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URU

养老
ururuparkinglot @ AOOO(中)
Kelakair @ AOOO (英)

© URURU
Powered by LOFTER

【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07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前文:传送门
本章:卡卡西VS佐助,卡老师的嘴遁,土哥马甲被扒。
————————————

六、被揭开的真相

一模一样的耀眼电光,一模一样的尖锐雷鸣。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这对生死相隔、分道扬镳的师生,就这样一个站在高处,一个站在低处,无声地凝视着彼此。

佐助仰望着卡卡西。他想起了他们上一次的见面,那时他的视力已经下降到了相当的程度,看远处尽是一片模糊,连近处都只是有时才会清晰。当日卡卡西走到离他与鸣人十步之外的地方时,他便再也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了。

但现在不同了。移植了鼬的双眼的他,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林间,也能毫不费力地看清每一处细节,就连银发忍者脸上的秽土纹有几处微小的分叉,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也因此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唯一承认过的老师。曾在那段短暂的时间内保护过他,照顾过他,将自己的绝学对他倾囊相授。在某种意义上——尽管佐助不大愿意承认——曾经填补过他缺失掉的、父亲与兄长的角色的男人。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论是他还是卡卡西,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啊……没想到你这么看重我这颗脑袋。”听了佐助的宣言,卡卡西歪了歪头,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反正也只是秽土转生的身体,你想打碎多少次就打碎多少次吧……”

“当然,前提是你能做到的话。别忘了,上次可是我让你打,你才打得到的。”

佐助皱起眉头。卡卡西是一个能力相当全面的忍者,唯一的短板是查克拉量,但是在秽土转生的状态下,这一项反倒成了他的优势。既不会痛又不会累,损坏的肢体可以自动修复,而千鸟的威力有多么致命,佐助则最清楚不过……十分棘手的敌人。

“虽然我也想和我的学生来一场友好的切磋……”卡卡西拖长了声音。佐助看到他的身体发出微微的光芒,那是他在尽力抵抗兜的指令、延迟发动攻击的证明。“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可别光顾着打我;你的任务是保护鼬,别让我插手他与兜之间的战斗。不仅仅是不能放我通过——你甚至不能让我看到鼬。”

“兜的目的,是让我用万花筒写轮眼将鼬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你还有很多的话没来得及和他说吧?那就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听到卡卡西的话,佐助不由得心下凛然。意念一动,须佐能乎立刻出现在他的周身,朝着后方的岩壁,重重一拳砸了下去。

轰隆隆——!!

大块碎石坍塌下来,将之前鼬破开的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也挡住了洞内还在对峙的二人的身影。

“那就是须佐能乎吗?还真是便利啊。”卡卡西点了点头,“不错。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能在不担心鼬会分神的情况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影忽然从树上消失了。佐助的心中顿时响起了警铃,几乎是凭着战斗本能,他猛地拧过身体躲了开去,顺势跳到一边——

“……好好谈谈了。”

男人的声音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响起。卡卡西收回了前探的手臂;如果佐助没能躲开,这一击毫无疑问将穿透他的侧腰。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佐助抬高了声音,厉声说道。卡卡西再次冲了上来,这一次用的是体术,两人在狭窄的林间空地上飞快地动起拳脚。“你不就是要阻止我复仇吗?庆幸你已经死了吧,卡卡西,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唉。”抬起手臂挡住佐助的飞踢,卡卡西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和大蛇丸走了三年多,你怎么就不学点好的?”

佐助冷笑反问:“和三代目一个死法,岂不是你的荣幸?”

男人偏头避过他的一拳,眼睛弯了起来:“原来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师啊,我真开心。”

“……”佐助语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他套了话。

“顺便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卡卡西从腿上的忍具包里抽出一支苦无,恰好及时拦下佐助的剑,碰撞出的火花在两人之间四散。“是。我是来阻止你复仇的。”

“痴心妄想。”佐助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想要阻止我,那就别废话,直接杀了我才是正经!”

“我倒是想——”黑发少年的神情立刻微微紧张起来,“——开玩笑的。兜想要活捉你,他不会允许我对你下杀手。等秽土解除后,我很快就会离开,也没有时间动手了。而且有鼬在,他也不会放任我杀了你的。哦,说起来……我还得和他叙叙旧呢。”

“别和我哥哥套近乎!”佐助危险地眯起眼睛,手上加力。卡卡西轻巧地一个后空翻,在数步之外落回地面。

“说什么套近乎……雷遁·雷虎通杀!我好歹也当了他两年的队长,在暗部照顾过他一段时间。被他骗得这么惨,还被月读折磨了整整三天,找他要个说法不为过吧?”

佐助刚刚用千鸟锐枪抵消了这一击,闻言不由得一愣。鼬以前在暗部时从来不曾和他说过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他竟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老师居然有一段渊源。

一墙之隔的岩洞内传来一阵隆隆的声响。鼬与药师兜的交战似乎进入了白热化,而作为这一点的证明即是,卡卡西停下了攻击——兜似乎暂时没有余力来操纵转生者了。

“佐助,我得向你道歉。”看着对面的黑发少年,卡卡西发出一声叹息,神情沉重下来。“我有很多亏欠你的地方。”

佐助丝毫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是作为木叶的一员,对发生在哥哥和我身上的事情而道歉吗?”

