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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好爸爸（完）

水门班接到了史上最难的D级任务：去托儿所帮忙。
随手摸甜饼，我只是想写小男孩。算是为儿童节预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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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同期们都知道，卡卡西最讨厌做D级任务。

“因为我永远的对手有一颗青春热血的心，时刻渴望到战场上与强者厮杀！”凯慷慨激昂地握紧拳头。

“毕竟卡卡西六岁就通过了中忍考试，在我和带土加入水门班之前，他已经跟着老师做过很多高难度的任务了。现在又要回头和我们一起做D级任务，心里难免会有落差吧。”琳理解地说，阿斯玛和红赞同地点头。

“哼！我看是因为D级任务会暴露那家伙缺乏人情味、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缺点吧！”带土在一旁不忿地嘟囔。

似乎被他不幸言中了。

2

看到水门老师拿着一红一绿两个卷轴出现的时候，卡卡西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抱歉，今天的训练取消了。”水门向学生们露出歉意的微笑，“三代目大人给我安排了一项紧急任务，半小时后就得出发。我给你们也领了一个任务，要努力完成哦！”说着把绿色卷轴递给离他最近的琳。

“水门老师也真是的，就算他不在还可以让我们自由训练嘛……”黄色闪光走后，带土垮下肩膀，大声叹气。“我还想试试自己新掌握的火遁忍术呢。”

“大概是老师担心回来发现你把训练场的树林都烧光了，他还得自掏腰包买树苗种回去。”卡卡西不假思索地说。结队半年多，和带土唱反调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尤其是在他自己心情也并不美丽的时候。

“想打架吗你这混蛋？！”带土果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虽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你才是最不想做D级任务的那个吧！”

“是A级还是D级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忍者必须完成接到的任务，这就是规则。”

“别掩饰，我都看出来了，你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琳无奈地摇摇头，打开卷轴。看到上面的内容，她露出了了惊讶的表情。“咦……这次的任务内容很特别呢！”

“是什么？”两个男孩正在卯足了劲互瞪，鼻尖都快顶在了一起，闻言转过头来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问。

“是去托儿所帮忙照顾小孩子！”琳笑容满面地回答，把卷轴展示给他们看。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声。

真是个糟糕的任务，他想。

3

和七八个三岁以下的小孩子关在同一房间超过二十分钟后，卡卡西决定把对任务的评价从“糟糕”升级为“最糟糕”。

这里简直是一片混乱的地狱。哭喊叫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在墙壁上经过无数次反弹，统统钻入他的耳膜。空气中弥漫着辅食、热牛奶、尿布、口水等等混合成的味道，即使一直开着窗户也不完全散去，持久强力地折磨他敏感的鼻子。

向左看，两个孩子在拉扯一只玩具熊；向右看，一个孩子坐在儿童椅上，装着辅食的小碗打翻了，弄得满脸花还在咯咯笑；向前看，一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五斗橱，还有两步就要掉下来；向下看，一个孩子坐在他的脚上，树懒一样抱住他的小腿，在裤子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牙印。

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从柜子上掉下的孩子（同时还要注意别甩飞腿上的那个），把他塞进另一把儿童椅，并顺手夺下旁边的孩子正往嘴里塞的积木，卡卡西环顾四周，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小孩子是这么令人不省心的生物吗？难道不该像他一样，一岁能交流，两岁能自理，三岁开始练习忍者基本功，准备进入学校学习了吗？为什么这些小家伙这么不成器！

而且他们也太爱哭了。饿了要哭，困了要哭，没有玩具要哭，玩具不合心要哭，有人一起玩要哭，没人一起玩要哭；甚至还有好端端地坐在那，突然就眼一闭嘴一张，扯着嗓子嚎啕起来的。卡卡西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掉过多少眼泪，这些小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难道不会长成一批哭包忍者？

