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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中心】生前身后 15

◇四战秽土卡
◇主七班+带土，长篇无CP
◇原作剧情放飞，各种暴力魔改
◇能接受？LET'S GO！
◇前文：传送门
本章：六道土，动摇的土哥，鸣人与土哥脑内的卡老师的联合嘴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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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你是宇智波带土

外界的战场上。

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两相对峙，鸣人与佐助则在其他三位先代火影的协助之下，拼命抵抗着十尾的攻击，并且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

砰！

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尾头顶的空间扭曲了起来。一个人影从中浮现，重重地摔在了十尾的头上。

“咳咳……”冲击力令带土不禁又吐出一口血来。他摊开四肢，带着血洞的胸口一起一伏，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可还没等他稍稍稳定下来，带土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迸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数根黑棒从皮肤下穿刺而出，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惨叫：“呃啊啊啊啊啊！”

是斑！

黑色渐渐蔓延，最终布满了男人的右半张脸。带土慢慢坐起身来，双手猛地合在一起，做出了结印的姿势。从外人眼中看来，他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纵一样。

“那是……带土？”鸣人盯着十尾头顶上的那个身影，“他出来了……那卡卡西老师呢？”

“少年们！”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柱间的大喊声，“快去阻止那名施术人！绝对不能让他对斑用出轮回天生！”

来不及细想，鸣人与佐助对视一眼，一齐朝着带土的方向发力狂奔。

然而有一个人比他们两个都快。

只一瞬的光景，木叶的黄色闪光已经出现在了十尾头顶。双眼之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四代目火影用那把将自己带到学生的身边的苦无，自上而下用力一挑——

扑哧一声，血雾喷薄而出，带土的身体和头向后仰去，合在一起的双手也应声而开。他的黑发已化作全白，失去焦距的双眼视线慢慢下移，口中吐出气若游丝的两个字：“老……师……”

水门的双眼蓦地睁大。

“是这样啊……”他喃喃道，“原来……是你啊。”

带土没有回答。他的身体晃了几晃，迎面扑倒。

水门站在原地。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学生，这个他本以为早早死去、其实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面目留在世间的学生，他唯一还活着的学生。而现在，这个唯一似乎也即将不复存在。

他低着头，长长的鬓发垂落下来，遮盖住了他的表情。但被他紧握着的、飞雷神苦无的手柄，却已经发出了不堪压力的咯吱声。

“老爸！”鸣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与佐助终于赶了过来。

水门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带土的身上。

“飞雷神的印记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一点我还不曾告诉过你。”他低声说，顿了一顿，双手又更攥紧了一些，肩膀微微耸起。“你如果还活着，我很希望你能成为火影……可是带土，为什么要……？”

“这家伙已经没救了。”佐助在带土的另一边落脚。他俯视着伏在地上的男人，声音与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对他的同族表现出任何怜悯之情。“接下来再封印掉斑就可以了。”

他抽出长剑，高高举起，似乎要给带土送上最后一击。

“等等！”鸣人按住他的肩膀，“我还没有问他，卡卡西老师怎么样了！”

佐助瞥向他，皱起眉头。“现在不是说这个……”

“咳咳……哈哈哈……”两人说话的工夫，一直一动不动的带土突然发出了嘶哑的笑声。“你们……可别像是……已经胜利了一样……在这儿聊天啊……”

他话音刚落，三人脚下的十尾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嚎叫，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快离开这里！”心中一惊，水门不敢冒险，连忙抓住两个孩子高高跳起。在一旁待命的蛤蟆吉立刻蹦了起来，稳稳地接住了他们。

低头看去，水门发现带土渐渐陷入了十尾的体内，而十尾那庞大的身躯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缩小。

“不妙。”他的眼中浮现出如临大敌的神色，“他要……变成十尾人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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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在灼烫的岩浆之海中浮沉。

