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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10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前文：传送门
本章：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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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废物

这里是战场。

尾兽们大开大合的战斗完全改变了这里的地貌。四下一片狼藉，森林被夷为平地，废墟之中，两路人马遥遥对峙，彼此相望。

宇智波带土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上，看着对面的鸣人，凯，以及和自己的人柱力融合在一起、现出了真身的八尾。

在他的身后，外道魔像双手抱头，发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嘶吼。它脸上的所有眼睛都在流下血泪，仿佛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胜负已定，带土想。

等魔像将八尾与九尾的那一部分查克拉吸收掉，它就可以复活为十尾。虽然是不完全体，但是用来实现他的目标——施放大型幻术“无限月读”却已是绰绰有余。

鸣人他们当然想要阻止十尾，但是首先得通过他这一关。可他们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无论是拳脚还是武器，是螺旋丸还是尾兽炮，都统统只会穿过他的身体，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神威如今已毫无弱点，而他的敌人们甚至至今都还没弄清他的瞳术的本质。

带土将目光投向远方。就快结束了……这漫长的十八年，充斥着黑暗、阴谋、孤独与杀戮的十八年。他总算要走到目标的终点了。

但这个认知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高兴的感觉；他的心中只有一片无边的平静。

这场战争之后，过去、未来，甚至连存在本身……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

我将成就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隔阂的完美世界，一个只有和平、只有爱，只有胜者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中，他的身边会有活着的琳，活着的卡卡西，活着的水门老师。他们将再也不必为战争所苦，为这腐朽的世界与忍者制度所苦，再也不必为了更广大的利益做出牺牲。水门班将重新相聚在一起，永远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再也不会有任何悲剧发生，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将他们分开。

他就快要抵达那片梦想中的幻境了。

战场的另一端。

“呼……呼……”凯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额头滴落的汗水冲走了他脸上的尘土，留下一道浅色的痕迹。“鸣人……试探了这么多次，我们也该差不多摸出这家伙的能力了。他吸收的那一瞬才是关键……那时他会实体化。单纯的攻击只会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要的就是那种一击必中的感觉！需要通过佯攻以近身战来不断制造机会，但不能频用绝招！”

“我明白了，浓眉老师！”鸣人郑重地一点头，“让我们再来试一把吧！拜托你掩护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面具人。他的神情坚定，目光凛然，但内心中却远不如看起来的那样轻松。

浓眉老师已经很疲惫了……我和蜂大叔因为是人柱力所以还好，但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也只会白白耗费精力和时间。可现在我们连怎么破解那个面具混蛋的术都不知道……

要是卡卡西老师在就好了。

仿佛是游鱼入水一般，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不行！

鸣人用力摇了摇头，驱赶走这个想法。

鼬兑现了他的承诺，解除了秽土转生，现在卡卡西老师应该已经得到安息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这想法令鸣人感到痛苦，但同时也在激励着他再次奋发。

他必须学会独当一面。他不能总是做依靠着老师的孩子了。

“鸣人。”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也在想一样的事情。如果我永远的对手在这里的话，以他的头脑，一定能看穿那个人的鬼把戏。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凯向他竖起大拇指，咧开嘴，露出满口闪亮的白牙。

“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让卡卡西在天上好好看着，就算他不在这里，我们一样可以打倒敌人！带着他的份一起！”

“哦哦！”鸣人握紧拳头，“我明白，浓眉老师！我不会放弃希望的！”

“呵……希望么。”这时站在对面的紫袍男人却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讥讽。“你也是见识过死亡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这世上不存在希望，也不需要希望。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愿望都是实现不了的。”

他张开双臂。“所以我才要将人引至无限月读的梦境，再创一个英雄既不会死去，也不必在墓碑前蹉跎哀叹的世界。”

“来了，又开始嘟嘟囔囔地抱怨了！”鸣人看向他，脸上带着倔强的、不服输的表情，“我也说过了吧，我要坚守当火影的梦想！我可是被很多人托付了很多东西的！”

“哼……被托付吗。”带土轻哼一声，“说起来，鸣人……要是你轻视了被托付给你的东西，那些托付的人又会如何？被托付的东西要是没能完成……你自己又将如何？”

从十多年以前起就盘踞在他脑海中的、那噩梦般的一幕再次自动浮现。

“你终究也会成为一个一生都沉浸在悔恨中的可悲之人！”不等鸣人回答，他已经提高了声音，自己给出了答案，“就像你的老师一样！”

听他突然提起卡卡西，鸣人和凯不由得都是一愣。

“你是说……卡卡西老师？和卡卡西老师又有什么关系？”鸣人抢着问道。

面具之下，带土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他啊。”男人缓缓说道，“他就是这忍者世界中最好的例子。没能完成的托付，没能保护的同伴；像个废物一样可悲地活着，像个废物一样可悲地死去。这世上孕育出的都是他这样的废物……所以我才要再造这个世界。”

“你住嘴！”鸣人的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不许侮辱卡卡西老师！他才不是废物，他是最棒的老师！我们很多人都受过他的照顾，大家都很尊敬他，崇拜他！”

