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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没有麦田的稻草人 28

◇ 七班老师土X叛忍卡
◇ 长篇主剧情,清水HE
◇ 二设详见此处
◇ 能接受?LET'S GO!
◇ 前文:传送门
本章:音无之里的重聚,带卡谈心,最后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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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一封信

三代目葬礼结束后的第四天,等到肩膀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带土再次来到了音无之里。

从神威空间出来的落脚点,是和村子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里面。带土没有直接通过上一次设下的坐标进入居酒屋,如果卡卡西现在正住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的话,他不想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

太阳离落山还有两三个钟头,为时尚早,居酒屋还没有开始营业。带土走进来的时候,响子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面前摊开无数纸张和卷轴,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复杂难懂的暗号。

“小带土,你来了。”看到带土进门,情报屋的女老板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向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响子小姐。”带土同样向她点头致意,“卡卡西他……这几天来过这里吗?”

“两天前过来的。今天一早上出去了,不过算算时候也快回来了。他从我这儿接了一个任务。”

“……他状况怎么样?”

这一次响子没有立刻回答。她盯着带土看了一阵,然后招招手,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你已经知道朔茂先生的事情了吧?”带土落座后,她问。

“……是的。”

“是自来也告诉你的?”

带土沉默着点点头。

响子叹了口气。“卡卡西之前一直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他担心你会因为他的原因而对火影这个位置产生幻灭,进而放弃你的梦想。我对他说过要对你更有信心一些,你一定不希望他一直瞒着你,他说他会考虑的。”

看来这就是回木叶之前我没能偷听到的那部分谈话了,带土想。

“现在看来,他至少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响子拿起搭在一旁的烟管,“虽然我不知道前几天你们在木叶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卡卡西不率先吐露口风,以自来也的为人,也不会主动向你说起那些细节。”

“从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木叶,但是我现在已经彻底理解了。”带土低声说,“本应该保护我们的村子,到头来却是将至亲推出去牺牲的背后主使,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之后又险些遭遇了和父亲一样的事情,并且被认定为叛忍。我想,如果换做是我,也绝对不会原谅木叶的。”

“不,小带土。”谁料响子听了他的话却摇了摇头,“你说得很对,但还不是全部。我们这些局外人和卡卡西自己相比,心境还是有差别的。”

“差别?”带土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当年照彦留在我这里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要如何把它交给那孩子。”响子没有解释,而是从和服的袖子里取出一封信。“虽然照彦的期望是有朝一日,卡卡西能主动来向我讨要它,但是我却认为,无论这上面写了什么,卡卡西都应该读一读。”

她说着,将那封上了年头的书信推到了带土面前。“因为这一定是照彦对于他的、最深切的叮嘱和期盼。”

“我明白了。”带土郑重地双手拿起那封信,“我会说服卡卡西把它打开的,响子小姐。”

响子点点头,眼中浮现出欣慰与慈爱的笑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再打扰响子整理情报,带土上了二楼。进入和卡卡西一起住过的房间,他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把那封信放在矮桌上面,盯着它发呆。

没过多久,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打断了带土的沉思。他下意识爬起身来,循声望去,恰巧看到一只忍鹰从外面飞了过来,扇动着翅膀落在窗台上。还没等带土眨眼,紧接着卡卡西就从房顶翻进了屋子里,面对着他双脚落地。

银发的叛忍披着深灰色的斗篷,身上带着血和药膏的味道,短刀还拿在手里。冷冽的双眼对上带土的,先是一愣,随后才松了口气,那只写轮眼也闭上了。“原来是你。”

“稍等。”向带土打了个手势,卡卡西脱下斗篷丢到房间一角,将短刀收回鞘内,手臂抬起时牵动了衣服,带土看见他马甲边沿下面露出一圈绷带,隐隐还渗出点血迹。他从腰后的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卷轴,放进忍鹰背上的长条形口袋里,又轻拍了拍:“去吧。”

那只鹰回过头来轻啄了啄他的手指,发出一声低鸣,然后张开翅膀飞出去了。卡卡西目送着它消失在层层屋檐之后,这才转过身来望向带土:“什么时候来的?”

带土没有回答。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卡卡西,心中想的却是这十多年来,这个人始终过着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孤身独行,时刻保持戒备,就连到了自己所信任之人的地方都无法完全放松警惕。再想到卡卡西当年就算那样被同伴所排挤中伤,甚至被村子通缉了,也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到木叶,结果迎来的却是想要斩草除根的杀手,以及父亲是被村子下令自裁的真相,那一刻只怕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了。

单是想象着十一年前那个污名缠身、背井离乡,悲愤又绝望的少年,他的心里就止不住地泛起阵阵难过,鼻子也跟着发起酸来。

“我……”他刚说出一个字,视野就不争气地模糊了起来。带土赶紧低下头去,抹掉眼中的泪水。

他听见卡卡西的叹息声,是纵容又无奈的语气。“怎么又哭了?”

