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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没有麦田的稻草人 01

◇ 七班老师土X叛忍卡
◇ 长篇主剧情,清水HE
◇ 二设详见此处
◇ 能接受?LET'S GO!
本章:土老师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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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班成立之日

他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奔跑。

头顶的日光灯投下惨白的光芒,两边的白墙上嵌着一扇扇完全相同、毫无标记的门,鞋底不断拍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啪的连续声响。

这里是哪儿?

是医院。作为一名少年时期就奔赴战场,常年与各种危险任务为伍的忍者,他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一名常客。况且琳就在这里工作。

琳?

想到棕发队友的瞬间,他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与自己频率相近的脚步声,伴着轻浅却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琳跟在后面,脸色苍白,神情不安,就像他自己一样。

为什么不安?

他在奔跑的间歇抽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并不是平时一直穿着的上忍马甲,而是一件纯黑的制服,左胸处还别着白色的小花。是参加葬礼时的装束。

谁的葬礼?

……不。不该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葬礼已经取消了,所以他和琳才会离开墓园,赶往医院。他们会来到医院,是因为受到了三代目火影的召唤,来……辨认一具尸体。

谁的尸体?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走廊已经到了尽头。他在那扇闭合的大门前停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将其推开。

这里是停尸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位于房间正中央、半人高的金属平台,上面仰躺着一名死去的暗部。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对方的脸;完全陌生的一副容貌。

他暗自松了口气,还没等把心放到肚子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死者胸口那骇人的血洞——

他知道怎样的一击才能造成这样的致命伤。他再熟悉不过。

“你们来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抬头,看到三代目、团藏、还有几名医疗忍者站在平台的另一边。他们或许是刚刚出现,也或许早就在那儿了,只不过他之前没有察觉。

说话的人是三代目。火影的嗓音苍老而疲惫。“我需要听到实话……这伤口,是千鸟所造成的吗?”

他沉默着。他想说不,想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绝不可能杀害木叶的同胞。

但他不能说谎。他不能对自己所效忠的火影说谎。

“……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忍卒闻,仿佛声带又被那块巨石压坏了一次。

琳发出一声低低的啜泣。

“这样一来就可以确定了。”团藏说。他的口吻冷酷,其中隐约透着志得意满的胜利意味。“旗木卡卡西还活着,而且他背叛了木叶。他是一名叛忍。

那个名字被念出口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扼住。眼前发黑,呼吸困难,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乱转,最后再次落到了死者的脸上,但是躺在那里的已经不是那名陌生的暗部——

那个叛忍。那个叛忍睁开了双眼,一红一黑两只眼睛正直直地凝望着他。

“带土。”他听见自己的名字从那个叛忍面罩之下的双唇间飘出,犹如来自地狱的召唤,“我要离开木叶,永远不再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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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在“恨”字被说出口之前,一阵敲门声将宇智波带土从噩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唯一的右眼,瞪着天花板。眼中疯狂旋转着的黑色花纹恢复到三勾玉的形状,速度渐渐放慢,最终停下,整个瞳仁都化为黑色。

“进来。”努力平复下自己剧烈的呼吸,他低声说。

房门开了。他的远房堂弟——也是他的监护对象,世上仅存的唯二族人之一——宇智波佐助正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另一个孩子荒腔走板的歌唱声从楼下飘了上来。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佐助以家长一般的口吻斥责带土。“你要是再不下来,鸣人那白痴能把厨房给炸了,用他的泡面淹没整个一楼。”

“佐助混蛋!不许对带土哥说我的坏话!”楼下的孩子耳朵显然非常好使,立刻中气十足地反驳。

带土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但凡有一天不吵架,我就能多活十年。”他翻身坐起,用手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感觉一阵熟悉的钝痛贯穿了自己的颅骨,一直钻到他空洞的左眼眼眶里面。

佐助哼了一声:“反正责任不在我。”他打量着带土的脸色,“又做噩梦了?”