他看到自己在与鸣人、佐助和历代火影们战斗，以野蛮、强横、压倒性的力量征服他们，践踏他们，蹂躏他们。但那并不是他的力量，他的肢体并不受他自己所控制。

那甚至都不完全是他的肢体。

那是——属于十尾的力量。

这份力量对外牢牢压制着他的敌人，对内也在一刻不停地对他施压，想要将他吞噬，同化，融为一体，并占据主导地位。

他感到自己渐渐无法再保持人形，身体像是气球一样鼓胀了起来，呈现出怪物一般的可怖姿态。

十尾的力量攀上他的意识，死死缠住，朝着四面八方拉扯，想要令其碎裂，溃散。

把你的全部交给我——耳边有邪恶而古老的声音在低语，腔调中透着蛊惑，他甚至不知道这声音是否真实存在，还是只是他的臆想。向我臣服，抛弃自我，成为我的傀儡……

一张陈旧的照片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金发青年的笑容中有着微微的无奈，双手按在他的两个男学生的头上；左边的黑发男孩戴着风镜，叼着一根棒棒糖，嘴角扬起满载着自信的笑容；右边的银发男孩下半张脸隐藏在深蓝色的面罩之下，一双墨黑的眼睛平视镜头，从骨子里透出漠不关心的冷淡；而照片中的唯一一个女孩则双手摆出v字，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开心。

水门班。

我是宇智波带土！有朝一日绝对会成为火影的男人！

唰啦——相片中的黑发男孩被撕掉了。

带土，你又迟到了！你走的路总是那么曲折吗？

唰啦——相片中的银发男孩被撕掉了。

不要放弃，带土！我们要成为火影！

唰啦——相片中的金发青年被撕掉了。

带土，可不能逞强把伤口隐藏起来哦！我都看在眼里了！

唰啦——剩下的最后一块相片上，女孩的笑容出现了裂痕。

他的意识也如同这相片一样，在十尾之力的撕扯下支离破碎，濒临崩溃。

我是谁？

我谁也不是。

不……不对……我是……

宇智波带土！！

四分五裂的相片在刹那间重新拼合在一起。

岩浆之海消失了。萦绕周身的压力消失了。他听见十尾发出一声恼怒的哀嚎，随即销声匿迹。

他睁开双眼，重获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他成为了十尾人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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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十尾人柱力屹立在废墟之上。

带土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他的皮肤变成了白里透绿的颜色，手指屈伸间甚至能感受到血肉之内蕴藏着的无尽力量。

他成功了，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接下来只要放出神树，吸收掉在场所有人的查克拉，等神树树顶开花，花中的眼睛映射到月亮上时，无限月读就完成了。这个世界即将在幻境中沦陷，而他漫长的旅途也终将抵达终点。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无法感受到一丝喜悦或成就感？为什么他所拥有的全部，只是更大的空虚？

不过……

当——！

锡杖微微倾斜，一声金铁交鸣的尖锐声响。不费吹灰之力，带土轻松地挡住了飞雷神的苦无，令其无法再前进半寸。

“……”水门咬紧牙关，手上暗自发力。

“老师。”慢慢抬起头来，带土望向那双暗色眼白的蓝眼睛，语气平静，神色漠然。“我终于完成了。”

“带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想成为火影的吗？”

“现在还来说教是不是太晚了，老师？”带土反问，“总是在关键时刻迟了一步的你，自己的学生都无法保护的你，连我都认不出来的你……火影也不过如此。”

“多亏水门老师你，我已经放弃了成为火影的梦想了！”

趁着水门愣神之际，带土突然发难。飞雷神苦无的尖端在压力下断裂，带土伸出手去，抓住水门的右手手臂，用力一拽，竟是将其从肩膀处齐齐撕扯了下来。

水门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受了这一击立刻回神。不等带土的下一次攻击到来，他已再次以飞雷神之术远遁，回到了鸣人和佐助的旁边。

然而这一次，他的手臂却没能再生。

“带土！”将忧虑的目光从父亲身上移开，鸣人看向站在对面的男人，提高了声音。“你把卡卡西老师怎么样了？！”