“你想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卡卡西无所谓地一点头,“但我的本意是指我个人。九年前,我没能帮得了鼬;四年前,我没能帮得了你。如果那时候我再细心点,说不定就能发现音忍四人众的踪迹,不会让他们煽动你,带走你;如果我那时候把话说得再详尽一些,说不定你就能更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希望,现在告诉你这些话还不算太晚。”

他顿了一顿,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左眼。“上次和鸣人相遇时,你不是说想知道我的写轮眼是怎么得来的吗?”

让我自己来告诉你吧。”
————————————

于是佐助听到了一个漫长的,充满了鲜血与牺牲、痛苦与愧疚的故事。

卡卡西说起了朔茂荣耀的一生和悲惨的收场,和自己因为父亲的死而变得恪守规则;说起了他与带土之间、比鸣人和佐助还要频繁的争吵,以及神无毗桥那一次改变命运的任务;说起了琳被雾隐掳走并植入了三尾,而他则在亡友所托付的这只眼睛的帮助下,亲手杀死了她。

他说起了久远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他的父母与蝎的父母在战场上狭路相逢,他的父亲杀死了蝎的父母,可他的母亲却也中了无解的慢性毒药,身体变得虚弱,最终在生育时难产而死。但他却和千代一同完成了拯救风影的任务,让两家的仇恨就此终止。他也说起了在移植了写轮眼后,他用达到完美的千鸟杀死了制造落石的那名岩忍,为带土报了仇,但这并不能挽回他的朋友的性命,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悔恨。

佐助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耐心而感到惊奇。在卡卡西的叙述中,他居然一次都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做出任何不感兴趣的表示。他知道卡卡西是一个很不喜欢提及自己的过去的人——尤其是这样毫不愉快的过去。

为了劝说他放弃复仇,这个男人亲手扒开自己多年未愈的伤口,血淋淋地展示给他看。虽然佐助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卡卡西的一席话而改变想法,但他决定认可并尊重对方的这份努力。

但在倾听的同时,他也越发地疑惑起来: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不平之事后,为什么卡卡西还会忠于木叶?

看看他都经历过什么吧。他的父亲为木叶立下无数功勋,却因为选择拯救同伴而落得那样一个凄凉的下场,连年幼的他也被跟着一同钉上了耻辱柱,受人疏远孤立;带土死后他回到木叶,尽管四代以人头担保写轮眼是带土自愿相赠,但宇智波一族却差点要活挖了他的眼睛,并且一直对他杀人夺眼之事深信不疑,村子里一些眼热他得了不属于自己的血继限界的人,也跟着捕风捉影,传播流言;琳借他的手自杀,责任并不在他,可他却被冠上了同伴杀手的罪名——明明这是一个说着“我绝对不会再让同伴死在我的面前”的男人。

从那个被村子里的绝大多数人冷待、鄙夷、恶意揣测的少年,到他们第七班所看到的、备受尊敬的精英上忍,卡卡西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为什么即使是留下了这么多惨痛的回忆,他依旧丝毫没有怨恨过,依旧对木叶如此忠诚,并且最终为其心甘情愿地献出生命?甚至现在人都死了,还要喋喋不休地来说服他放弃复仇?

看到银发上忍扬起的眉毛,佐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这么又臭又长、还一点都不快乐的故事,你居然都听进去了,”卡卡西很欣慰地看着他,“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佐助有些恼羞成怒地移开了目光。

“我明白,这个问题其实你最想问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鼬。”卡卡西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的情况和他不一样,无法代替他回答;但是或许,我的答案也可以给你做个参考。”

他放下手臂。一瞬间,佐助居然在他的双眼之中看到了沉郁、阴冷的光芒——如同自己一样的神情。

“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并不是没有怨恨过。”

佐助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卡卡西。

“最严重的那阵子,大概是父亲刚去世后的时候。”男人用佐助从未听过的低沉声音说道,“我是中忍,和我一同结成小队执行任务的都是成年人。本来他们就因为我年纪太小而不信任我的能力,在父亲出事之后,更是把我当做害虫一样看待,仿佛生怕我步上父亲的后尘,令他们任务失败。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与父亲是不同的,我每一次都竭尽全力,又被他们说成是抢风头,不懂得尊重前辈。明明只是因为他们虽然是大人,却在各个方面都赶不上我……我那时既怨恨着对我如此苛刻不公的队友,又怨恨着一死了之、抛下我独自面对这一切的父亲。”

“还好那时我的身边有水门老师。”卡卡西叹了口气。他眼中那束晦暗的光芒随着这声叹息而消失了,声音也恢复到了平常时的样子。“尽管他很忙,却还是尽可能地陪着我。还有自来也大人……虽然他们没能彻底消除我心中的黑暗,但至少替我压制了下来。”