“我才没哭。”带土偏过脸去嘴硬,“你跳进屋里来带起一阵风,沙子迷了眼睛。”

卡卡西低笑起来。“至少这次没戴着风镜,谎话和小时候比起来更有说服力。”他卸掉了护甲,向带土走来,想要给他擦掉脸颊上的泪痕,手刚伸出去,就被带土一把扯进怀里,牢牢抱住。

“……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猛地被抱了个满怀,卡卡西有些措手不及,惊讶过后神情才柔和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带土的后背。“肩膀的伤……治好了吗?”

黑发的宇智波埋首在他颈间,点头的时候毛刺刺的头发划过他的面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卡卡西像是有点怕痒,缩了下脖子,但没有躲开,只是任由带土抱着。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带土终于松开了手。他已经止住了眼泪,现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红红的。又使劲抹了两把眼睛,才跟着卡卡西一起在矮桌边坐下。

卡卡西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封信上,神情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当年刚刚知道内情的时候,我确实非常愤怒,并且怨恨木叶对父亲所做出的一切。”他轻声说,“但是后来我自己也渐渐想通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哪怕出发点是好的,可父亲的任务毕竟失败了,而且给村子和火之国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飘飘地就此揭过,那也是不可能的。我想,在父亲选择去救那个队友的时候,他一定也做好了任务可能失败、不论面对什么后果都会承担下来的觉悟。”

带土沉默地听着。他想起了神无毗桥,如果当年他们救下了琳,最终却没能顺利完成炸桥的任务,那么木叶与岩隐村的战争或许还要持续不知多久,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战友在战场上牺牲。而身为队长的卡卡西,也一定会像他的父亲那样,承担起任务失败的责任。

任务还是同伴,这本身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无关对错。直至今日,经历过更多的带土在看待问题的时候,已不再像少年时那样非黑即白。他始终不曾后悔过他们当初去救琳的事情,但同时也不止一次地感谢命运的照拂,让水门班不至于落到当年朔茂的境地。

而在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他也终于意识到,当年卡卡西选择折回来救自己和琳,这一步的迈出,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

“真正伤害到父亲的,是村子里众人对于此事的冷漠态度,和一边倒的舆论谴责。”卡卡西继续说道,“让他感到心寒的,是大家都觉得为了任务抛弃朝夕相处的同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时不必犹豫挣扎,过后也不必惭愧内疚。忍者是有血有肉的人类,而不是无情无泪的工具,可是在那个年代,不单单是外界的普通人,就连我们忍者自己都在主动否定和抹杀自己的感情,这个事实才是最令父亲痛苦的。”

“我了解他的痛苦,所以在他自杀的时候,我只以为他是终究被现实击垮了,向这错误扭曲的观念屈服了,想要一死了之来摆脱这一切。”卡卡西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三代目是基于怎样的考量,才决定对我隐瞒父亲之死的真相,可我却宁愿这一切都是透明、公开的。父亲为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信念而死,堂堂正正地肩负起身为队长的责任,那么不论别人怎么说,他在我心中就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也许一段时间内我会很难接受他的死亡,也许会需要很长时间我才能跨越这一切,但至少我可以知道他并不是逃避现实的懦夫,也从来不曾想要抛下我自己解脱。而我也就不必怀着对他的误会与埋怨,可能直到与他在地下团聚之前都无法消解。”

闻言,带土不禁心中恻然。他想起自来也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席话,反问如果自己站在三代目的位置上,又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这几天来这个问题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最后带土发现,面对大名的压力、战争的威胁以及村子内部的舆论导向,自己似乎也无法做出比三代目更加妥当的选择。

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完美世界是不存在的。哪怕现在只有一点点,但是他觉得,至少在朔茂的这件事上,自己可以稍微理解三代目的苦衷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屈服于大名的压力,下令曾经立下过无数战功的忍者自裁,这种事毕竟说起来太不光彩。”带土说,“或许,三代目是寄希望于这个秘密会被永远尘封,不被任何人所揭穿。”

“只能是这样了。”卡卡西发出一声叹息,“这件事就算放到现在的木叶,只怕知情者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消息封锁得非常严密。水门老师应该也是在继任火影之后,有权限翻阅最高级别机密的文件,这才知道的这件事。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在任的那年,老师一直在积极地为当时还只是一介家臣的现任大名提供武力,支持他下克上发动政变,将先代大名及其追随者或处死或监禁,一个都没有放过。他原本向来是对政治争斗敬而远之的。”

“水门老师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朔茂前辈报仇啊。”带土感慨。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等等,卡卡西……你也说了当时的高层一定对这件事隐瞒得极深,那么……照彦先生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真相的?”