金发少年将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虽然老师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教导至今还陪伴在我的身边，他永远都活在我的心里！他将从朋友处得来的、保护同伴的意志托付给了我，所以，为了还在战斗的大家，为了这个世界——”

“我一定要打倒你！！”

怒吼之下，他已像一枚金色的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凯也抽出了自己的两支双截棍，紧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们二人朝自己袭来，带土嘴边的冷笑只有更加扩大的份儿。

将那些话托付给卡卡西的人同样是个废物。他在心里冷冷地说，从废物处得来，被废物继承并再次托付，最后接收到这些无意义的字句的你，也只不过是个废物！

丝毫没有闪避的意图，他朝着冲过来的两名木叶忍者径直迎上。

鸣人一记螺旋丸砸来，毫不意外地连人从带土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在金发少年的身后，凯随之跟上，两支双截棍抡得虎虎生风，一上一下，直奔带土的头与腰部。

“怎么样，还有吸收的机会吗！”木叶的苍蓝野兽高喝道。

双截棍同样穿过了带土的身体。在两支武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范围后，带土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其牢牢抓在了手里。

“你太小看写轮眼了。”他看着这位曾经的同期，“我早已摸清了你的路数。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神威发动，空间扭曲起来，两支双截棍被收入了他的右眼之中。

看到自己的武器被缴，凯不但没有沮丧，嘴边反倒挑起一丝计划成功的笑容。

吸收的这一瞬他果然会实体化！这就是机会，趁现在，上吧——

鸣人！

“呃啊啊啊啊啊——！”凯猛地向旁边躲去，在他的身后，另一个鸣人高高跳起，大吼着将螺旋丸朝带土的头部掼去。

哼……冥顽不灵，这些攻击都毫无用处！

心下轻蔑，带土伸出手，直直抓向螺旋丸。正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攻击一样，他的手从那亮蓝色的球体中穿了过去；鸣人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两人的身形在空中继续交汇。螺旋丸已经逼近了带土的脸，但这时，它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哈，带土心道。不愧是在连番的战斗之下，就算是九尾人柱力也禁不住这等消耗，开始懂得节约能量了。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鸣人脸上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带土与鸣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又朝着相反的方向分开。带土在空中半转过身去，正要甩出与团扇相连的锁链攻击鸣人，突然——

嘭——！！

一声闷响，带土的右肩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一样爆炸开来。磅礴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散播而去，连鸣人都一不小心摔了个趔趄。

顾不得稳住身体，他赶紧回过头去，恰巧看到刚才还游刃有余的面具人被冲击力甩出老远，在地上狼狈地打了好几个滚，才终于停了下来。

战场上陷入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在了原地。

“好……好样的！鸣人！”凯最先反应过来，一跳三尺高，搂住了鸣人的肩膀，使劲摇晃，“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金发少年却完全无法分享这份喜悦。鸣人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面具人，后者似乎也被这一击打得猝不及防，现在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不……”他怔怔开口，“我……什么都没做。”

“啊？”这下子轮到凯一头雾水了，“难道不是你的螺旋丸打中的他吗？”

“没有……螺旋丸从他的手上穿了过去。”鸣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它就自己消失了。”

不。不是自己消失。那种感觉……

他想起了离开木叶、出发去找雷影之前的那个夜晚。第三训练场，逼近的螺旋手里剑，一瞬间化为无形。

和这次一模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

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鸣人回过神来，下意识抬头看去。

面具人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很奇怪的是，他的右肩居然看不到任何伤痕，也没有流血，但是那一处的皮肤白得不正常，看上去十分诡异。

嘶啦——面具人将自己的右手袖子从衣服上扯了下来。他看着自己攥在手中的破布条，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说的果然没错，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有废物！什么五大国最强，木叶的忍者，统统都是一群废物！”

“你废物废物的说够了没有！”鸣人大为光火，“我们才不是废物！木叶才不是废物！不许侮辱我的村子！”

面具人抬起头来。虽然两人隔着不近的一段距离，但鸣人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像是锥子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废物？”他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说道，“那你告诉我，连一具尸体都看守不好的村子，是不是废物？”

这句话像一记大锤，重重地凿在了鸣人心头。

“难……”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难道……”

“看来你也已经意识到了。”面具人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他，“没错！刚才的那一击，正是通过你的老师的神威完成的！”

鸣人的瞳孔猛地缩小。

“多么可悲的人啊……活着的时候是个废物，死后连尸体都无法保持完整！”面具人还在滔滔不绝，“你刚才不是说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照顾吗？不是有很多人都尊敬他，崇拜他吗？原来这就是他得到的回报！这就是你们尊敬他、崇拜他的结果！”

“不……”鸣人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的……那是……那是……”

那是秽土转生。他想这样说。

但秽土转生才是不可能的。兜已经被打败了，所有的死者都已经回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卡卡西老师不可能还留在人世间。

