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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04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前文：传送门
本章：鸣人小天使，日常刷卡(1/1)的土哥，与剧透擦肩而过的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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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改变世界之人

次日凌晨。

天刚蒙蒙亮，树林中的三名忍者就各自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已经没事了吗，鸣人？”大和看向正活动着手臂、看似恢复了精神的金发少年，“你可不要逞强。”

“没问题，大和队长。”鸣人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口。“昨晚小樱的治疗，再加上一夜的九尾查克拉的治愈，我已经好了大半了！”

“你就知道胡闹！”小樱没好气地说，“未完成的螺旋手里剑是禁术，难道你忘了吗？幸好这次使用的时间不长，不然又要变得像上次那样了！”

“这个嘛……嘿嘿。”鸣人挠着后脑勺，窘迫地笑笑，“一时火气上头还真忘了。”

小樱叹了口气，却也微微扬起了嘴角。但是随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又黯淡了下去。

“鸣人……我就不去了。”她低声说，垂眼看着地面。“如今静音师姐不在了，纲手师父又被从火影之位上撤了下来……我必须留在她的身边。”

“况且……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佐助君。”

鸣人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重重地一点头：“嗯！那你就回去吧，小樱。别担心，我会记得换药，大和队长也会提醒我的。”

“不过，”被提到的前任暗部插嘴道，“我们三个人追出来，只有你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

“我想不会有事的。”小樱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上去有些勉强。“纲手师父毕竟是三忍与先代火影，在村子里的声望也很高。而且团藏马上就要前去参加五影大会，我想他暂时不会有兴致来找我的麻烦。倒是你们，在找雷影的路上注意别和他迎面碰到。”

“放心吧！”鸣人一挥拳头，“先去找雷影要紧。等把佐助的事情搞定了，我再去和他算账。”

“说什么算账……”大和在一旁垮下肩膀。

“还有，鸣人……”小樱的脚尖不安地踢着旁边的小石子。“昨晚的事情……那个人确实是……”

鸣人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啊啊。”他沉声说，“没错。不是别人……那就是被秽土转生的卡卡西老师。”

这句话一说出口，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瞬。大和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或许……”小樱的手指绞在了一起。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着那一根名为侥幸的稻草。“毕竟我们谁都没有看到他的正脸，而且……我们都知道，在墓园埋下的、卡卡西老师的棺材是空的。”

没错。这才是她怀疑对方并非卡卡西本人的最大原因。

卡卡西的遗体并没有被埋在墓园，而是以最高级别的封印保存了起来，安置在暗部地下最深处的特殊保密室，并且日夜有三个小队的暗部轮番看守。

这就是写轮眼的价值。至少在晓组织完全覆灭，世间重新恢复到相对的和平之前，他们都不能放松对写轮眼的保护——尤其，还是一只具有强大瞳术的万花筒写轮眼。

“那个时候的螺旋手里剑，”鸣人轻声说，“那并不是我的失误。是卡卡西老师用神威把它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还有那个雷切……你们也都看到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覆上自己的肚子，微微抓紧了衣服。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小樱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双手。

“不过，我们三个最好都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鸣人打破了沉默，“就让大家以为是我的螺旋手里剑又失败了吧。不能让他们知道那是卡卡西老师。不能让老师……成为大家议论的话题。”

他抿紧了双唇，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悲伤的神情。

“昨天他手下留情了——那道雷切本来是瞄准着我的胸口的。而我……却在战斗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卡卡西老师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被迫与我战斗他一定很痛苦。不能再让老师因为其他人的议论而更加难过了。”

“鸣人，你的想法我很理解，我与你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只是……”大和突然开口，他的眉头紧锁，“我曾与卡卡西前辈在暗部共事多年，他传遍五大国的威名可不是白得来的。作为战友他是最可靠的后盾，但是作为敌人，”他的脸上闪过很不舒服的神情，就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的恐怖也超乎想象。”

“并非绝对的力量……旗木卡卡西最为可怕的是他敏锐的战术头脑，以及无数次九死一生所积攒下来的战斗经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傀儡还好些，但是从昨天的一系列行动来看，前辈显然还保留着较高的行动自主性。更不要说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了解木叶，一旦他想要做些什么，那会比敌国的忍者要轻松得多，后果也要严重得多。”

