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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鱼游入深海 02

宇智波带土警官接受了一项重要的卧底任务。现代警匪AU,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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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邂逅

十天后,带土没能去成短册街。

那天在街上抓贼的时候可能被围观群众拍下来了,带土对这一点是有所预料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对自己的脸没有任何意见,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拿这个说事。可谁也没想到回家之后就接到了打入敌人内部的任务,这下子就不能再当做没发生过了。

所以上面为什么偏要指名他这个辨识度高的人去卧底呢。

尽管明白绝对会挨一通臭骂,但带土在做了半小时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鼓足勇气向斑说明了一切。果不其然,斑大为光火,把他痛批了一顿,然后接连打出五六个电话,派人在网上和各家纸媒随时盯着,一旦有照片或者视频出现就立刻处理掉,务必不能让这件事广泛流传开去。

几天后富岳出差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偷偷带手铐出去的佐助和偷偷把手铐给他玩的止水也各自挨了顿训,并被罚抄三十遍家规。鼬帮他们各抄了十遍,虽然他刻意模仿了弟弟和好友的笔迹,但富岳这警察局长不是白当的,一秒钟就看了出来,只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破。

而带土就没那么走运了。在斑的亲自监督——以坐在他后背上的方式——之下,他连着一周、每天都做了六百个俯卧撑。不过知道他两条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之后,自知无心之言惹了麻烦的佐助居然主动过来,臭着脸喂他吃饭,这倒让带土颇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在喂带土喝汤时,这孩子把半碗汤都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明天我应该脱/光/了坐在浴缸里等你喂我。”带土对佐助说。

佐助气得把空碗往他脑袋上重重一扣,拂袖而去。

第二天给他喂饭的人就换成了鼬。带土问为什么,鼬这样回答:“免得你再对我弟弟说出什么有性/骚/扰嫌疑的发言。”

带土很无奈:“我只是心疼我的衣服好不好?小小孩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

鼬莞尔:“开玩笑的。佐助没照顾过人,还是我来吧。”

总之由于这个小插曲,带土又在家里多呆了半个月。在斑忙着替他扫尾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边研读熟记那本资料夹,一边替自己塑造出一个新的形象——不是警官宇智波带土,而是自幼混迹街头,靠小偷小摸、替人打架跑腿为生的小混混,阿飞。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因为在回到宇智波家之前,他所看到的、听到的、亲身经历的,确实就是这样的生活。这对他来说又难于登天,因为在回到宇智波家之后,那段日子就被他牢牢封锁在记忆深处,再也不愿回想半分。

并非出于自卑。对于过去的流浪儿身份,带土的态度和对自己的脸一样,并不在乎别人拿来说道。只有在其他方面都被他甩出老远,嫉妒扭曲意难平的可怜虫,才会拿这件事来攻击和贬低他,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无话可说。

他只是不想记起那些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又仿佛流星一般突然消逝的人们。不想记起那些艰辛、短暂却快乐,回首犹如梦幻泡影的时光。不想记起那些纷乱的脚步声、叫骂与枪响,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蒙住双眼的血色,以及流淌过掌心的温热液体。

只是不想记起那场刻骨铭心,连最后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便匆匆迎来的离别。

宇智波带土讨厌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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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斑的办公室。

“线人那边都安排好了,你明天过去。”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带土说,“这次的线人也是上面给的,并不是我们家自己的情报网,至少我信不过。可能的话,也给我盯着点,如果能抓到他的小辫子,就能反手狠狠扇上面一个巴掌,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装蒜。”

“您可真是对我寄予厚望。”带土苦着脸说。他刚去过楼下的健身房,还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和运动裤,脖子上挂着条湿漉漉的毛巾;正想回去冲个澡,就被斑一个电话叫了上来。“等我摸进木叶里面,再想和你们联络不都得通过线人?要是他不可靠,转手就把我卖了,我还卧底个屁。”

斑淡淡说:“敢在火之城我的眼皮底下杀我家人的,这五十年来还没出生过。”

“那你说的不可靠是指?”

“上面的线人是在为上面做事,而不是我们。如果有利益冲突,他们当然也会向着上面。”斑把烟头按在早已爆满的烟灰缸里,朝带土露出一个不带温度的凶狠微笑。“这倒不会威胁到你的小命……顶多让你多吃点苦头罢了。”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带土干巴巴地说。

“不过我们也有后手。木叶内部还有另一名宇智波的卧底,是我在二十年前秘密安排进去的,这些年来也只与我一个人联系过。你在家里呆着的这些天,我已经和他通过消息,让他对你照应一二。”

“二十年前?”带土咋舌,“那可是大前辈了。他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找到他?”

