此时鸣人已到了敌人的近前；只要再靠近一点，一点点，他就可以将这个亵渎卡卡西老师的混蛋打倒在地，粉碎他的面具，露出下面那张可恶的脸——

三勾玉的尾端延长，化作风车的形状。

神威。

空间急速扭曲起来，下一瞬，螺旋手里剑已从鸣人的手中完全消失。

场面一下子从极动转为极静。

“……开玩笑吧，”井野脸色苍白地开口，“鸣人他……又失败了……？”

噗！噗！噗！

三个影分身被解除了。鸣人还站在原地，与面具人不过半步的距离。他身上溢出的九尾查克拉突然消失了，眼睛、牙齿和指甲也恢复了原状。

但此时他的双眼却大睁到了极限，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仿佛看到了平生所见最为恐怖的景象。

“……你……”他声音微弱地吐出一个字。

面具人纵身一跃，朝着远离木叶的方向而去。

“等等！”鸣人蓦地回神，大叫着追在他的身后。

“你们去通知其他人，全面警戒！”大和向其他人喊道。“小樱，我们走！”

小樱向他飞快地一点头。不待其他人回应，两名忍者已经朝着鸣人和袭击者的方向追去。

树木在两旁飞速倒退。小樱在树枝间跳跃，她感到自己手套包裹下的双手冰凉，湿淋淋的全是冷汗。

“……大和队长。”她颤声开口，“那个人……他的动作……”

“别说了。”跑在她前面的男人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目前以鸣人的安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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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

右臂疼得几乎像是被碾碎了一样。鸣人却浑然不觉，双眼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不可能的。

但是……那个术……那个将螺旋手里剑在顷刻间化为无形的术……不需要结印，不需要事先聚集查克拉，一瞬间就能发动的术……

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发动的术。

攥紧伤痕累累的右手，鸣人咬了咬牙。

对方一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气息，目前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确认。虽然身体还没有从上次与佩恩的战斗之中完全恢复，现在又伤上加伤，但是……

鸣人猛地停下脚步，双手结印，双目紧闭。

快一点……快一点……只有这次……

仙人模式！

橙红色的仙人脸谱在鸣人的双眼处出现，他脚下发力，再次移动起来，速度比先前快上了数倍不止。他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面具人，一拳砸了过去。

面具人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反手去接他的拳头；但下一刻却被鸣人拳头上包裹着的自然能量弹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急速转了几圈，落在鸣人的对面站定。

而此时鸣人已经解除了仙人模式。

并非时间已到，只是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拜仙人模式超强的感知力所赐，刚才短暂的交手过程，已足够他确定自己的怀疑。

虽然查克拉的感觉和原来不一样了，但攻击他的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鸣人！！快躲开！！”

他听见身后响起小樱的尖叫，声音飘渺，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看到面具人抬起右手，掌心聚集着熟悉而密集的蓝白色电光。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眨眼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雷切对准他的胸口正中——

扑——

鲜血四溅。

鸣人的嘴里也喷出了一大口血。他的脸色灰白，表情痛苦，后背弓起。

那只手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腹部，再深入一点就能将他捅个对穿。

鸣人抬起左手，攥住面具人的手腕，牢牢握紧；又伸出右手，颤抖着探向对面人的面具。

“让我……看看你的脸……”他的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你……到底是谁……”

惨白的面具做不出任何表情。

面具人扬起左手。雷光再一次积聚，这一次，他对准的是自己的右臂。

一刀两断。

插在腹中的那只断手化作了一团飞灰，从鸣人的指间无声散落。鸣人睁大了双眼。

在他的瞪视之下，面具人没有流血的创口像是有意识一般自动生长起来，数秒内便重组成了一只完好的手。

握紧拳头，面具人后退一步。

“卡……”鸣人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微弱的音节。

面具人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就是现在！”大和的喊声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小樱，掩护！我来制住他！”

无数木条从周围的地面上生长开来，朝着面具人袭去；在他们的头顶上空，红衣女忍高举拳头，朝着敌人迎头砸下：“啊啊啊——！！”

刺耳的滋滋声响起，面具人的手中再次亮起雷光，只一挥便斩断了所有的木条。但那只手在接触到小樱的拳头时，上面的闪电却突然消失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地四分五裂。小樱抱住摇摇欲坠的鸣人，纵身一跃离开了原地。

