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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关于晓乐队主唱的二三事 02

 @一只灰毛兔 的图配文。现代AU,晓乐队主唱&天王巨星土X神威酒吧老板&带总迷弟卡,两个曾经青梅竹马的奔三男人在十年后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内含回忆杀、玻璃渣、玻璃糖、甜饼和车。六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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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旗木卡卡西是旗木朔茂的儿子,而旗木朔茂则是二十年前制霸大银幕的天才影帝。无数的男女老少为他疯狂痴迷,他所扮演的每一个角色都堪称经典,他的名字就是票房与口碑的保证。

自从妻子因难产而去世,朔茂就将生活重心完全扑在了工作上。卡卡西从记事起就跟着父亲辗转各大片场,自小耳濡目染,三四岁便已对电影拍摄如数家珍。他极聪明,长得白净漂亮,又懂事知礼,虽然也有几分小小傲气,却完全不惹人厌,落在大人眼中更是全成了孩子气的可爱,剧组里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的。有一位导演见到他后,甚至专门为他临时加了一个小角色,在影片中同样扮演朔茂的儿子。

这部片子在当年夺得了票房之冠,而卡卡西也因此成为了被观众们所知晓的小童星。

像其他许多男孩子一样,卡卡西也深深地崇拜和憧憬着自己的父亲。他继承了朔茂的表演天分,梦想着能与父亲一样走上演艺之路,并且有朝一日在成就上超过对方;他希望将来人们在提起他时不会再说“朔茂的儿子”,而是在提起朔茂时会说“卡卡西的父亲”。

他的梦破灭于十岁那年。

因经营不当,投资失策,朔茂所在的公司遭遇财政危机,面对赤字甚至是破产的威胁,董事与股东们决定为影帝量身打造一部作品。他们斥巨资请来了作家兼金牌编剧、朔茂的多年好友自来也,以及业内有名的导演、灯光师、动作指导等人,力求要靠着这部电影一举翻身,赚个盆满钵满。

电影的拍摄地选在了一处原生态的深山之中。因为制作团队大咖云集,公司在演员方面就只能尽量节约成本,除了朔茂之外,其他参演者不是多年从影不温不火,就是初出茅庐缺乏经验。好在朔茂一人包揽了剧本上超过一半的戏份,别人都只是他的衬托,所以公司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女主角的演员就是一个刚从学院毕业不久的新人。第一次接触大制作,还是和圈内名声如雷贯耳的影帝合作,她显得十分紧张,一开始频频出错。几次NG之后导演很快不耐烦起来,也是朔茂罩着她,耐心又温和地提点她需要注意的地方。大概过了半个月后,女主演总算进入了状态,虽然表演还有些生涩,但也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至少放在这部电影里面已经可以过关了。

拍摄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切似乎都显得十分顺利。然而,就在大家都满怀信心,觉得这部电影上映后一定会大获成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高达数米的布景板突然向前倾倒,阴影将女主演完全笼罩。而本该跑开的她却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着布景板就要当头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波及范围之外的朔茂飞扑过去,将女主演推离了危险,自己的左腿却被压在了那沉重的木板下面。

之后的混乱是卡卡西今生永远不愿回想起来的噩梦。他呆坐在那里,手脚发冷,大脑一片空白,自来也第一时间从旁边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奔向他的老朋友。片场乱哄哄的,所有人都朝着受伤的影帝涌过去,尖叫声呼喊声吼叫声杂糅在一起,融合为可怕的曲调,灌入卡卡西的耳朵里面。

在这一片震天的喧闹声中,他清楚地听见了父亲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那是一条人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被砸死。”

朔茂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拍摄地太过偏僻,山路崎岖,救护车开不进来,足足拖了两天两夜,剧组才终于将他送进了当地的一家小医院,做了临时处理之后又转到邻市的大医院。最后朔茂的腿保住了,却也落下了终身残疾;这不仅意味着这部电影无法再拍摄下去,也意味着他的演艺之路从此走到了尽头。

但这件事的后果却远远不止于此。

身为最大噱头的影帝退出剧组,影片已经拍摄了将近百分之七十,如果临时换一个演员顶上,就算不提大为逊色的票房号召力,单论成本也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巨额金钱打了水漂,公司破产几成定局,对于朔茂为救一个片酬不及他千分之一的小演员而牺牲自己的愚蠢行为,高层们表示完全无法理解,并因此怒不可遏。几名手握权势的股东当即放下话来,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在那个年代,网络还不发达,报纸杂志等刊物都是上位者的喉舌。一夜之间舆论改变了方向,无数似是而非的丑闻被一个接一个地揭发,朔茂顿时从德艺双馨的大众偶像变成了私德败坏的虚伪之辈。尽管自来也和少数几个有心人一直在拼命替他澄清,但这些微弱的声音也很快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脏水下面。

代言被换下,合约被终止,反过来还要向对方赔付大笔的违约金。两父子原本宽裕优渥的生活一去不返,朔茂卖掉了除旗木家祖产之外的其他房子,变卖了自己这些年来收藏的艺术品与字画,总算填补上了债务的空洞。他变得极度消沉,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卡卡西和自来也之外,拒绝与任何人见面和交谈。

而那个被他救了一命的年轻女演员,却在剧组解散当日便匆匆离开,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再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

或许这才是伤朔茂最深的一件事。

终于,在事故发生大约四个月后,当卡卡西放学回家,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他看到父亲安详地躺在血红的浴缸里面,永远闭上了眼睛。