“让你这个愣头青找到他,然后你们俩一起暴露身份,手拉手被装进大铁桶,灌上水泥沉到南贺川里?”斑讥讽,“该什么时候和你接触,如何取信于你,这些是他需要考虑的事。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然后乖乖等着就行了。”

他又点起一根烟,下了逐客令。“现在,十个数内从我房间里消失。我可不想满屋子飘的都是你的汗味儿。”

“一身烟味的臭老头有什么资格说我。”带土嘟囔着起身,在斑瞪向他时立刻改口,“有资格有资格,您老说什么都有资格!”说罢快步往门口走。

“……不过,老爷子,我说真的。”门开了,带土却没马上出去。他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回头,“你那烟少抽点。咱们家敢直接上去掐你烟嘴的,也就只有我这个愣头青了。”

“……”

“今天中午我和富岳叔叔他们一起吃了饭,大家轮流跟我告别,连佐助都抱了我一下。”带土吸吸鼻子,笑着继续说,“你……没点表示?”

“……”

“事先说好我可没想让你抱抱我,总觉得恶心吧啦的。但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走不走?”斑像是终于耐心告罄,拉开抽屉抓起手枪子弹上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不走后半辈子就坐轮椅吧!”

“行行行,我走我走!”带土叹了口气,在身后把门带上了。

闭合的房门隔绝了一切光线和声音。带土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然后把毛巾搭在脑袋上,踢踢踏踏下楼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冲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一头倒在床上,正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老年斑:
活着回来

带土久久凝视着这四个字,直到眼眶发酸也没有移开视线。终于,屏幕因长时间无人操作而暗了下去,他这才终于把手机丢到一边,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讨厌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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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

阿飞现身短册街。

按照地址上所写的门牌号,带土在一家十分可疑的私人诊所外面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他直接走上前去,抬手推门。

果然,门并没有上锁。里面意外地干净,接待桌后坐着一名灰发扎马尾、戴着圆眼镜的青年,正在阅读一份专业杂志。

“我是……”

“宇智波带土警官是吧?”带土才说出两个字,就被对方打断了话头。青年放下杂志,起身绕过桌子,笑眯眯地向他走来,彬彬有礼地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药师兜,很荣幸能协助您的工作。”

“……你好。”带土勉强与他握了一握。

我不喜欢这个人——这是他的第一感想。兜的言行举止无可挑剔,但他的礼貌太刻意,笑容太虚伪,镜片后的双眼透着算计。如果可以的话,带土希望自己不必与这种人打交道。

只可惜现在他别无选择。

“我想你最好从现在起叫我‘阿飞’,”松开手,带土说道。他看着药师兜将歇业的牌子挂在门外,然后在里面上了锁。“免得将来不小心说漏嘴。”

“虽然我觉得那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兜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过我会遵照您的意愿行事。毕竟我们线人的职责就是配合警方嘛。”

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到了他嘴里,似乎也变得别有深意。带土皱起眉头,决定开门见山。“我要怎样才能进入木叶?”

“不要这么着急。本来之前有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你们错过了,所以现在只能慢慢等待。”兜慢条斯理地说,“请随我来。”

带土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地跟在后面。

诊所内部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大得多,布局也十分复杂。他们上了楼,穿过数道房门,来到一间休息室,兜请带土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从一旁锁起的铁皮柜子里面拿出一本文件夹。

“其实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阿飞先生。”兜在带土的对面落座。他并没有立刻翻开文件夹,而是将它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带土。“为什么警方会派出您来担任卧底呢?我无意冒犯,只是,”他的目光移向带土的右半边脸,“您未免有些太显眼了。”

“相信我,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带土摊开手。

“当然,据我所知您这几年来一直在军队中服役,直到两个月前才回到火之城,并且还没有正式进入警察系统工作。比起其他的宇智波来说,您在这片地界上确实要眼生得多。或许这一点也在警方高层的考量之内。”

“线人连这个也知道?”