“要是看到自己亲手伤害了木叶……那么对于前辈来说无异于又杀了他一次。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报告高层，提醒他们做好防范。”

他说话时鸣人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听着；出乎大和意料的是，听过自己的话，金发的少年只是摇了摇头。

“放心，卡卡西老师的目标是我，”他说，“而且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至少是在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人面前。不然昨天在第三训练场的时候，他早就动手攻击大家了，又怎么会匆匆离开？还有……”

“还有？”大和正默默感叹着关键时刻鸣人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听见他话锋一转，不由得好奇地问，“另外我说一句，他的目标是你这件事可一点都不令人放心。”

“还有那个幻术。卡卡西老师用幻术把我引到训练场的时候，我向他说了我的打算。然后他对我说，‘想去就去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更改，这才是你的忍道’。虽然知道那是幻术，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那也是卡卡西老师真正想对我说的话。”

他蓝色的双眼变得明亮起来，目光灼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自从卡卡西战死之后，鸣人第一次露出了从前一样、无比灿烂的笑容。

“老师相信着我呢！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鸣人……”大和微微动容。他苦笑了一声，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前辈呀前辈，你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大麻烦啊。”

“好！那我们这就走了！”鸣人向小樱摆了摆手，“拜拜，小……”

他的话在少女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瞬间戛然而止。

“鸣人……”小樱紧紧地抱着他；鸣人看不到她的脸，却能听见她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脆弱地哀求着。“你一定要小心。七班现在……我已经……”

她说得语无伦次，但是鸣人却听懂了。

“交给我吧，小樱。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金发少年伸出手去，环抱住他的队友，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他的神情温和下来，其中又透着百折不挠的坚决。“而且我一定会带回佐助，这是我们曾经的约定；我再与你约定，我一定会解救卡卡西老师。说到做到，这也是我的忍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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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进展却并不如鸣人所期盼的那样顺利。

借助大和的种子，他们跟踪着两名从木叶离开的云隐村忍者，成功找到了雷影。但是，在经过了一番不成功的交涉之后，留给鸣人的，却只有更加深重的失望与担忧。

他放下尊严与骄傲，低头下跪的恳求，换来的只是雷影冷冰冰的言语。

晓既为国际所通缉，那不单是我，全世界都会想要除掉佐助。为罪犯而下跪，为救同伴而乞求，忍者世界里不讲这样的友情！你那幼稚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忍者世界可没那么美好！

躺在旅馆的榻榻米上，鸣人听着外面风雪交加的声音，心中一片迷茫。

佐助……你现在在哪儿……在想什么啊？我的事、小樱的事……你有没有想过啊？

卡卡西老师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吗？从他那里传承了千鸟的你，在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会产生哪怕一点点、我听到好色仙人死去时的那种心情吗？

从前你说过，一开始就是一个人的我，是无法理解曾经拥有、之后又失去一切的你的心情的。

但是我现在已经能体会到你的心情了。痛失亲人、渴望复仇的心情。

我现在已经了解你的痛苦了。我现在正背负着和你一样的痛苦。而你，打败了鼬的你，报了仇的你……你是释怀了，还是更痛苦了？

佐助……你为什么不回木叶呢？你真的为憎恨所蒙蔽了吗？

拳头紧攥，鸣人闭上双眼。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佐助——

“起来聊聊怎么样啊，漩涡鸣人？”

身后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个声音。鸣人猛地回头，顿时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

身着火云袍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窗台上，单手拄着下巴。橙色漩涡面具上唯一的孔洞之后，一只血红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砰——！！

滚滚烟尘伴着巨响冲天而起。带土纵身跳到空中，低头看向下面的两个鸣人。“上来就用螺旋丸吗……那没用的，你应该知道。”

说话间他已经向下落去。然而就在他的脚尖碰触到屋顶的同时，数根粗壮的枝条掀开瓦片钻了出来，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一阵密集的“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木头栅栏凭空在鸣人面前生长出来，拦住了他冲向带土的去路。大和出现在栅栏前方，警惕地盯着带土。“你休想带走鸣人！”

