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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关于晓乐队主唱的二三事 带土视角插曲

@一只灰毛兔 的图配文。现代AU,晓乐队主唱&天王巨星土X神威酒吧老板&带总迷弟卡,两个曾经青梅竹马的奔三男人在十年后破镜重圆的爱情故事,内含回忆杀、玻璃渣、玻璃糖、甜饼和车。六章完结!
前文:传送门
原图: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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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宇智波带土坐在空无一人的头等舱里。他透过舷窗看向外面停机坪上闪烁的指示灯,随着飞机的升空逐渐化作一片细碎的光点。

收回目光,他抬起手,从靠近心脏的衬衫口袋里面取出一件东西,举到眼前。那是一张相片,左半边被奇怪地切掉了;剩下的右半边上,银发的男人站在一棵柳树下面,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上去与当年离开时并无不同。他神情温和,微弯的眼睛带着笑意,双眸深处却藏有不易察觉的淡淡忧郁。

带土凝视着相片上的人。

畑鹿惊。旗木卡卡西。他十年前不告而别的恋人。

这张相片是三天前迪达拉的男友蝎——傀儡戏世家的天才传人,鬼知道他和迪达拉是怎么好上的——在外出采风的途中发给他的。起先传过来的并不是这一张;第一张是偷拍,银发的酒吧老板站在自家酒吧的门口,与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挥手作别。

随相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蝎的一句话:“仔细看看是不是你家那位。”

用不着仔细看。点开那张相片的时候带土正在喝水,下一秒噗地全喷了出来,淋了对面的飞段一身。顾不上听贝斯手的鬼嚎,他噌地从座位上跳起身,直接踩着桌子跑到房间另一头的迪达拉面前,伸手就把对方从地上拽了起来:“蝎去哪儿了?”

被他这张脸气势汹汹地近距离盯着还是挺吓人的,就算他们认识了十来年,迪达拉也免不了被吓了一跳。“南……南方,大概是要去些少有人去的小镇子,嗯。怎么了?”

带土没有回答。他甩开迪达拉,再次拿起手机。那张相片还保持放大的状态躺在他的屏幕上,他看着他的卡卡西对那两个女孩微笑,嫉妒得肚子里直冒酸水,再瞅一眼后面的神威酒吧,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了些。

“你在哪儿?”他给蝎发信息。

五分钟后对方回了,又附赠一张相片。“木叶镇。”

带土一点开图,醋缸差点没踢翻。就这么不一会儿的工夫蝎居然就勾搭上了卡卡西,和他并排站在一起,面无表情地来了张自拍。

手机往兜里一揣,带土大步向录音棚外走去。还没出门迎面遇到静音,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见带土行色匆匆,连忙伸手拦住:“你去哪儿?”

“我有卡卡西的消息了。”带土耐着性子停下脚步,向她解释,语气不容反对,“我要去找他。现在。

静音一愣,但随即就恢复了冷静干练的模样。“你等等。”她一手抓住带土的手腕防止他离开,另一只手取出手机,飞快地拨了一个号码。

“纲手大人,是我。带土好像得知了卡卡西的下落,打算立刻就去找他。”

“是。是。我知道了。好的。”静音将手机递给带土,示意他接听。

带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机贴近耳边。“BOSS,我是带土。”

“你上来一趟。现在。”纲手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比他更加不容拒绝,“我会替你串开行程,安排机票和火车票,派人在车站接你,送你去他所在的地方,确保你不用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惹人关注。所以马上来我的办公室,我需要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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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电梯间里,看着指示楼层的数字一点点跳动,带土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十年之前。

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当初自己拖着一身疲累回到家里,却发现鹿惊连人带东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时的心情。那一刻他真觉得天都要塌了,回过神来发疯地打给每一个认识的人,询问他们知不知道鹿惊去了哪里。最后这件事终于惊动了纲手,后者一个电话把他大清早的直接叫到了自己家。

“鹿惊离开了。”带土一进门,当头就被她砸来这一句话,“短期之内他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拳头紧握,带土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惊慌,焦急,困惑,再加上一点点的愤怒和委屈,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好在仅剩的理智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和他的乐队的前途都握在对方的手上,这才勉强压制住自己没有暴走。

“他是自愿走的,没有人逼他。”纲手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思,“他选择离开,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自己。有时候感情不是每天都在一起才能维系,而朝夕相处也未必只会令感情加深。”