带土没有回答。

佐助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嫌弃表情。“你该换一间卧室,”他评价道,“这儿阴森森的。”

带土环视四周。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书桌椅,一面穿衣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连装饰的绿色植物和挂画都看不到。

十多年来这间卧室的布置从来没有改变过半分,依旧保持着它的第一任主人还在时的样子。

“习惯了。”带土回答。

佐助丢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耸耸肩,关上门离开了。

带土下了床,以一名训练有素的忍者的速度穿好衣服,叠起被子。他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护额,草草在脖子上一系,准备先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离开卧室之前,他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书桌上摆着的相框。

“早上好,”他看向照片中直视镜头、神情冷淡的银发少年,“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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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男孩们有着花不完的充沛精力,就连带土也要自愧不如。而当两个这样的孩子聚在一起,并且成天看彼此不顺眼的时候,这种充沛的精力就变成了一场无休止的灾难。

虽然带土从来不后悔收养堂弟与老师的遗孤,但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把这两个臭小子的脑袋按进洗碗槽里。

“谁再吵架,周末大扫除的时候就负责刷厕所!”他拿出杀手锏。

方才还吵得欢快的鸣人和佐助应声闭嘴,黑眼睛和蓝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很好,带土想,厕所归我了。

“分班后你们就留在教室里等我,别乱跑。”他用牛奶杯的杯底磕了磕桌面,权作强调。“听明白了吗?”

“你不会迟到吧?”佐助怀疑地看着他。

“怎……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日子!”带土色厉内荏地反驳,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切……没意思。”鸣人趴在桌子上嘟囔,“分班分班,毫无悬念。”

“你不是一直想和小樱一个班吗?”带土扬起眉毛。

“想是想!”鸣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伸出一根愤怒的手指指向对面的黑发少年。“可是我不想和佐助这混蛋分在一起!而且上忍老师还是带土哥你,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对着你们这两张脸,好不容易毕业了,成为了下忍,结果还是你们!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被如此直白地嫌弃了,带土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他比谁都要明白,鸣人有多么珍惜与自己和佐助的羁绊。他也知道佐助同样明白这一点。

“除了我这样优秀的精英上忍,谁还能同时制得住你们两个?”他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你就认命吧!”

佐助发出了不屑的哼声,把自己的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我走了。”

“啊佐助混蛋!等等我!”

“路上不许打闹,别迟到了!”带土起身收拾桌面,朝着那两个推搡着向玄关走去的孩子喊了一声。

“只有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鸣人和佐助异口同声地回答。

他们离开了。带土哼着小调将碗碟擦洗干净,分门别类放进柜子里。然后他戴好护额,穿上上忍马甲,路过落地镜时停下来整了整衣服,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而灿烂的笑容。

在拉开房门的那一刻,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我出门了。”带土回过头去,向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说,“晚上见,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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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墓园。

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的墓碑相邻着。它们位于墓园的最前列,最靠近火之意志雕塑的位置,这里是专门留给生前为村子所牺牲的、英雄们的安眠之地。

“上午好,老师,玖辛奈。”换掉昨天拿来的、已经有些发蔫的花朵,带土在水门的墓碑前蹲下。“从今天起,我也是一名老师了。”

“鸣人将正式成为我的学生。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尽我的一切去保护他,教导他,让他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火影……当然,五代目一定会是我。不过六代目的位子我会留给他的。”他低笑了两声。

“其他的……一切如常。”

说过这四个字后,他沉默了下来,盯着恩师的名字发呆。

“去学校的时间已经过了,带土。”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你来了,琳。”他站起来,转过身去,语气轻松地向他的队友打了声招呼,“小樱最近怎么样?”

“一切顺利。”提起自己的得意弟子,琳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豪的神采。“我当初果然没看走眼,她是个好苗子,将来绝对会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医疗忍者。鸣人和佐助呢?还是老样子?”

“是啊。”带土摊开双手,做了个夸张的无奈表情,“他们要是能有一天不吵架,天上就要下手里剑雨了。”

琳轻笑起来。然后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们之间也安静了下来。

“带土。”棕发的女忍低下头,两旁垂落的鬓发挡住了她的表情。“已经……十一年了。”

带土没有说话。

他看着琳。如今的琳一切正常,生活规律平静,待人温柔亲和,与朋友有说有笑。除了绝口不提卡卡西之外,她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带土明白。他明白琳一直没能完全走出来,哪怕现在的她已不会再因此而流泪,可她的心里已经随着卡卡西的离去而永远地缺了一块。

而他自己呢?