那只仿佛在流泪的红色眼睛从带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啊……被我用阴阳遁的黑棒钉死在神威空间的地上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冷硬，“你们难道还指望那个废物能打败我不成？那个只会夸夸其谈、一事无成的男人……不过放心，等无限月读启动之后，我会给他一个解脱的。”

“……你！”鸣人攥紧了拳头，刚要再说些什么，身旁的佐助已经冲了出去；他先是一愣，随即紧紧跟上。

“我配合你！”黑发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喊道，伸出左手。“炎遁·加具土命！”

“风遁·螺旋手里剑！”鸣人同样伸出右手，与佐助并在一起。

查克拉的比例达到了完美，在两人的掌心之中，燃烧着天照之焰的螺旋手里剑嗖嗖地转动着，发出尖锐的声音——

“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两个少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杀过来，就算是带土也不禁收敛了先前漫不经心的架势，将锡杖横在身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双方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带土的双腿微曲，身体向后滑行出长长的一段距离，但是除此之外……

毫发无伤。

带土轻轻扬了扬手，手背上的黑色火焰应声熄灭。他抬眼看向鸣人与佐助。

“我说卡卡西是个废物，让你们生气了？”他面无表情，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讥讽，“尤其是你，佐助……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对卡卡西有着这么深的感情。”

“你可不要会错意了。”佐助冷冷回答，“他确实挺没用的，而且眼神也不太好。”猩红双眸眯起，“他口口声声说着的英雄，其实却是一个只会逃避，沉湎于过去，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

“卡卡西老师一定会回来的！”鸣人也在旁边大喊，“他和我约定好了！”

带土脸色微沉，目光从佐助移向鸣人。“约定？你难道不知道，卡卡西是个从来都无法守护约定的男人？从前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那你又怎么样呢？混蛋家伙！”鸣人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紧盯着带土，眼中燃烧着冷静的愤怒，“你那成为火影的约定呢？”

带土的瞳孔微缩。

加油，带土！成为火影，再超帅气地拯救这个世界给我看吧！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你那成为火影的梦想呢！”趁着他怔愣在原地，水门与鸣人两父子发动了配合攻击。由水门以飞雷神之术带着鸣人瞬间移动到带土身后的半空中，金发少年手中巨大的蓝白色球体发出了炫目的光芒。

仙法·螺旋丸！

“连和自己的约定都无法守护，”一声大吼，鸣人将手中融入了仙术的螺旋丸用力贯入带土的后背，“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卡卡西老师！！”

轰——！！

滚滚烟尘伴着巨响升腾而起。水门与鸣人一击即退，再次瞬身返回原地，密切关注着敌人的情况。

“……”被螺旋丸击中的地方带着火焰般灼烧的剧痛，带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表情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仙术会对自己奏效，这一点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更重要的是……

先前被卡卡西所撼动的、执行月之眼计划的坚定决心，如今又在鸣人的话语之下，再次产生了微弱的动摇。

不！他在心里怒吼，不能让他们的花言巧语影响了我的信念！

只要开启无限月读……一切就都结束了！我梦想中的……没有战乱与牺牲的世界就会降临了！

“喝！”带土将双手猛地合在一起，将十尾重新释放了出来。而这一次这个怪物所呈现的，则是它的最终形态——

神树。

高大的巨树直入云霄，顶端的花苞闭合，花心正对着月亮。从神树的根部生长出无数粗壮的触须，朝着周围的忍者联军伸展开去。凡是被它们所缠住的人，脸色都会迅速变得灰白，不出三五分钟，体内的查克拉与生气便会一同被吸食殆尽。

惊恐的惨叫声四起，一时间神树周围的地方已生生化作了人间地狱，范围还在缓慢、但不可阻挡地向外扩大着。

“怎么样！”带土升至半空之中，俯视着下面的鸣人。“说好的保护同伴呢？说好的为了大家打倒我呢？看看你的周围，好好感受一下死亡吧！这就是现实！这样的现实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抓着不放的？父母死了，师父死了，老师也死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其他同伴们也会一个个倒下，最终在前方等待着你的，只有你最熟悉也最惧怕的孤独！”