说到哭包忍者……

卡卡西将视线投向一扇关着的门。来到托儿所后三个人就分开了，琳去照顾女孩子，带土和他则被领到了男孩区。隔壁是六个月到一岁大的孩子所在的房间，带土就在那里。不知道是这边太吵，还是墙壁隔音太好，卡卡西没有听见从对面传来任何声音。

那个家伙在干什么？难得起了几分好奇心，卡卡西把腿上的孩子摘下来放到一边，走向那扇门。银发少年压下门把手，打开一条两指宽的缝，偷偷望向里面。

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4

八张小床分成两列，整齐地排布在房间里。带土正在小床间的过道上穿梭，不时拍拍这个，哄哄那个，动作忙而不乱，堪称游刃有余。婴儿们也都很给面子，不哭不闹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旦有哪个皱起脸伸胳膊蹬腿，被带土抱起来摇几摇，也就很快破涕为笑，还用小手去抓黑发男孩挂在脖子上的风镜。

卡卡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几乎要怀疑这个宇智波是不是对婴儿们下了幻术，所以他们才这样服服帖帖的。还是说小孩子在一岁前都乖巧地像个天使，过了一岁才会突变成隔壁的那群混世魔王？

而且……娴熟地照顾着小孩子的带土，看上去就像在发光一样。

带土此时也注意到了卡卡西。他抬起头，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孔望过来——那层想象中的柔光顿时消失了。“你不去做自己的事，跑来看我干什么？”

“我……”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在好好工作，卡卡西想这样嘴硬地回答，但身后的吵闹声让他实在没脸说出口。正窘迫着，房间通往走廊的那扇门突然开了，保育员探进来一个脑袋。她向屋里扫了一眼，露出慈爱的笑容：“啊呀，带土君很有经验嘛！将来一定能做个好爸爸！”

“英……英子阿姨，我才九岁啦！说这个也太早了！”带土立刻没了面对卡卡西时那股火药味十足的劲儿，红着脸傻笑起来。“小时候我住在宇智波一族的孤儿养育设施里……那边的阿姨也整天忙不过来，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大孩子带小孩子。虽然进入忍者学校后我就搬出去住了，但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回去帮忙。慢慢地对这些事就很熟练了！”

“真是个好孩子！”英子表扬道。

在被年长的女性察觉之前，卡卡西默默退了回去。他对着门站了片刻，摇摇头将那些涌起的情绪抛开，转过身去，重新面对满屋子的小鬼头们。

“我才不会输给那个家伙……”他嘟囔道，握紧拳头做了个深呼吸。

刚才打翻辅食的孩子已经在哭了，边哭边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卡卡西快步走过去，把洒出来的糊糊清理干净，又仔细擦掉他脸上的脏东西。可孩子依旧在嚎；嗅到一丝微妙的气味，卡卡西动作一停，僵在了原地。

难道……

“该给他换尿布了，笨蛋卡卡西！”

卡卡西一个激灵，转过头去。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带土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吮手指的婴儿。看到卡卡西难看的脸色，他高高地扬起了眉毛。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然后带土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你那狗鼻子受不了这个吧？”他走过来，把怀里的婴儿递向卡卡西，“换我来，你去给他喂奶，奶瓶在隔壁的桌子上。”

“……”要是换到往常被带土说是狗鼻子，卡卡西是绝对要发火的。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乖乖接过婴儿，笨拙地抱在臂弯里。面罩下的双唇吐出一句无声的“谢谢”，他快步走向另一个房间，留下带土处理这边的麻烦。

奶瓶放在了醒目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卡卡西把婴儿换成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拿起奶瓶递到他嘴边。可这小家伙刚才在带土怀里还安静听话，现在却突然不配合起来，吸了一下就吐出奶嘴，两只手拼命往外推。

卡卡西又把奶嘴凑过来，追着他脑袋转动的方向。他见躲不开了，小嘴一扁，开始放声大哭：“哇——！”

这一声像是有传染性似的，很快，另外七张小床里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留下卡卡西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先哄好怀里这个，还是其他的七个。可恶，带土刚才是怎么做到的？他宁可去应付八个全副武装的叛忍，也不想面对八个手无寸铁的婴儿！