“之后是带土和琳的事情。”银发的上忍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起因和过程不同,但是两件事所带来的影响是相似的。他们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毕竟确实是我导致了那两人的死亡;但是,明明是英雄的带土,却被那些人说成是连写轮眼都守不住的废物,明明为了村子选择牺牲自己的琳,却被那些人说成是个太过倒霉、和我分到了一个小队的可怜虫。那些人侮辱他们的死。”

他抬起眼来,朝着佐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声音中却不带半点笑意。

“我不瞒你。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曾经确实产生过将那些人全都杀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但那不是琳和带土所期望的。他们为了木叶牺牲了自己,就像我的老师四代目那样,所以背负着他们的性命的我,也有义务遵从他们的遗愿,按照他们的方式活下去。”

“那你自己呢?”佐助忍不住问,“你又是为了这个活着,又是为了那个活着,你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吗?你连自己的选择都没有吗?这样和工具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你,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

——这也是他想问鼬的话。

“忍者本来就是工具,”卡卡西平静地回答,“越是动荡的时代,这一点就越是明显。但同时忍者也是人,也有感情,所以才会感到不公,感到怨恨,感到痛苦。”

“不过你的说法也不正确。为了他们两个而活下去,为了村子在必要的时候成为工具,这就是我的思想,我的选择。并没有人逼迫我这样做。”他想了一下,脸上突然浮现出十分温柔的笑意,“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大概就是‘守护’吧。”

“活着的同伴的生命,死去的同伴的意志;对于我来说,村子就是这两者的化身。我想要守护它们。”

“这就是旗木卡卡西作为忍者的存在意义。”

他说过这句话后,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做法。换做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半晌,佐助突然说。他的声音依然冷淡,但却比之前平静了不少,“看来我们果真不是一路人。”

“话先别说得太满。”卡卡西温和地看着他,“人都是会变的。我在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一旁的岩壁突然震动起来。师生两个循声望去,只见碎石簌簌落下,露出了鼬的身影。在他身后不远处,兜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某种幻术。

“好久不见,鼬。”在佐助出声之前,卡卡西已抢先开口,“看来你成功了啊。”

“好久不见,队长。”鼬向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微笑,“幸不辱命。”

卡卡西叹了口气,走过去,抬起手搭在鼬的肩膀上——他们果然很熟,佐助想,除了家人之外,鼬很少与其他人有身体接触——“你可把我骗得不轻,嗯?还有那月读……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当年把你指挥得团团转吧。”

“因为是卧底任务。队长一定会理解的。不过我还是要向队长道歉——对不起,我欺骗了你。还有,谢谢你照顾佐助。”

“他才没有照顾过我。”佐助在后面嘀咕。

两个大人相视一笑。“好了,”卡卡西拍了拍鼬,放下手臂,“虽然也想和你好好聊聊,但是既然我们都死了,到那边的世界后还可以慢慢来。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现在重要的是解除秽土转生;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兄弟俩有话要说吧?正好我也有一件想要问兜的事情。”

鼬点点头。“他中了我的幻术‘伊邪那美’,一时间还无法从中脱身。队长想要套取情报的话,发动写轮眼后再问就可以了。”

“好。”丢下这一个字,卡卡西将空间留给那兄弟二人,自己走向兜。

“回答我。”他拽住兜的头发,令其稍稍仰起头来,与自己的写轮眼对视,“你把我转生出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说的‘第二道保险’又是什么意思?”

“把你……转生出来,”兜的声音呆滞而迟缓,“是为了用你……对抗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

“自称?”

“他并非……真正的斑。我找到了……斑的尸体。我开始调查……他的真实身份。”

卡卡西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阿飞不是宇智波斑?那他又是谁?

“我调查了……晓的发展过程,以及……自称斑的男人的行踪。我发现他曾经……操纵过第四代水影……那是在宇智波灭族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我把嫌疑人的范围……定在了灭族前已经被认定死亡……却没有被找到尸体的宇智波族人……身上。”

灭族前被认定死亡。没有找到尸体。

仿佛有一记沉闷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卡卡西的头上,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双耳轰鸣。他胡乱地摇摇头,竭力压下心中不祥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是他——这不可能的。

“我圈定了几个嫌疑对象……其中一人放在首位。”兜继续说道,“分析了现在已知的……所有万花筒的能力,我发现‘斑’的右眼和你的左眼……所用的都是时空间类的瞳术。能对抗写轮眼的……只有写轮眼。为了防止交易生变……我将你转生,一旦他……反咬一口,我就可以操纵你……来对抗他。”

“而且在昨天……我已经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

“……是谁?”脚下开始站立不稳,卡卡西的呼吸急促起来,艰难地发问。

但其实他自己已有了答案。

而兜的回答则正印证了他的心中所想——

“宇智波带土。”

(TBC)

评论(69)
热度(2118)
  1. 共4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