鸣人的神情中有了一瞬间的彷徨，但是很快就又坚定了下来。

“用不着你提醒我！”他仰起头，毫不示弱地对上带土的目光，“正如你所说，我已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我已经充分感受过死亡的滋味了！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承认事实，忍耐痛苦，跨越伤痛，这才是真正的忍者！如果否定了同伴的死，不也就是相当于否定了同伴生存并战斗过的痕迹吗？”

看到这样的你，否定了她的意志、她的牺牲，现在连她存在过的证明都要抹掉的你，她会感到开心吗？

“而且我才不孤独呢！”鸣人再一次提高了声音。他抬起右手，竖起大拇指，朝着自己的心脏重重一戳。“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父母也好，好色仙人也好，卡卡西老师也好，他们都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哪怕他们不在了，他们的意志也会依旧会陪着我走下去！”

但我们并非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们将意志托付给了活着的人，这意志将代代传承，它将是不死的！

“这种永远被他们所指引着的感觉有多么幸福，”周身猛地爆发出灿烂的金光，鸣人再次进入了九尾模式，而佐助也重新召唤出了须佐能乎。“你这个舍弃了过去与自己的人又怎么会懂！”

“鸣人，佐助，拜托你们了！”水门大喊，“我得去帮助其他人！”

“放心交给我们吧！”丢下这一句话，两个少年再次向着他们的敌人奔去。

而此时的带土则连表面上的冷静都无法维持了。鸣人的话与卡卡西的话不断在他的耳边萦绕回荡，扰乱他的心神；他的攻击开始变得狂暴，一次次将鸣人与佐助击飞出去。可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无论跌倒多少次，他们都会再次站起身来，再次向他发动攻击。

看着那两双燃烧着浓烈斗志、绝无退缩之意的眼睛，带土惊觉，自己心中竟升起了一丝暂避锋芒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不放弃？为什么你们还不绝望？

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你们，我的内心深处居然会有一点点感到……高兴？

我将你说过的话教给了那个孩子，而现在，你也很想把他所说的话当做自己的话说出口吧？

“卡……卡卡西……”带土按住自己的头，竭力想将那魔咒般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逐出去，“你……明明已经……”

砰——！！

又是一声巨响，鸣人与佐助又一次地从空中坠下，重重砸入地面。这一次似乎就算是他们两个也已经到了极限，佐助仰面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鸣人则跪了下来，双手撑地。但他依旧昂着头，怒视着半空之中的带土，眼中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为什么要起来？你是为什么而战？是为了同伴，还是为了这个世界？”带土将锡杖指向金发少年，“你听好了……如果是同伴，他早晚会背叛你的，而这个世界也会将爱变成恨！你和我一样，总有一天，那长久以来堆积的痛苦会改变你，最终，你会觉得比以前更加痛苦！即使这样，你也能断言你不会改变吗？还有，你不知道你的同伴会在什么时候背叛你，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再掀起战争，更不知道是否能打赢我……为了这样的世界而战不是没有意义吗！”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

听到他的喝问，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那笑容熟悉得几乎要将带土的双眼刺痛；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他也无法否认——那样的笑容，曾经属于一个戴着风镜的黑发男孩。

曾经属于宇智波带土。

“因为说到做到，勇往直前，这就是我的忍道！”

“鸣人，”佐助以剑撑地，站起身来，“下一击解决他！”

九尾与须佐能乎又一次地在两人的周身浮现。而不同于以前的是，这一次两者居然融合到了一起。身披须佐之铠、手持巨型长刀的野兽升至半空中，向着带土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

锡杖在带土的手中变形，伸长，最终化作与须佐九尾手中的巨刃不相上下的螺旋长剑——天沼矛。

双方都明白，这一次，就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此时，带土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幕幕幻象。与卡卡西一同在琳的墓前哀悼的他，和同期的战友们并肩作战的他，与大家一起肆无忌惮地欢笑着的他，还有……成为了五代目火影的他。