但是……

只剩下一个方法能够确认了。

“鹿久大叔！”鸣人抬头向天，大喊起来，“回答我！卡卡西老师他……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阵安静。

“鸣人……”鹿久的声音终于在鸣人的脑海中响起。他的语气沉重，鸣人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掉进了自己的胃里。“一小时前，确实有人闯进了暗部地下的保密室，并且……挖走了卡卡西的左眼。因为担心影响你们的斗志，所以我做主将这条消息暂时压了下去……十分抱歉。”

鹿久后面还在说些什么，但鸣人已经听不见了。九尾查克拉所形成的金色外衣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却浑然不觉。蓝色的双眼失去了明亮的光彩，他只是失神地盯着前方的地上的碎石，好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他的眼前自动浮现出了这样的一副画面——卡卡西的躯体歪斜着躺在台子上，手臂从边沿无力地垂下，脸上原本应是左眼存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

这副场景令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抽紧，他用颤抖的手按住喉咙，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带土盯着鸣人。从金发少年的反应来看，很明显，他已经从某个渠道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扭曲的快意从他的心头升起，令他无法抑制地、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看吧，卡卡西。他在心中满怀讥讽地说，这就是你所保护的村子。你为了它从生到死一辈子，结果无能的木叶连你的尸体都保不住！

但是在感到快意的同时，他的心头又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

一股多年不曾感受到过的、他以为绝对不会因对方而产生的愤怒。

“……看吧！这就是现实！”狂笑戛然而止，他抬手向天，发出凄厉的嘶吼，“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这样的村子有什么守护的价值？悲剧永远不会结束，每次你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的最底层，都会有更深邃的黑暗在等着你！”

“而你，”他指向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的鸣人，“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保护同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继承他的意志？不，不不不，你一定很高兴吧，因为那个小偷是你们的盟友，他挖了卡卡西的眼睛是为了来帮助你们！说不定就是木叶在监守自盗！太好了，是你们最喜欢的牺牲精神，不是吗？你们一定觉得，那个废物为了村子牺牲了性命，所以死后再牺牲一下尸体也没关系了对吧！”

“不！”鸣人前面还默不作声地听着，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反驳起来，“不是这样的！我的伙伴……木叶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们不会……”

“那你要怎么解释！”带土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来，“不去和你的上级再次确认真相吗？也没有用吧，反正他们告诉你的只会是无意义的谎言！”

“不……不是……不是的……”鸣人机械地摇着头，嘴里反复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虽然他一直在否认，但是很明显，他已经陷入了彷徨之中。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肩上。

鸣人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抬起头来望去。

是凯。木叶的苍蓝野兽神情凝重，他的眼圈发红，眼中也带着明显的痛苦；可当他开口时，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别被敌人的话动摇了！”凯的话语像是一根定海神针，重重地戳进了鸣人的心底，击碎了他的惶恐不安。“我选择相信同伴，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振作起来，鸣人！面前的敌人要紧，过后再去考虑卡卡西的事！”

而此时，带土则在四下张望。

“滚出来，你这个偷东西的贼！”他咆哮道，“只敢躲在暗处耍花招的懦夫！”

那是卡卡西的眼睛。哪怕他是个废物，那也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你们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染指！

双手在胸前结印，他睁大自己的右眼，发动了神威——

“火遁·爆风乱舞！”

巨大的螺旋形炎浪席卷而来。战斗的本能令鸣人立刻回神，九尾模式瞬间启动，他伸出一只查克拉之手，像是盾牌一样将自己与凯护在了后面。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给我打起精神来啊，呆瓜混球儿！”杀人蜂的声音从八尾的身体内传来，“我们要是在这儿翘了辫子，整个世界就都要没救了！”

八尾张开大嘴，黑色的能量在他的口中积聚。

“面具混蛋，吃我一记尾兽炮！”

小山一般的庞大的球体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带土滚滚袭来。带土冷眼看着它的靠近；他完全没有分神躲避的必要，只要——

神威。

再次发动了右眼的瞳术，他在尾兽炮打到自己的瞬间，进入了独属于他一人的空间之内。

本该独属于他一人。

但是现在，带土却震惊地发现，他的对面正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木叶的暗部，身穿全套的制服与护甲，戴着一张陌生的面具。但是更吸引着带土的目光的则是他的右手。

亮蓝色的球体被握在掌心之中，飞速地旋转着，发出嗖嗖的响声，然后——

轰——！

那枚螺旋丸，被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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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哥：木叶大辣鸡！连我卡的眼睛都看不住！（跳脚）
木叶：EXCUSE ME？？
解释一下土哥吃了一发螺旋丸后为什么没想到是秽土。首先，原作里确定会秽土转生的人只有二代、大蛇丸和兜，前两个已经死了，兜则说了谎。倒不是说兜说什么土哥信什么，但是他没料到兜能猜出他的真身，而且在他看来兜如果转生了卡老师，就完全没有把他藏起来的必要。再来就是土哥一直以来的逃避心理在作怪。与其想到要和秽土转生的卡卡西面对面，他下意识情愿去相信是路人甲偷了那只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