大蛇丸的初代细胞实验体，卡卡西在暗部的后辈……吗。

带土在心里啧了一声。

真是单薄的阵容啊。单薄到我甚至可以试试在这儿直接抓了九尾回去。如果卡卡西还活着的话，肯定说什么也要和你们一起来的吧。

不过，算了。这里离五影开会的地点过近……闹出骚动来就不好了。

“别那么紧张。”他歪了歪头，任由木遁束缚着自己的身体，“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鸣人。”

“我对你……充满了兴趣。”

金发少年双手抓在栏杆上，满腹狐疑地瞪视着他。带土看着鸣人，眼前却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银发的忍者站在慰灵碑前，看着镌刻在上面的一个名字，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鸣人和水门老师很像……和你也很像。如果你能活到现在，一定也会很喜欢他的。

我坚信他是唯一一个能超越水门老师的人。唯一一个能够改变忍界的人。

带土对此嗤之以鼻。

像水门老师？啊啊，没错，确实像，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连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天真、以及拯救不了队友的无能都很像。

但他哪里像我了？

如果你说的是过去的我的话……好吧，那确实很像。

或许这才是比起像水门来说、更大的不幸。

漩涡鸣人……那个孤僻的卡卡西，那个无论表面上怎样伪装，内心都始终和他人有一段距离的卡卡西，为什么唯独对你抱有如此之大的信任？仅仅是因为你像水门老师，以及过去的我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你还真是个不幸的、亡灵的替代品呐。

鸣人握在木栅栏上的手指渐渐收紧。面具人的目光令他很不舒服，像是要将他活活剖开，直视入他的内心深处。

“你想把佐助怎么样？”挥开这种不自在的念头，金发少年大喊道。“我要知道佐助的事！”

“佐助啊……”带土收回思绪，仰起头来。“也罢，我就说给你听听好了。”

“那个连骨子里都浸满了对忍者世界的憎恨与仇杀的男人，宇智波佐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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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你说谎……”

听过“宇智波斑”的讲述，鸣人陷入了极度的惊愕之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你说谎！这种事怎么可能是真的！”他朝着上方的男人大吼。

“我并没有说谎。”带土平静地说，“鼬确实是为了木叶而死的。至于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佐助不继承鼬的遗志，回来守护木叶的话……那我也只能说，那是佐助自己的选择。”

“将鼬的真相全盘托出，我也是在赌……赌他是会选择木叶，还是会选择复仇。结果他选择了后一项——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复仇者。”

双手无力松开，鸣人垂下头，身体贴着栅栏滑落下去。

“他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选择复仇……”他痛苦地喃喃自语，“我明明和小樱约定好了……要将佐助带回木叶……我们要回到曾经的七班……”

面具之下，带土的眉毛扬了起来。

“曾经的七班？”他听见自己讥讽的声音，隐隐透着恶毒的快意，“你们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啊。写轮眼卡卡西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鸣人的身体一颤。他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带土。

“确实是这样没错！”他大喊道，“但是至少……”

至少在秽土转生的卡卡西老师离开之前，我想让他看到佐助回到木叶。我想让他放心。

但后半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没必要和敌人说这种事……只会招来更多的嘲笑与难堪。

“至少什么？”带土问。

鸣人没有回答。

“你就放弃吧。”带土也没有在意，将话题重新回到了佐助身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浸满鲜血、令人憎恨的宇智波一族的命运本该如此，就像那长久以来始终延续着的诅咒。柱间与我，千手与宇智波，火之意志与憎恨，鸣人与佐助……在这个时代，你们二人或许就是被命运所选中的兄弟。”

“你们二人注定会有一战……而我将要让佐助战胜你。这是长久以来宿命的对决。就让佐助来证明宇智波存在的意义吧！”

“佐助不是你的玩具！”鸣人怒吼，“你别做梦了！”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宇智波的存在意义，那你又为什么要收集尾兽？”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大和突然开口。“你有什么企图？”

“也是。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得到完全体吧。”

“完全体？”

“在这儿说了就没意思了。”带土耸了耸肩膀，“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会明白。今天和你们聊得很开心……再会了。”

神威发动，空间扭曲起来。离开之前，带土最后向鸣人投去一眼。

你错了，卡卡西。

即将改变忍界的不是漩涡鸣人，而是我宇智波带土。

真遗憾……你看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