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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世界之敌 20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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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慰灵碑前

从火影塔回来,带土并没有看到鹿惊。他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自己的卧室门上发现一张字条:我去第三训练场走走,很快就回来。

带土盯着那个地点看了几秒,拔腿跑向门外。

十五分钟后,果不其然,他在料想的位置找到了鹿惊。银发的转生者正站在慰灵碑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肩膀微微佝偻着。他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最初便被摆在那里的雕像,似乎在盯着某个名字出神,又似乎已自顾自地陷入沉思。

“鹿——”带土来到他身旁,刚要开口向他打招呼,余光瞥见碑上最底端新近刻下的一个名字,顿时声音就哽在了喉头,再也发不出半个音了。

はたけ カカシ。

心头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带土闭上嘴,在鹿惊身旁沉默地站定。

被鸢带走的第三天,木叶为卡卡西举行了葬礼,那时带土正在前往音忍村的路上。因为没有尸体,无从筑坟立碑,所以能做的也只有在慰灵碑上刻下他的名字。带土从音忍村归来后,虽然带回了卡卡西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那毕竟只是大蛇丸的一家之言,出于谨慎水门并未向外公布,也没有立刻修改慰灵碑。却不曾想,现在倒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将视线从慰灵碑上收回,带土向身旁的男人投去一瞥。他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里,另一个旗木卡卡西的名字,大概也早已被刻在这块碑上了吧?

还是说在他还活着的那些日子里,他也曾频频拜访这里,缅怀故人?

“呃……带土?抱歉。”这时鹿惊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带着歉意望向他,“我没注意到你来了。”

“你……从前经常来这里怀念我们吗?”带土试探着问。

隔着暗部面具,他看不到鹿惊的表情,但后者似乎愣了一下。“嗯,”回过神来,转生者回答道,“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只是来看带土。水门老师、玖辛奈和琳有墓可扫,父亲……”他蓦地顿住,突兀地改口,“只有带土的尸体没有找回来,所以我只能来这里凭吊他。”

说起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微微有些异样,但带土并没有听出来;他正想着昨晚无意中听见的父子对谈。

给村子带来巨大损失的罪人——如果朔茂是以这个身份自杀的话,很明显,他的名字将不会被刻在慰灵碑上。

“对……对不起。”他抓抓头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对你是那个态度。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

“没关系,”鹿惊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经历过这种事,总得需要一段时间疗伤,慢慢地走出来。如果我的存在会对你造成困扰,以后我可以都戴着面具,或者搬去别的地方住也可以。”

带土忙说:“不用!面具也不用戴!我会自己处理好这一切的。而且……”他垂下眼帘,再次望向那名字,“我想,卡卡西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尽管直说。”

“谢谢,我会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昨晚我不小心听见了你和朔茂先生的谈话。”

鹿惊闻言僵住,佝偻的肩膀瞬间绷紧。片刻后,他才重新放松下来,叹了口气。“那时候在外面弄出声音的果然是你。”

“啊啊,你不用再道歉了。”见带土想说什么,他摆摆手,“这个也没关系。反正父亲在确认过这件事后,也不可能不对任何人说,现在大概水门老师也已经知道了吧。”

“确实。”带土点点头,“而且今天水门老师还告诉我,我可以把雨隐村任务的经过讲给你……”话说到半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就相当于坐实了先前木叶对鹿惊有所保留的事,顿时话音戛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

“是吗?”鹿惊倒是一副好像完全没听出这弦外之音的样子,很自然地说,“那就麻烦你给我讲讲吧。昨晚从父亲那儿听到的信息并不多,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具体的细节。”

“特别是……有关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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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慰灵碑前坐了下来。带土开始讲述从他们潜入雨隐村起的来龙去脉;其间鹿惊一直很安静,不过还是会偶尔发出嗯声,并询问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在带土讲到朔茂说卡卡西如果有意识、哪怕撞在他的刀上自我了断、也不愿做鸢的棋子,以及鸢听到后的反应之后,他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等等。”到了鸢说曾经有一个孩子将朔茂视为英雄那里,他突然打断了带土的叙述。“他……真是这么说的?”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中仿佛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当然,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带土说。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鹿惊倾斜过来,“你是不是对他的身份有什么猜测了?能这样熟悉朔茂先生的事,这个人大概从前和你们父子也走得很近吧。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这次鹿惊沉默了很久。直到带土都想要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那也未必。当年父亲的事在木叶闹得不小,几乎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有所耳闻。不过……”

“不过什么?”