“你只需要知道,他很爱你,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得多。这一点并不会因你们之间的距离、以及分开的时间长短而改变。而你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绝不辜负他的付出和期望。”

说完这句话,豪宅的女主人便向带土下达了逐客令。

送带土过来的助理又开车把他送回了家。带土游魂一样地上了楼,打开房门,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连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动弹。

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来自好友们的电话和短信正在持续轰炸,但带土提不起半点理会他们的劲头。

他的鹿惊离开了。突如其来,未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这房子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这么空旷,鹿惊的气息还徘徊在这里,但是总有一天,也会在时光的消磨之下,慢慢弥散殆尽。

而他对鹿惊的思念,却只会随着光阴的流逝而越发加深,逐渐深刻入骨血灵魂,化作触碰即痛的伤口,直到重逢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将永无愈合之日。

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这个念头刚一在脑海中浮现,就被带土立刻狠狠掐断。黑发青年翻过身来,喉咙中发出哽咽的声音,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

不怪鹿惊,他想。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冷落他的。

那时候在静音找上门后不久,带土就猜出了是鹿惊在背后为他们牵的线。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他仍旧依稀记得当初自来也带着鹿惊登门拜访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穿着入时得体的模样。鹿惊从不提起自己的身世,所以带土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父母双亡,但是现在仔细想来,鹿惊小小年纪谈吐见识就远超出同龄人,礼仪教养也格外出众,显然并非来自什么普通的家庭。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鹿惊居然连千手帝国的掌舵人都能套上交情。

意识到自己和晓并非是因潜力被千手娱乐所看中,而是鹿惊暗地里悄悄为他们疏通了关系,那一刻带土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尊和自信心确实有一点点受挫,但他绝不会因此而在心里埋怨鹿惊,他宇智波带土还不至于是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白眼狼;只是在面对大众对于晓是否走了门路的质疑时,他无法再告诉自己,我们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特别是当他在鼓舞乐队里的其他人,激励他们燃起斗志的时候,听着这八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感到心虚和讽刺。鹿惊起初还会过来看他们训练,后来却总是借故缺席,只怕也是因为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

带土觉得鹿惊一定是知道自己已经猜到真相了,虽然他们都没有出口向对方确认,但也都能从彼此的双眼之中看出这一点。这令带土越发觉得尴尬,进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鹿惊。最终鸵鸟心理占了上风,他借故工作繁忙,尽量不着痕迹地减少了和鹿惊的交流。

现在想来,带土简直想狠狠踹当初的自己一脚。鹿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觉察不到他是在刻意躲着自己。虽然后来他注意到了鹿惊的情绪异常,连忙补救,可显然那时候已经迟了。

是他伤了鹿惊的心。鹿惊为他卖掉了房子,放弃了前途,低下头颅请别人给他和他的乐队一个机会,他却为了这种可笑的、不值一提的理由和鹿惊闹别扭,并且厚颜无耻地以为只要他哄一哄,就可以立刻消除鹿惊心中的芥蒂,继续死心塌地地跟在他的身后。

宇智波带土,你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混蛋。

泪水沾湿了手臂,顺着眼角向脸颊两边流下。带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息片刻,又颤抖着吐了出来。

先就这样吧,他想。如果暂时离开是鹿惊的选择,那么他会尊重鹿惊的决定。他会留在这里,努力工作,努力拼搏,努力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然后,等鹿惊有朝一日想通了,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会告诉鹿惊,他一直都很爱很爱他。

就这样五年又匆匆过去。晓通过了市场与纲手的考验,在乐坛彻底站稳了脚跟,并且一路蹿红,迅速风靡全国各地,势不可挡。而带土也早已用实力和态度证明了自己,赢得了圈内与大众的喜爱和尊敬。

鹿惊还是没有回来。

带土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好似煮开的滚水般沸腾焦灼。终于,在又过了一个没有鹿惊在身边的生日之后,他的耐心彻底告罄,拉着自己这几年在圈内圈外建立下来的人脉,决定发起一场轰轰烈烈的搜索行动。

可行动却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畑这个姓氏很稀有,鹿惊更不是什么常见的名字。然而带土查遍了全国数十个同名同姓的人,却无一个是他的鹿惊。难道为了不让他找到自己,鹿惊特地连名字都改了吗?