“又把他们也惹哭了……我才离开不一会儿。”带土适时出现在门口，“真不愧是天才卡卡西。”

“……闭嘴！”听出他特地在“天才”二字上加了重音，卡卡西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婴儿当忍具丢过去。

“没办法，就让带土大人我大发慈悲地指导你吧。”热闹看够了，带土得意地走了过来。他先安抚了一番其他的孩子，又绕到卡卡西背后，两只手伸到前面，小心地调整婴儿在他臂弯里的角度。“看到没有？用小臂支撑起他的后背，让他的头枕在你的肘窝里，这样才方便吞咽。刚才像你那样，下巴都压在胸前了，能舒服才怪……”

带土比卡卡西高半头，壮一圈，现在两人这样站在一起，他便把卡卡西整个人围在了怀里。为了看清婴儿的样子，他从卡卡西肩膀上探出头来，下巴也顺势架在银发少年肩上，黑色短发擦过卡卡西的脸颊，痒痒的。

带土身上带着香皂——他刚才一定去洗手了——和红豆糕的味道，香香甜甜的。被这样的气息包围着，卡卡西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个距离对他来说有点太近了，早已超过了他的容忍范围，更何况侵入他私人空间的还是和他向来不对付的带土；但此时此刻不知怎的，他却生不出半点想要躲开的念头。

这家伙偶尔还是挺可靠的嘛，他迷迷糊糊地想。也许将来真的能当个好爸爸……

“笨卡卡你发什么呆？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带土突然不满地叫起来，就近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卡卡西猛地回神，面罩下的脸急速升温。他蹲下身，从带土的怀抱中灵活地脱出，又把婴儿和奶瓶都塞到带土手里。

“还是你来吧，反正这个任务只有一天，没必要专门学这种东西。”他含混地说，莫名有些心虚，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黑眼睛。“我们重新分工，你照顾孩子，我负责收拾东西和打扫卫生。”

“学一学嘛，万一将来用得上呢！小孩子多可爱！”

“我不喜欢孩子，”卡卡西板起脸，“多大的都不喜欢。”

“真敢说，你自己不也是个臭小鬼！”带土冲他吐舌头；那个爱和他顶嘴的黑发男孩又回来了。

“臭小鬼也比爱哭鬼强。”

“……爱哭鬼也比矮子强！”

“……不许叫我矮子！”

“我偏叫！矮子矮子矮子……喂！不许用尿布丢我！没拆封的也不行！”

5

许多年后。

当年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孩子”的银发少年，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老师。

6

又过了许多年。

“你也听说了吧，大蛇丸的人造人实验终于成功了。”瘫在自家沙发上，六代目火影翻着手中的报纸，突然说道。“佐助告诉我，前两天大蛇丸还偷偷摸摸去找过他，问需不需要给他和鸣人也捏个孩子。”

他抬起头，期待的目光越过客厅与开放式厨房，落在背对他站在洗碗槽前的白发男人身上。“我觉得这主意挺不错的。”

水流哗哗地响着。带土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这才重新继续手中的活计。

“我不喜欢小孩子。”他粗声粗气地说。

从客厅另一边传来夸张响亮的叹息声。

“……不过，”洗碗的动作再次停下了。带土这次的说话声很小；但卡卡西依旧在水流声中捕捉到了他的回答。宇智波的耳朵红得发亮，在白发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如果是和你的孩子的话，那我勉为其难养一两个……倒也不是不行。”

卡卡西露出了微笑。顽皮心起，他捏着嗓子，学起当年保育员阿姨的口吻：

“啊呀~带土君将来一定能当个好爸爸呢！”

“……别用那种恶心巴拉的腔调说话！揍你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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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嗟姓老师提供的另一个结尾：
“啊呀~带土君将来一定能当个好爸爸呢！”
“……再敢这么说话现在就让你怀我孩子！”
然后他们就激烈地（。）
不要问为什么找小孩子去带孩子，忍者没有选择任务的权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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