卡卡西的神情一滞。“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下,他回答,“早些年时我曾经问过他,但他总是说‘等时候到了再告诉你’。可是直到他死去,我都一直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了矮桌上的那封信上,眼中流露出几分犹豫。

“要打开看看吗?”带土问,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吧。”最后,他点了点头,“就算无法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

在卡卡西的注视下,带土拆开了那个信封。里面是捆扎起来的三封信,前两封分别写着“卡卡西亲启”与“三代目火影亲启”,是照彦的字迹;最后一封则看起来特别古旧,用纸也有所不同。

“这一封……是当年三代目写给大名的文书。”卡卡西盯着那封信,“照彦给我看过里面的内容,作为他并没有污蔑木叶的证据。”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带土重新用信封装好后两封信,把写给卡卡西的那一封递了过去。卡卡西接过来,将其拆开——

致卡卡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很抱歉选择了这种方式,我也清楚这是在揭你心中的伤口,但是请原谅我别无选择。你知道,忍者的尸体中藏有太多的秘密,死后必须尽快处理掉,我的妻儿已去世多年,在这世上所剩下的重要之人也就只有你和响子。响子等了我十多年,我却无法回应她的感情,只求至少不要在最后一刻还要伤透她的心。希望你能理解我。

你曾问过我为什么会知道木叶的机密,而我始终没有详细回答过你。我曾与一人立下誓言,绝不将他所告诉我的事情说给第三人听,否则便不得好死。将朔茂先生的内情透露给你,已经是违背了我对他的承诺,所以在生前我一直三缄其口,不愿再吐露更多。但是既然现在我已应誓自尽,这条约束也就失去了效力,我也终于可以向你说明所有的前因后果了。

铃木照彦其实并不是我的真名。还在潮之国的时候,我叫做藤原苍,是潮隐村隐秘行动部队的总司令官。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潮隐村与木叶处于同一阵线,在对抗砂隐村的战争之中时有合作,两国的忍者常常在一起执行任务,而我和我的小队就是其中的一员。

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认识了你的父亲朔茂先生。他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忍者,强大,聪明,冷静,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无愧于“白牙”之名。尽管名声远播,平时的他却是一个十分随和好相处的人,对同伴关怀备至,在我们最后联合执行的那次任务中,他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一命。虽然在战争结束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从此天各一方,但我一直记挂着他的恩情。

后来潮隐村发生内乱,我的家人被忍头害死,我复仇后逃出村子,改名换姓成了叛忍,这是你已经知道的事情。最初的那几年我在全世界游荡,手头的钱花光了,就凭借着隐匿与瞬身之术去窃取大名和领主家中的财宝,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向目标的府上送去预告,然后在他们的重重把守之下将宝物窃走。渐渐地,倒是得了一个“怪盗”的名声。

而那一次,我所看上的,则是火之国大名心爱的一把胁差。大名府一直由木叶的守护忍十二士所护卫着,这将会是一次很有挑战性的经历——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当我潜入大名的书房时,从暗处偷袭我的并不是守护忍十二士中的一员。凭借着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和木叶忍者打交道的经历,我很快判断出他是一名暗部。我们在书房中交手,期间我无意中瞥见大名压在镇纸下的一封书信,却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旗木朔茂已自裁谢罪”这一行文字。

当时我只觉得五雷轰顶,再也顾不上什么胁差宝刀,抓起那封信就要离开。然而那暗部明显把这信看得比那把刀更加重要,他追着我一路出了大名府,出了都城,穿过都城北部的一片树林,最后来到了一处断崖附近。我们再次展开战斗,他的查克拉率先耗尽,左腿又受了伤,一时体力不支,脚下一滑,从悬崖边上摔了下去。

那一刻我在想些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觉得他一旦死了,就再无人能告知我想知道的真相,又或许只是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在这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总之我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被他下坠的力道拽得在地上又拖行了一段,要不是脚尖碰巧勾住了一条垂下的藤蔓,或许我们两个都会跌落崖底,摔得粉身碎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总算重新爬了上来,劫后余生,筋疲力尽,也没了再互相厮杀的念头。我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与朔茂先生的渊源,对着他下跪叩首,恳求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起来大为震动,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向我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自称“四十二”,是根的特工,隶属于木叶的顾问志村团藏。在朔茂先生自杀后,木叶需要向大名做最后的汇报,因为担心通讯鹰会被半途拦截,所以团藏委派他亲自来都城跑一趟,将文书亲手交给大名。本来文书送达之后他就要返回木叶,但巧就巧在大名刚刚收到了我的预告,所以把他强留了下来,并且安排他直接埋伏在胁差所在的书房里,直接保护宝刀。他是团藏的亲信,曾经作为护卫旁听过火影与三位顾问关于朔茂先生之事的讨论,在和我共同看过三代目写给大名的文书之后,他向我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以及根据信件所推测出来的一切。