自来也为朔茂操办了后事。葬礼冷冷清清,前来吊唁者不超过三十个,都是曾经在片场受过朔茂照顾的小人物。扮演尸体和人肉背景的群众演员,一两句台词的龙套,被人呼来喝去的场务助理。

从始至终卡卡西都像是木偶一样跟在自来也的身边,随着他的指示机械地行动着。他将视线无数次投向会堂的入口,期望着能看到一张漂亮却苍白的脸,一双写满悲痛和愧疚的眼睛,但一直到葬礼结束,人都散了,他也没有等来那个人。

如果早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父亲还会去救那个女演员吗?卡卡西不知道。

他也不在乎了。

自来也想要收养卡卡西,但卡卡西拒绝了。他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圈子,逃离这座城市,逃离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他想要去一个安静的、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知道他是朔茂之子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于是他舍弃掉自己的名字与姓氏,获得了一个名叫畑鹿惊的新身份。一纸医院开具的证明单使他可以用鼻子过敏为理由整天戴着口罩,以防时隔五年之后,仍旧会有人认出他是当年与父亲同台演出的小小童星。

在自来也的安排下,这个十岁的孩子来到了远离故乡的一处小镇,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成为了这个小镇的新成员。

在这里,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了宇智波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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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土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在镇上开了一间小杂货铺,带土家在杂货铺的楼上,而卡卡西的新家则就在带土家的楼上。

搬新家的那天,自来也左手提着礼品,右手领着卡卡西,前往带土家登门拜访。他向带土的奶奶简单描述了卡卡西的情况,希望她在平日里能对自己的侄子照顾一二。心肠柔软的老人一听这个漂亮孩子和自己的小孙子一样父母双亡,立刻同情心大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大人说话的时候,带土正躲在卧室门口,偷偷打量着新来的邻居。城里来的孩子,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比他矮小半头;衣服白白的,皮肤白白的,头发也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白白软软的团子。

似乎是受不了被他这么一个劲儿地盯着了,白团子抬起耷拉着的眼皮,狠狠地瞪了带土一眼。

哦,还是一只有脾气的白团子。

带土吐出舌头,扒着下眼皮翻起白眼,向对方做了个鬼脸。见白团子被惊得瞪圆了眼睛,他得意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刚咧开嘴才想起来自己前天刚掉了一颗门牙,连忙又闭上嘴,再用两只小手牢牢捂住。

哎呀,白团子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带土和卡卡西很快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吃奶奶做的晚饭,一起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带土很羡慕卡卡西,因为卡卡西学习好,懂得多,知道许许多多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卡卡西也很羡慕带土,因为带土每一天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并且时刻在用这种乐观情绪感染着周围的所有人。

卡卡西想,或许他和带土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卡卡西渐渐对带土更加了解。他居然是自己父亲的忠实影迷,并且始终坚信那些丑闻都是骗人的,朔茂是被人抹黑的。在影帝自杀的消息姗姗来迟地流传到小镇上的那一天,带土破天荒地翘了课,从学校一溜烟跑回了家里。

当晚上放学后,回家的卡卡西把带土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黑发的男孩脸红红的,鼻子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

“他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他用带着鼻音的、倔强的语气告诉卡卡西,“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一直都是。”

卡卡西没有说话。他只是张开双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带土。

他想,他和带土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太阳升了又落,春天来了又走,时光在不经意匆匆流逝。在带土和卡卡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们已经长成了十三四岁的青葱少年,一个俊美斯文,品学兼优,一个阳光帅气,人缘出众。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街上,总能吸引到不止双倍的目光。

而他们的友谊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悄然发酵,滋生出另一种青涩又带着甜味的奇妙物质。年纪尚小,还是同性,背着师长同学恋爱有种触犯禁条的刺激感,既偷偷摸摸不敢让任何人看出来,又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秀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喝一瓶水,用一根吸管,在一个碗里吃饭,换穿彼此的衣服;带土搂着卡卡西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这是我最好的哥们,余光瞥见后者口罩上沿处透出的一抹薄红,嘴角顿时得意地翘得更高。

在盛夏的时节,他们坐在校园里的大树下面,分吃着掰成两半的冰棒。带土躺在草地上,十指交叉枕在脑后,小木棍被叼在嘴里,随着他说话时牙齿的活动一摇一摇。

“我将来要做个大明星,最好是演员,歌手也行。”他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都喜欢我演的电影,都爱唱我唱的歌。”

他看向坐在身旁的银发少年。“鹿惊,你呢?”

“我嘛……”卡卡西合上从图书馆借来的大部头,“我想考首府的医科大学,将来做个超一流的外科医生。”

“不错嘛!”带土咧开嘴笑了起来,“白衣天使,救死扶伤!”

卡卡西回过头去看着带土。阳光透过树荫间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点,落在带土的脸上,身上,在卡卡西眼中看来,带土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到那时,你去深山老林里拍戏,我就做你的随行医生,他在心中说。我只要能救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绝不允许父亲的悲剧再一次重演

……

烧到手指的烟头带起灼烫的微痛,卡卡西终于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跟碾灭,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当年的他们天真幼稚,自负狂妄,坚信自己能够心想事成,只要努力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然而,带土姑且不论,在经历过朔茂的事情之后,卡卡西也早该明白;命运从来都毫无道理可言,它最喜欢做的,就是将人们的美好愿景生生捏碎在他们的眼前。

正如那时的他和带土,怀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迎来了升入高中之前的最后一个夏天。

——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夏天。

打火机“噌”的一声轻响,卡卡西点燃了第二支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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