鹿惊却摇摇头:“不,没什么。话说回来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你和鸢对上的次数最多,对于他的真身,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带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其实我一直觉得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有点针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问过我一堆奇怪的问题,说我和他有天壤之别,还总是嘲笑我太天真,不了解这世界的残酷。他好像很了解我,但如果只是从神无毗桥挖走了尸体上的写轮眼的话,不至于会对我在意到这种程度吧?如果他在那次任务之前就认识我了……”

他挠挠头,一副有些苦恼的样子。“可我小时候和家族里的人也都不怎么亲近,就算是和止水与鼬一家也是在后来才慢慢混熟的。另外,如果在你的世界里,是他放出九尾、害死了老师和玖辛奈的话,那他的年纪大概不会太小?能操纵九尾,应该是个很强的忍者。难不成是富岳族长?”他干笑了两声,眼神却有些闪烁,“怎么可能。”

听到带土的回答,鹿惊似乎有些失望,却又像是松了口气。他重新看向慰灵碑。“不,鸢不可能是富岳族长。至于他究竟是谁,恐怕也只能等到下一次与他狭路相逢,再想办法套出更多的信息来吧。现在做无根据的猜测也毫无用处……只会自乱阵脚。”

“说不定,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嗯?”

带土把之前紧急会议的内容简单叙述了一遍。鹿惊听后点点头:“能把纲手大人请回来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以亥一先生的能力,只要能短暂限制住鸢的行动,想必就能成功侵入他的脑内。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玖辛奈的安危,九尾人柱力离开了村子,这是晓下手的最佳时机。”

“放心,还有我和朔茂先生在呢。”带土坚定地说,“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玖辛奈的!”

“哈哈……我当然相信你们的实力。”

带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现在……”他咬咬牙,决定还是把话说开了,“反正现在水门老师也已经打消了对你的怀疑,想必派你去前线的日子也不远了。到那时,你就可以亲自去面对鸢,揭开他的真面目了!”

“嗯。”鹿惊在面具后面弯起眼睛,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好了……”带土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草叶和灰土,又伸了个懒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你先自己回去吧,带土。”鹿惊跟着他站起来,却说,“我还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那我走了?”

“去吧。”

黑发的宇智波离开了。鹿惊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尽头,这才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慰灵碑。

但这一次,他所看向的却不再是自己的名字。

视线自下向上移动,异世的死者弯下腰,伸出手去;指尖在离石头表面不过半寸的距离处突然停住,悬空在一个熟悉的位置上,但那里刻着的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姓名。

——我认为白牙是英雄。

——确实,在忍者的世界里,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废物,但抛弃同伴的人,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不……那不可能。

皮革摩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鹿惊猛地将手攥成了拳头。他直起身来,舒展双肩,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又像是要将所有疑虑尽数推开一样,长长地吐了出来。

简单的结印过后,银发暗部的身影消失在了飞旋的树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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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纲手的消息通过蛞蝓传了回来。她已同意作为外援参加六尾封印任务,鉴于时间紧张,来不及返回木叶,她会在水火两国的边境港口等着其他人。水门当即决定,小队的其余人将于次日清晨出发,在港口与纲手汇合。

火影家中,玖辛奈正在整理铺了满床的忍具。

十三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水门很快被任命为四代目火影。身兼九尾人柱力与火影之妻的双重身份,这些年来玖辛奈已经很少再离开木叶,一直在担任着封印班与结界班的特别顾问,同时将大量精力投入到整理涡潮隐村遗存资料的工作中。

但这并不代表她失去了在前线作战的能力。真正优秀的忍者,就应该无论何时都可以迅速投入战斗——而血红辣椒从来都不会输给任何人。

“苦无,手里剑,起爆符,卷轴……”玖辛奈正点数着每种忍具的数目,身后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小跑声。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已经被人从后面抱住,两只小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怎么了?”神情温柔下来,她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手。

“妈妈,”鸣人的脸埋进了她的上忍马甲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是不是要出去执行任务?”

“是啊,要去一趟水之国。”

“……会有危险吗?”

玖辛奈一愣:“鸣人,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鸣人没有回答,吸了吸鼻子,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背上蹭了蹭,

半个月前的葬礼上、儿子哭泣的模样在玖辛奈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这孩子像她,从小就有着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卡卡西猝不及防地殉职了,村子里再三戒严,父亲每日忙碌到深夜……近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容乐观,现在就连从来不出远门的母亲也要奔赴战场,一定让他感到担心和害怕了吧。

“鸣人。”她转身蹲了下来,与儿子平视。鸣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很丢人,所以正有点难为情地脸红着。玖辛奈摸了摸他的脸,语重心长地开口。“忍者的任务没有不危险的,但因为害怕危险就退缩不前,这不是忍者所为。对不对?”