朔茂先生所为之浴血奋战的村子,到头来却成了逼死他的罪魁祸首,他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本该是最安全的家中。这样残酷的事实令我无法承受,我感到痛苦,愤怒,想要冲回大名府中,将那个可恨的男人千刀万剐。但四十二却拦住了我,他说如果我真的杀了大名,火之国局势动荡,木叶必定会深受其害。我回答他我不在乎,因为木叶也是害死了我的恩人的帮凶,可他告诉我,你,朔茂先生的儿子,还生活在木叶,如果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大名有了三长两短,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

这句话成功地令我冷静了下来。我也想过要把你带走,但四十二再次否定了我的打算。他说朔茂先生已经以一死做了了断,事情不会再波及到你的身上;你是根深蒂固的木叶忍者,绝对不可能乖乖同意和我离开;最为重要的是,一旦你跟着我走了,木叶一定会怀疑你知道了真相,并且派人来追杀你我,而我并没有把握从世上最强的忍村手中保下一个七岁的孩子。所以,如果我是为了你好,就绝对不要贸然接近你。他再次说服了我。

得知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对四十二表达了我的感谢,并且发誓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就不得好死。我打算与他分别,但他却说,身为暗部,尤其是根,他不应该将这种机密事件吐露给外人。作为一名木叶暗部,他已经完全失格,愧对上级的信任,唯有一死谢罪。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纵身一跃,再次跳下了悬崖。

我清理掉了断崖上的一切痕迹,为他立了一块无名石碑,祭拜后离开。为了防止被木叶追查到行踪,我从此不再行窃,也舍弃了自己的第二个名字,开始作为名叫铃木照彦的流浪忍者行走世间。然后我认识了响子,通过她一直在留心你的动向,知道你成为了黄色闪光的学生,晋升为上忍,在神无毗桥之战中接受了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虽然经历了很多艰难的事情,但是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也拥有了真心相待的老师和同伴。我决定,如果你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那么我就一辈子都会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让那个秘密永远地成为秘密。

只可惜神明并不眷顾我们。在波风水门死后,你进入了暗部,又被派去执行去赤之国的任务。从响子那里得知赤之国的大名雇了一群叛忍去对付木叶的探子之后,我莫名地觉得不安,最终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预感前去一看。也多亏是这样,我才来得及赶到那里,从那些叛忍手中将你救下。

或许这一切都是朔茂先生的指引。他虽然早已逝去,但却一直在冥冥之中保护着你,所以我才会那样巧合地遇见四十二并得知真相,又在数年后恰好救下了你。这是一个讯号,他不希望爱子步上自己的后尘,重复他当年的悲剧,我当时就是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的,所以在那之后也不顾你的意愿,强把你留在了音无之里。直到木叶发出了你的通缉令,直到你在真相面前终于如我所愿成为了叛忍,就此与木叶一刀两断。

我曾坚信我做了正确的事,为你安排了正确的道路,可是在此后的几年间,看着不断在悔恨和自责之中挣扎的你,我却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了。我明白,这么多年你拒绝回到木叶的最大理由,不是无法原谅逼死你的父亲的村子,而是无法原谅因为不明真相而怨恨父亲的自己。你觉得只要你回到了木叶,就相当于是将当年的事情一笔勾销。

如果我不曾告诉你真相,在你伤好之后就放你离开,送你回到木叶,那么现在也许你已经和你昔日的同伴们一样,成了受人尊敬的精英上忍,被你爱的和爱你的人所环绕着,生活幸福圆满。可我却毁掉了这一切,只为了告诉你一个残忍的、无法被改变的、只会带来更多痛苦和怨恨的事实。

对不起,卡卡西,我擅自改变和操纵了你的人生。

现在说抱歉大概也已经晚了。我不会奢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也不会假惺惺地再劝你回到木叶,但我希望你能够将自己从枷锁中解放出来。离开村子是为了走上一条自由的路,而非自我放逐与惩罚。不论发生过什么,朔茂先生一定都希望你能不再被往事所束缚,不再被过去的阴霾所笼罩,而这也是现在的我所期望的。

我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守护着你。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看见你得到真正的快乐。

铃木 照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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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卵用的私设:事后火之国大名因为宝刀保住而心满意足,在回给木叶的信件之中把四十二大夸特夸了一遍,并且表示朔茂之事就此结束,既往不咎。但是四十二迟迟没有回来,三代与团藏派出搜查队,虽然后来找到了那片山崖,但因为时间太久,照彦又在走之前处理掉了方圆数里内的痕迹,所以一无所获。三代下令让此事到此为止,但团藏心里却总是觉得不踏实,于是秘密联手大蛇丸开发了禁言咒印,从此广泛用于根的特工身上,并且进一步加强了对他们的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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