火影岩上出现了他的头像。虽然小时候一直吵嚷着要刻上去的风镜不见了，但右眼的写轮眼却被细致地雕琢了出来，俯瞰着他所爱着的、他所守护着的这片村庄。

看着站在面前不远处、身穿御神袍，神情肃穆坚毅的自己，带土终于禁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后退一步。

为什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难道是我……后悔了吗……？

在外界，须佐九尾捕捉到了带土一瞬间的心神松懈，伏低身体冲了过去。只见刀光一闪，尾兽们的查克拉从男人腰间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紧紧地抓住了九尾的九条尾巴，双方演变成了拉锯战。

而此时在带土的幻象空间之内，他所看到的景象又变了。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对面身着上忍制服的他，身后则站着卡卡西，佐助，凯等一大群人。

带土注视着身着上忍制服的自己，再一回神，那里站着的突然又变成了鸣人。

“其实你还是想成为火影的吧？”金发少年神情严肃，双眼专注地凝视着带土，那目光恍若实质，不给他半点逃避的机会。“我刚才看到了你的过去……其实你常常会想，如果那时候你选择回到了木叶，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吧？”

“我们很像……从小生活在孤独之中，渴望着别人的认同，所以才会把成为火影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可是看看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你认为做出这样的事，你还能赢得大家的肯定吗？老爸和卡卡西老师的反应你已经看到了……你觉得如果那个叫琳的女孩也在这里的话，她会觉得你所选的道路是正确的吗？”

“……不！”带土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语气激烈，却带了几分色厉内荏的意味。“我……我已经舍弃了我的过去了！他们的看法对于我来说毫无价值，他们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而且……而且他们已经全都死了……现在的我就算回头，还有什么意义可……”

“别再自欺欺人了！”鸣人的怒吼打断了带土的话。金发少年上前一大步，咄咄逼人地瞪视着他，“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那时候你即将被十尾占据意识，是什么使你战胜了它，保留了自我？是因为你想起了你是宇智波带土，是水门班的一员！你根本无法舍弃他们，我都看在眼里了！”

“至于他们都死了……那又能怎么样？想成为火影的你，连战友的死都无法背负吗？连失去重要之人的悲痛都无法跨越吗？这样还怎么够格做火影！看看卡卡西老师吧，在我的老爸死后他也失去了一切，但他还是挺过来了！被他视为英雄的你，难道还不如他吗？”

“刚才你说同伴迟早会背叛我是吗？那么你也给我听好了！如果同伴走上了弯路，我就一定会把他找回来！无论他多少次推开我的手，我都绝对不会放弃！由你告诉卡卡西老师，再由他传授给我们的、守护同伴的信念，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我认识的那个英雄的带土还活着，只是他沉睡了，迷失了。所以我一定要将他唤醒，把他找回来！

带土的呼吸急促起来。恍惚之间，鸣人与其身后的人群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三个熟悉的身影。

“……带土。”银发的男孩虽然语气中带着别扭，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了手。

“带土！”棕发的女孩笑靥如花，同样向他伸出手来。

“带土。”金发的青年微笑着，朝着他张开双臂。

卡卡西……琳……老师……

颤抖的手臂缓缓向前伸去，伸向他曾经挚爱，而后分道扬镳，如今已天人永隔，将来再也无法比肩同行的三个人。他的指尖与亡灵们的手指相触，然后，被紧紧握住——

“……那‘同伴’之中也包括你啊，笨蛋！”鸣人紧握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回来吧，宇智波带土！”

幻象在那个名字被喊出来的瞬间崩裂成万千碎片。

在以鸣人与佐助为首、全体忍者联军的齐心协力之下，尾兽的查克拉被成功地全部抽了出去。失去了六道之力的带土一头栽倒下来，朝着地面坠落。

看着高悬于天空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圆月，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是我……输了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