十一年来,宇智波带土同时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种是现在。他还是同期们熟知的那个带土,活力四射,乐于助人,平日里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格外可靠。他不会避讳谈及卡卡西——虽然绝少会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做。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像是说起了一个有过丁点交情、但现在已经完全断了联系的普通熟人。

一种是过去。每当他闭上眼睛,他就会回到十一年前,回到卡卡西还在木叶的时候。从神无毗桥回来后、他们二人最亲密的那三年间的点点滴滴,每个晚上都会轮番在他的脑海中重现,并被心中潜意识的恐惧所扭曲,幻化成他最不愿看到的模样。即便如此,每次睡觉之前,他却依旧渴望着能够旧梦重现,再看到故人一眼。

犹如饮鸩止渴。他的心不只是缺了一块,而是已经被过去给整个掏空了。

“我该走了。”从回忆中惊醒,带土说。

不等琳回答,他已发动了神威,身影消失在绽开的空间裂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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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测验进行得很顺利。

佐助从七岁时被带土接过来后,就和鸣人天天混在一起,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小樱在两年前被琳选中,成为她的弟子之后,也时常来和两个男孩一起训练,彼此之间都很熟悉。

了不起的团队合作,带土想。比我们那时候强太多了。

“你们三个……全部合格!第七班,明天开始执行任务!”他仰躺在第三训练场的草地上,笑容满面地大声宣布。他的四肢摊开成一个大字,三个孩子叠罗汉一样地压在他的胸口上。“作为奖励,今天中午我请客!”

“哦哦!”鸣人兴高采烈地蹦了起来,把趴在他身上的佐助和趴在佐助身上的小樱都掀翻到了一边。“拉面,拉面!我要吃拉面!”

“鸣人,你的菜单上只有拉面吗?”小樱揉着摔痛的手肘,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每次一提起出去吃饭,你从来不会换一样!”

“没错,他就连脑袋里灌的都是拉面汁。”佐助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在鸣人冲过去扑倒佐助之前,带土一个鲤鱼打挺,及时从地上跳起,搂住了金发男孩的腰。

“拉面下次再说。”他拍了拍鸣人的脑袋,“走吧!琳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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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第七班来到餐厅时,琳已经选好了位置,向他们招了招手。

“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木叶的下忍了。”她温柔地看着三个孩子,“恭喜!”

“等着瞧吧,琳姐!”鸣人信心十足地一挥拳头,“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我将来还会成为火影,而且还要比之前的历代火影都厉害,都强大!”

“我得提醒你一声,等你当上火影的时候,那个‘历代火影’的名单里已经包括我了。”看着菜单的带土插话道,“所以后半句你可以收回去了。”他合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盐烧秋刀鱼,味噌汁茄子。”

琳正在给大家倒水,闻言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但是三个孩子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带土的表情无懈可击。他的笑容灿烂,和学生们滔滔不绝地聊着天,历数自己曾经的英雄事迹。“我一个幻术放过去,满屋子的叛忍都像是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全倒下了!”

鸣人和小樱一起发出了嘘声。

“众所周知,”佐助慢悠悠地说,“宇智波带土,一个幻术低于一般上忍水平的宇智波;一个仗着自己不会失明,万花筒用得比三勾玉还勤的宇智波。”

带土配合地做出垂头丧气的表情。另两个孩子捧腹大笑。

这份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上菜的时候。

“咦?带土哥,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看着带土面前的鱼和茄子,鸣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点了这种东西?”

“首先,从今天起你得叫我‘带土老师’。”带土挥了挥筷子,“其次,我偶尔也想换换口味。”他说着,夹起一块茄子。

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琳双眼盯着那碟鱼,脸上的微笑不见了,眼中浮起一抹哀伤。小樱和佐助都察觉到了大人们的情绪异常,各自安静吃饭。

唯有鸣人丝毫不受影响。“如果是我的话,”他将一整片叉烧放进嘴里,脸颊塞得鼓鼓囊囊,活像一只小仓鼠,“我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吃拉面,完全不需要换口味。”

没有人立刻接话。然后,过了片刻。

“大白痴。”佐助说。

鸣人顿时炸毛:“佐助混蛋你说什么?!”