后来纲手知道了这件事,把带土叫进了办公室里。

“畑鹿惊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名,他只不过是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叫旗木卡卡西,是十五年前自杀的影帝、旗木朔茂的儿子。”纲手对带土震惊的表情毫不意外,“你也知道现在的你但凡有点大动作就会被人高度关注,所以如果你是为了他好,就别去大张旗鼓地找他。”

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数想法挤在一起,如同纠缠着的线团一样理不清头绪。带土回了家,打电话通知所有人放弃行动,呆板机械的腔调让朋友们忍不住担心起他的精神状态。他关了手机,从自己的收藏里扒出一张陈年碟片,小心翼翼地放入播放器里。

二十年前的老电影,色调有些昏暗,画质也不是很清晰。按下了暂停键,带土盯着那个一身深蓝色和服、安静跪坐在父亲身后的武家小公子,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那时候鹿惊……不,卡卡西搬到他们小镇上,也正是朔茂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吧。难怪听到自己说将朔茂视作偶像的时候,卡卡西会是那样的反应。

他当时还真是迟钝,居然没有早一点察觉。

听从了纲手的建议,带土没有再张罗人力去寻找卡卡西。这样又过了三年,在晓乐队成立十周年的纪念演唱会上,带土披露了由自己填词的单曲《无限梦境》。知情者都能听出他是在呼唤某个人,但卡卡西依旧没有露面。他甚至拜托迪达拉帮着自己演了一出戏,假装说漏嘴,让圈里圈外都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惦记着一个人,可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带土并没有丧失信心。漫长的时光磨砺了他的心志,让他变得耐性十足,他坚信卡卡西依旧爱着自己,正如他依旧爱着卡卡西一样。他只是需要继续等待,等待着卡卡西主动回来,或者自己能够突然获知他的消息。

而现在,在他们分别的第十年,他终于等到了。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抵达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带土做了个深呼吸,大步走了出去。

“进来。”三声敲门过后,房间里传出纲手的声音。

带土推开门走了进去。纲手正戴着眼镜查看一叠报表,时光在她的身上仿佛早已停止了流逝,她看上去依旧和十年前一样强势又美丽。见带土进来,她放下报表,推到了一边。

“坐。”她向着沙发的方向一点头,简短地说,“在开始商量你的行程之前,你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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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带土从纲手那里得知了朔茂从为救人而受伤,到被媒体抹黑、大众误解,再到因心灰意冷而自杀的全部真相。

“卡卡西有心结。朔茂的死伤他太深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从那件事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纲手叹息,声音中透着疲惫。她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在那之后他遇上了你,可是你们又遇上了那场车祸。你为了救他而毁容,你的奶奶因为听说你出了车祸而发病离世,因为救人这个善举,你和你的家庭反倒在一夕之间遭受了剧变……这和当年他们父子遇到的事情何其相像。”

“卡卡西把你代入了当年的他和朔茂,却把自己……代入了那个在恩人遭难之后一走了之,从此再也没有露面的女演员。就算知道父亲是心甘情愿救人的,但他一定还是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怨恨;他一定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躲起来,哪怕不敢在公开场合对朔茂表示支持,哪怕只是偷偷来过来探望一次,甚至是打一个电话,写一封信,或许朔茂就不会那样绝望,以至于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你和卡卡西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隐约感觉到,和你相处的时候,他在内心中始终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他认为是自己毁了你的家庭,让你的梦想变得艰难,所以拼命想要用一切去补偿你,生怕自己做出妨害你的事情。在潜意识中他一直在告诫自己,绝不能成为像那个女人一样的人,那个女人当年没有做到的,他和朔茂没有得到的,他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在你的身上实现。”

“又因为你们是恋人,所以这份感情和意志也就变得更加强烈和极端,以至于到了他可以完全为你放弃自我的地步。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对你说真话了,当年我签下晓,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看到了你们的潜力与可能性,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动机是希望能把卡卡西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只有看到你一切都好,并且将来也会越来越好,他才能放下心结,去走自己想走的路。”纲手说,话音一顿,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好在,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手肘拄着膝盖、手指插入发间,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带土。“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带土终于抬起头来。他的眼圈发红,声音却十分稳定,斩钉截铁。“卡卡西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笨蛋。”

纲手微笑起来。“那就拜托你把这个笨蛋带回来吧。”

……

飞机在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之上翱翔轰鸣。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它就会在目的地机场降落,然后带土将搭乘上午十点半的火车,纲手的人会在终点的车站等待他,开车送他去那个名叫木叶的小镇。最迟晚上八点,他就可以抵达那里,见到卡卡西。

黑发的男人闭上眼睛,将双唇虔诚地贴上那张相片。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爱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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