她在大和的身旁落下，两人一同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尘埃落定，那里已不剩半个人影。

“先给鸣人治疗吧。”沉默半晌，大和转过头来，看向已经昏倒在小樱怀中的鸣人。

月光的照耀下，棕发男人的脸上一片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小樱知道，自己一定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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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在半小时后醒来。

大和用木遁在林间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房子。此时鸣人正躺在其中一间卧室的床上、他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生气，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

小樱红着眼睛，沉默地将绷带药膏等物收拾起来，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门。

她并没有离开，在走廊里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身体向后靠在墙上。

房间内外一片安静。

然后，她听见屋子里传来极力压抑的、鸣人的哭泣声。

“老师……卡……卡西……老师……”

手中的医疗用品滚落一地。小樱的身体贴着墙面无力地滑下，跌坐在地。

她将手臂紧紧地贴在嘴上，抑制住所有的声音，任凭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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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房门被敲了两声。鸣人没有动弹。

门外响起一声轻咳。“鸣人，我进来了。”

鸣人没有回应。

大和推开房门。他的脸色很差，就像是连续战斗了七天七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心力交瘁的感觉。

“我告诉追过来的暗部，你受了伤，暂时不能移动。”他低声说，“好在我在暗部还有点余威，总算把他们都劝回去了。他们还告诉我，在训练场受伤的暗部们都已经被送到医院。没有致命伤……那些攻击全都刻意避开了要害。”

“……”

“鸣人，你……”

“大和队长。”

金发少年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大和错愕地抬起头来。

鸣人从床上坐起。他伤得很重，腹部和右手都缠裹着厚厚的绷带；他的动作还很迟缓。但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半滴泪水，或是哭泣过的痕迹。

那双蓝色的双眼无比明亮——因为当中正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冷静的愤怒。

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被极端的情绪冲昏头脑，这才是一名合格而成熟的忍者。

鸣人，你再次成长了啊。大和心想。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

“我暂时不想回到村子里去。”鸣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得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我要去找雷影，请求他放过佐助。”

他用那双明亮的蓝眼睛望向大和。

“请帮帮我。”

大和心中一软。

算了，他想。回去也未必就是安全的，这次鸣人受了伤，正好给团藏提供了借口，那个阴谋家完全可以以保护为名将鸣人软禁起来。虽说去找雷影也是一条极不靠谱的主意……

“好吧。”他叹了口气，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那我们就不能在木叶周边多耽搁了。天一亮就出发，可以吗？”

“好。”

“那你抓紧时间休息吧。”大和点点头，“我先走了。”

“还有……”他正要离开，鸣人再次开口。“无论是谁做下了这件事，我都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我会结束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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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狂奔出数里之外，卡卡西终于停下脚步。

秽土之身并不会累。

但也仅仅只是身体。

他将颤抖的右手举到自己眼前。这只新生的手干干净净，没有染上半点污渍；但是在卡卡西的眼里看来，上面却沾满了鲜血，温热而黏稠的液体浸透了手套的布料，染红了他的每一根手指，蚀刻入他的每一道指纹。

鸣人的鲜血。

他的学生、他的恩师之子的鲜血。

陈年噩梦陡然苏醒，在他已经死去的大脑中活跃起来。他的手贯穿了棕发女孩的胸口，她的心脏在他掌中停止了跳动，化作一团模糊的血肉。

两双眼睛，一棕一蓝，大睁着，溢满了同样的、难以置信的神情，直直地望着他。

那目光几乎要将他凌迟。

双膝一软，卡卡西跪倒在地上，脊背弓起，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战栗着。

这个世界……果然是地狱啊。

从他十二岁时起，从神无毗桥起，从带土被压在那块大石头下面起，这个世界就是地狱了。

遇到第七班后，他曾以为自己一片灰暗的人生终于出现了光明。

但那只是错觉。

他这样的人，生前不幸缠身，死后也不得安宁。

“啧啧……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旗木卡卡西。”兜的声音凭空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那时候硬生生地改变了攻击点，还利用我的命令之中的漏洞，不但放过了九尾和那两个人，还将自己的身份就这样轻易地暴露给了他们。”

“不过，算了。九尾人柱力是你最忠实的学生、他不会忍心让他的老师在死后再沾染是非的，对不对？”

“你暂时不用接近他了。在附近监视即可，随时向我汇报他的动向。待时机成熟之时……他自然会主动来找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