两个孩子再次争吵起来,在座位上你挤我我挤你,萦绕在周围的沉重气氛随之一扫而空。带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也不阻拦,夹起一块鱼嚼了嚼咽了下去。

厨子大概是把鱼胆给戳破了,他想。

这鱼……可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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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行人在餐厅门口分别,琳带着小樱去了医院。下午有一场手术,正好可以让她的弟子现场观摩。

“你们可以在外面逛逛,去做做训练,或者直接回家。”带土对他的两个弟弟说,“我还有点事要办,可能很晚才会回去。”

鸣人与佐助对视一眼。金发的男孩扑了上来,搂住带土的腰。

“带土哥。”鸣人仰起脸,用酷似水门老师的蓝眼睛严肃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虽然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至少可以听你说一说。”

带土愣住,目光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去,按在鸣人的脑袋上,用力地揉了揉。

“我没事。”他的语气很轻松,“只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有点困。”

鸣人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他看上去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佐助却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服后领。

“走了。”黑发的少年淡淡开口,“别乱操心。”

破天荒地,鸣人没有再和他争吵起来。两个少年联袂离去,鸣人时不时回过头来望着带土,直到他们转过拐角,消失在人群当中。

带土目送着两个孩子离开。他将双手插进口袋,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开脚步。路过一家面包屋时,他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走了进去。

“请帮我把这个包起来。”他指着橱窗中的一个东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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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再次回到了墓园。这一次他没有前往水门与玖辛奈所在的前列,而是走向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他在一块墓碑前面坐了下来,把手中的口袋放到一边。这块墓碑看起来很是上了年头,比周围的都要古旧不少,显然当年它被立下的时候,是与其他死者远远隔开的。

墓碑上刻着长眠于此之人的名字——

旗木朔茂

“我又来了,伯父。”带土语气自然地开口,和这位他从未真正谋面的长辈打了声招呼。“今天……我觉得有必要来看看您。”

他将目光在墓碑上停留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来,望向远方。

“我最近挺好的,今天刚刚成为了一名老师。这三个孩子我都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每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他们太像曾经的我们了。但他们比我们要幸运,如果当年,我能像鸣人对佐助那样……”

他没有把话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

“……我只希望他们最后不会落得像我们一样的结局。我会尽力保护他们,但是将来要走上什么样的人生,终究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如果您在那边看到了富岳伯父的话,请替我向他问声好,尽管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差。请拜托他保佑佐助……还有鼬。我希望他已经原谅鼬了。”

说过这句话后,他沉默了下来,将脸埋进双手。

带土在墓碑前坐了很久,从烈日高悬到夕阳西照,再到夜幕低垂。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素昧平生的亡灵聊着天,但更多的时候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直到喧闹了一整天的村子都渐渐变得安静,带土这才慢慢地站起身,舒展着僵硬的四肢。

“我走了,伯父。”捡起地上的口袋,他说,“以后有空了再来看您。还有……”

写轮眼的鲜红在幽暗的夜色中一闪而逝。“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把卡卡西带回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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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荡漾起螺旋的波纹,带土悄无声息地在自己卧室的窗台前落脚。整座宅子一片安静,两个孩子已经入睡。

“我回来了,卡卡西。”他低声说。

他向着书桌走去,路过挂在墙上的日历时,将九月十五日的那一页随手撕了下来。

他点亮台灯,在书桌前坐下,把相框摆在自己的正对面。他从那只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块小小的蛋糕。

“我知道你不爱吃甜食,”带土看着相框中的银发少年,“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大概也想不起来要给自己庆祝。所以我就替你代劳了。”

“生日快乐,卡卡西。”

他掰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今天的店铺都是怎么了。鱼苦也就算了,连这蛋糕……都变成咸的了。”

他一口一口地吃着,泪水不断地顺着伤痕累累的右边脸颊滑落,渗入松软的蛋糕里面。

“这是我替你补上的第十一个生日。还要再补多少个,你才肯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才肯回到木叶?”

“我现在每天都会和你说早安和晚安,‘我出门了’和‘我回来了’。如果当初知道那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放任你那样沉默着离开。”

“晚安,卡卡西。我……很想你。”

月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照亮了院门柱子上房主的姓氏铭牌。一阵晚风吹过,轻拂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响声停止时,旗木家老宅中亮着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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