“我又不只是个线人。”兜微笑,“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地下世界也是有一套不逊于你们的信息网的。”

“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他身体前倾,用手指点了点那本文件夹。“我知道您一定已经从斑先生那里得到了许多的资料,不过一些更重要的核心情报,还得从我这儿获取。比如说,”他将文件夹翻开,“现今木叶几名首脑人物的详细信息。”

带土也倾身向前。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打印在纸上的彩色相片;当中的金发男人看上去最多三十岁出头,穿着深蓝色的长衣长裤,随意而得体。他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笔,似乎在和镜头外的某人交谈,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身后的背景是某处住宅的内部,陈设并不豪华,却处处透着温馨。

“富有欺骗性的一张脸,是不是?”兜说,“波风水门,三十九岁,木叶的四代目首领。有关他的资料并不多,毕竟是组织里的头号人物,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不错的。我唯一的忠告就是,千万不要因为他的外表而小看他,或是放松警惕……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他翻过几页文件,来到下一张相片。

“奈良鹿久,四十一岁。这张脸你应该很熟悉了,毕竟在电视上也常见到过。”兜指着那个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的男人,“他是木叶的头号智囊,同时也负责组织里所有白道上的生意。”他点数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品牌,“这些公司明面上属于奈良家,实际都是木叶的产业。如果我是你,就尽可能地离他远点,再天衣无缝的伪装,也可能被他找出破绽。”

兜说着,又翻过了十来页文件。出现在带土眼前的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甚至连性别都有些难以确定的人,披散着长长的黑色直发,肤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带土总觉得那双金黄色的竖瞳正在透过相片盯着他,目光令他感到格外不自在,仿佛已经被对方看穿了一样。

“大蛇丸大人,我的上司。”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尊敬和崇拜,“和鹿久先生一样,他也是水门的得力助手,负责组织里大部分暗面的生意。大蛇丸大人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人,等你以后和他有所接触了,一定会深刻体会到这一点的。”

“我可不想和这个……”带土把“变态”二字咽了下去,“这个人有太多的交集。”

兜并没有对他的感想做出任何评价。他又向后足足翻了几十页,才终于来到了下一个人。

“这是谁?”带土皱眉,“我之前看过的资料上没有他。”

这张相片显然和水门那张是一起拍摄的;当时在交谈的应该就是他们。棕发青年坐在单人扶手椅上,身体放松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十指交叉。他的脸上奇怪地涂着两道紫色油彩,从眼睑直到颧骨下方,灰色的双眼之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扬起,左下方有一颗小痣。

“他叫斯坎儿。”兜回答,“他是水门的养子,组织里名义上的二号人物。不出意外的话,等水门死后,将来成为五代目的人也会是他。”

“……五代目?!”带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手指戳在相片中青年的脸上,“这么个……GAY里GAY气的家伙你告诉我他是五代目?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木叶有这一号人在!”

“啊……这也难怪。斯坎儿所负责的领域是‘涉外’……也就是和其他组织进行交涉,在警方能够渗透的地方则极少露面。而且就算是在木叶内部,他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几乎不会在公开场合现身,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非常少。”

“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五代目?木叶内部就没有不服的吗?”

“当然有。不过他有水门作为后盾,鹿久先生、大蛇丸大人与另外一人也都支持着他,地位轻易不可动摇。而且他也并非自身毫无才能……四年前木叶和雨之城的半藏发生了严重冲突,是他单枪匹马前往日向家谈判,说服了日向家的家主,在这位军火大鳄的支持下,木叶才能以最少的流血代价战胜半藏。”

“总之是个挺厉害的人物就对了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兜翻过薄薄两页纸,来到下一个人,“而这一位,就是斯坎儿继承首领位置最大的反对者了。”

相片上的老者看上去六十多岁,半张脸包裹着绷带,下颌上有一处十字形伤痕。他身穿黑色的和服,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目视前方,表情阴沉。

“志村团藏,六十三岁,木叶的武斗派领头人,当前的实权二号人物。凡是需要大张旗鼓动用武力的地方,就是他的战场。他是已故三代目猿飞日斩的老友,当年三代目死前指定尚且年轻的水门为四代目,令他大为不满;当时在组织内还爆发了一阵规模不小的内斗,甚至有几位高层死于非命。如今虽然冲突平息了,但矛盾依旧存在,对于木叶来说,这始终是一桩不小的隐患。”

兜说着,看向带土。“我同样建议你离他远一点。团藏最恨的就是警方,如果让他发现了你是卧底,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确保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会被另一个人所发现。”

“另一个人?”