“嗯!”鸣人用力抹了把眼睛,点了点头。

“没错!”玖辛奈向他露出鼓励的微笑,“这才是将来要成为火影的小男子汉!”

听妈妈提起自己的梦想,鸣人立刻振作了起来,骄傲地挺起小胸板。“当然!妈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听爸爸的话,也会努力修行!我要快点长大,变强,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这样以后就能和妈妈一起出去做任务,贴身保护你啦!”

看着儿子信心满满的模样,玖辛奈却不禁有些失神。她想起了之前水门给她看过的鹿惊的任务报告;里面提到的、另一个世界的她的孩子,从小一个人长大,孤独却坚强,勇敢而执着。经历过许多痛苦,却依然开朗善良,一直在为了实现梦想,获得更多人的认同而全力奋斗着。

心头突然感慨万千,她张开双臂,爱怜地抱住鸣人。“好,我等着你长大。”又松开他,与他认真地对视,“别忘了,我还要等着看你从水门手里接过火影的斗笠呢。所以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嗯?”

“嗯,妈妈我也等着你!”鸣人重重点头。顿了一下又问,“带土哥是不是也去水之国?”

“是,怎么了?”

“那我也去和他道个别,顺便去看一下鹿惊哥哥。”

听他提到鹿惊,玖辛奈微微怔住,昨晚水门对她讲述过的事情浮上心头。犹豫了一下,她问道:“鸣人,你喜欢鹿惊吗?”

鸣人鼓起脸颊:“一开始不喜欢,觉得他抢了卡卡西哥哥的位置……但是带土哥告诉我,他也是卡卡西哥哥。而且他对我很好,还很有耐心,会陪我玩,不像爸爸和带土哥他们总是在忙。”说着说着他突然撅起了嘴,“不过他好像更喜欢混蛋佐助,教他千鸟却不教我,哼!”

在报告结尾附上的、有关螺旋手里剑的开发过程与利弊分析,一整篇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玖辛奈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即使是以公事公办的口吻所写就的报告,从字里行间也依旧不难看出,在描述到鸣人的成长经历时,鹿惊语气中所流露出的欣慰和自豪。如果卷轴里的自述都是真的,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非常喜爱鸣人。

想到这里,玖辛奈的心柔软了下来。虽然明白富岳的怀疑有理有据,水门的顾虑也绝非多心,但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身为女性的直觉。于是摸了摸鸣人的头:“那就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她看着鸣人跑出家门,路过窗户还朝自己挥了挥手。玖辛奈望着她的儿子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刚要回去继续先前的整理,突然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样一个小鬼也配做我的人柱力?玖辛奈,你还真相信那个转生者的胡话不成。”

玖辛奈双手叉腰:“我的儿子长大后肯定是最帅气最厉害的忍者,你有意见?而且我也不觉得鹿惊说的都是胡话。”

“哼。”

“不过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和我搭话。感到紧张了吗?你的同伴都被晓一个个地抓了起来。”

“那些家伙才不是我的同伴!”九尾咆哮,“被你们囚禁和被晓囚禁,本质上有区别吗?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罢了。保护六尾……哈,你们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不希望自己持有的兵器被别人抢走而已。不要粉饰自己自私的念头了!”

它的语气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讽和厌恶。玖辛奈并不意外;和九尾相处三十多年,她深知它对人类有多么怨恨和不信任。年少时她还曾经尝试过与它沟通,希望双方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和平共处,但在屡次吃到闭门羹后,现在的她也基本已经放弃这个打算了。

“很久以前我就对你说过,”她走回床边,将忍具一件件收拾起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们的命运早就绑在一起了。如果你被夺走,我就会死;晓对人柱力那么残忍,可想而知对待尾兽也不可能仁慈多少,到那时你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所以,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但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我劝你最好与我合作。”

“……”

“听到了吗,九尾?”

她体内的野兽发出一声愠怒的低吼,随后,一切又重归于安静。

……

第二天下午,雨隐村。

鸢站在高塔顶端的露台上。雨丝从天空中落下,毫无阻碍地穿过他的身体,打湿了地面。四个红云黑袍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斗笠上的铃铛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吹起其中一顶斗笠边沿垂下的白色纸穗,露出一张冰冷无生气的脸,异色瞳空洞地望向前方。

“出发,”晓的首领下令道,“去水之国。”

“目标是……六尾与九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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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卡卡交给水门的报告里略去了不少鸣人小时候被村民冷热暴力的细节,因为没必要给老师夫妇添堵。一个和剧情没什么关系的小说明。
离鸢总花式翻车又近了一步!要不要猜猜另外三个跟着他和小卡卡去水之国的晓成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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