“之前我说过,除了水门之外,支持斯坎儿的一共有三位高层吧?”兜一边翻动着团藏的资料,一边回答,“接下来的这个人就是第三人,也是我要向你介绍的最后一个。他统领着木叶内部最为危险致命的一群人……直属于四代目的暗杀部队,负责那些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脏活儿,以及……”

“嗡——嗡——”

手机的振动声响起。兜停下翻页的动作,拿出手机凑到耳边;他听着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回答:“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怎么了?”带土问。

“亲眼见证才更直观,不是吗?”兜站起身来,“带您去看些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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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不是诊所了,带土可以充分肯定这一点。

他们又穿过了数道门,走下楼梯,步入一条昏暗狭窄的地下走廊。拐了几个弯后再次上楼,前方突然变得明亮宽敞,尽头是一面紧闭的双扇大门,隔音效果似乎十分良好,没有透出任何声音。

“这里是木叶的一处赌场。”在门前停下,兜向带土解释道,“我虽然是负责人,不过平时都会呆在前面的诊所里,只有发生需要处理的事情才会过来。”

“不过这回大概也不需要我插手……总之您看了就知道了。”

他说着,拉开了那扇大门。

干燥,闷热,混杂着酒、香水、汗臭与各种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这里确实是赌场,而且设施还很齐全,各种花样应有尽有;但带土却意识到,刚才自己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并不是因为那扇门的隔音厉害,而是因为——

赌场里现在本来就十分安静。

并不是说里面没有人。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依旧生意兴隆,座无虚席。但现在所有的人都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

或许也有少数人是例外。

在连接大门的过道前方,正站着七八个人高马大的黑道,将通路堵得严严实实。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当中的两人一个站着,从带土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小撮耀眼的银发,另一个则坐在地上,仰起脸,望着对面的人。

带土听见他在张皇失措地大叫。“没有,我没有背叛木叶!我是被诬陷的,你们得相信我!”

“你的意思是,”银发的男人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不带任何感情,“鹿久先生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我……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让我……让我去见四代目!让我去见团藏大人!我……我是三代目的旧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帮该死的小鬼……”

“那你就去地下向三代目解释好了。”银发的男人不为所动。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带土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咔哒轻响。

“不!”男人绝望地尖叫,“你不能在这儿杀了我,你不能!”

对方则回以冷酷的三个字——

“不,我能。”

砰!

枪响。叫喊声戛然而止,尸体沉闷地倒在地上。火药与鲜血的味道蔓延开来,整个赌场大厅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带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本以为就算是黑道,也不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杀人;而且被杀的那个人似乎地位还不低,难道不是更应该谨慎一点,听听他还想要说什么吗?

“木叶内部等级森严,当然也不能随意掏枪杀人。”似乎看出了带土的疑惑,兜在他耳边轻声说,“只有‘’有这个特权。”

“好了好了……”围成圈子的黑道之一突然拍拍手,打破了沉默。他戴着深蓝色的头巾,嘴里叼着根牙签,随着说话一晃一晃的。“给各位客人带来了惊吓与不便,我们非常抱歉。截止到晚上十二点,今天赌场的酒水费用全免,大家可以尽情点单!”

凝固的空气这才恢复了流动。嗡嗡的说话声四起,每个人都在强颜欢笑,极力假装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不曾发生。

“走吧。”在一片喧闹声中,银发的男人再次开口。

戴头巾的男人点点头。他做了个手势,两个人抬起尸体的头和脚,朝着过道另一端的大门走去,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黑道们的队形稍稍分散开来,直至此时,带土也终于看到了银发男人的背影。

他其实并不矮,目测与带土差不多高,只是站在一群铁塔般的手下中间,身高才被比了下去。他穿着深灰色的风衣,脊背挺拔,肩膀瘦削。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勾勒出长而笔直的双腿,裤脚收拢进棕色的长筒马靴里面。

被手下们簇拥着,银发男人走向赌场的出口。眼见着就要通过那扇门,他突然像是感受到了带土的目光一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从带土的感知中消失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死死地盯着那人,看着那被白口罩所遮住的大半张脸, 露出来的那双冷漠的眼睛,左眼上那道竖直的伤疤;看着那只左眼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透出妖异的血红色——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已经死了,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如果他还活着……是不是就会长成这副样子?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肩膀上。带土猛地回神,发现那些黑道已经离去,过道尽头的大门也重新闭合起来。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平常,唯有还残留在地上的那一摊鲜血,证明着几分钟前发生在这里的可怕事情。

“他……是谁?”带土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又艰涩。

“他就是我要向你介绍的最后一人。”兜回答,“木叶的暗杀部队队长,同样也是负责处置内部叛徒的‘清理人’——旗木卡卡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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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卡闪亮登场!
下章进入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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