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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黎明之前 03(完)

解锁失败重发带土存活,战犯土X六火卡,四战结束后一周年。短篇,三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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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 
 
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里出来,带土四下张望,却到处都看不见银发男人的身影。反倒是屋子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一条黑色的大狗正蹲坐在餐桌旁边,看到他现身,立刻友好地摇动着自己的短尾巴。 
 
“好久不见,布鲁。看到卡卡西了吗?”带土和那条忍犬打了声招呼,走向餐桌。半路脚尖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布鲁的身边还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满满装着的都是清酒,足足有七八瓶。 
 
“汪!”布鲁将脑袋转向身后的某个方向,发出一声响亮的吠叫。 
 
带土循声望去,听到从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他把两盘菜放到桌上,坐过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布鲁凑了过来,用潮湿的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是卡卡西让你买的酒?”带土拍拍它的大脑袋。 
 
“呜呜。”布鲁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带土将这视为承认。可这有点反常;因为卡卡西平时基本上从来不喝酒。他是一个习惯于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清醒的人。 
 
“他说没说为什么要买酒?” 
 
“呜呜。” 
 
沟通不良。不过带土一点都不在意,事实上,他很庆幸被召唤出来的是不会说话的布鲁。 
 
并不是卡卡西所有的忍犬都乐于接受他的存在。有几只狗只要每次被召唤出来,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挤兑与嘲讽他的机会,就连卡卡西这个做主人的出言劝阻都无济于事。唯一能制止它们的是帕克——那只从来不看向他、不和他说话、只把他当做空气的巴哥犬。 
 
虽然,带土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只从小陪着卡卡西一起长大的忍犬首领,才是八只狗里面最不待见他的。 
 
布鲁用宽厚的舌头舔着带土的手背,湿漉漉的感觉令他从思绪中回神。他低下头去,对上那只大狗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带土突然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哀伤。 
 
他不自在地避开布鲁的注视。视线偏移,无意间瞥向墙上的挂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神了将近十分钟。 
 
而卡卡西却还是没有出来。带土看向浴室的方向,莲蓬头的声音已经停了,但水龙头还在哗哗作响,卡卡西似乎在洗手。 
 
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他起身走到浴室外面,敲了敲门,问:“卡卡西?你还好吗?” 
 
里面洗手的声音在他说话的同一时间戛然而止。片刻后,水龙头被关上,然后咔哒一声轻响,上锁的浴室门开了。 
 
湿热的水蒸气顿时扑面而来。卡卡西站在门口;他换下了御神袍与里面的制服,此时穿在身上的,是一件和带土款式相同的浅灰色浴衣。他的头发没有完全擦干,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前额的碎发垂下来,盖住了那双墨黑的眼睛。 
 
“我没事。”手指从发间穿过,将半湿的头发捋向脑后。卡卡西弯起眼睛,向带土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声音平静。“去吃饭吧。” 
 
带土的视线追随着那五根修长的、 被搓洗得发红的手指,只一瞬又很快收回。“好。” 
 
两人回到了餐厅,布鲁还坐在带土的椅子旁边。卡卡西走过去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说:“谢谢。” 
 
“汪!”布鲁向它的主人叫了一声,又看向后面坐过来的带土,也冲他叫了一声。紧接着,它便消失在了一丛白烟之中。 
 
带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看着卡卡西从地上的篮子里拿出酒瓶,一一摆在桌上;男人弯腰时,浴衣松垮的前襟微微敞开,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前还没有完全褪色的十字伤痕,以及心口处和带土同样的黑色咒印,衬着苍白的皮肤格外醒目。 
 
“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在卡卡西终于坐下之后,带土问。 
 
“想喝酒难道需要理由?”卡卡西反问。 
 
带土看着卡卡西。即使银发男人的嘴角是扬着的,从那双眼睛里面也看不到任何笑意。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那样空洞荒芜的神情,带土从前只见过一次——从水门老师刚牺牲后的那一年中,身在暗部的卡卡西的眼中看到过。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拿了一瓶酒过来,和卡卡西面前的某个瓶子轻轻一碰。 
 
卡卡西嘴角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凝视着带土,然后垂下眼帘,将带土碰过的那个瓶子拿起来,凑到唇边。 
 
他们开始沉默地吃饭。卡卡西吃得很少,多半时间都在喝酒;带土只拿到了两瓶,剩下的都被他护食一样地揽在怀里。 
 
他也果然像带土所预料的那样酒量很差。喝到第二瓶,卡卡西脸上开始泛起红色,第三瓶的时候红色蔓延到了耳朵和脖子。第四第五瓶下肚,他一反成年后安静沉默的样子,突然变得健谈起来;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二十年前, 他们都还在的时候的事情。 
 
“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个向前线送信的任务,因为时间紧急,所以不得不抄近道通过一片当地很有名的危险森林。你被一株食肉藤蔓给抓住了,水门老师去救你,不幸被咬掉了一大撮头发。晚上露营时,他一直在可怜巴巴地抱着头,追问琳有没有什么快速生发的医疗忍术,因为他和玖辛奈说好了周末回去后约会。后来自来也大人知道了,建议他使用乱狮子发之术,结果水门老师只能顶着比玖辛奈还要长出半截的一头金发出门,还被她笑话了好久。” 
 
说起那些陈年旧事的时候,卡卡西的脸上一直带着温柔而怀念的神情;直到最后一句话被说出口。 
 
“……那是我们在 草之国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嘴里的糯米炸糕一下子变得味同嚼蜡。带土知道卡卡西在想什么,因为他也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们在草之国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 破坏神无毗桥。 
 
“卡卡西,你醉了。”用力咽下那块食物,带土轻声说。 
 
“大概吧。”并没有否认。“我从前总觉得酒精只能暂时麻痹精神,却不能永久性的平息痛苦,只是愚人用来逃避现实的麻醉药。” 
 
“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我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卡卡西说着,握紧手中剩下的那半瓶酒,昂首一饮而尽。放下空瓶,他似乎是被呛到了,双手按在桌沿上,弓起背,剧烈地咳嗽起来。 
 
带土起身,绕过桌子去给他拍背。刚拍了没两下,卡卡西突然抬头,伸手揪住带土的衣襟,迫使白发的宇智波彻底弯下腰来,迎上他的双唇。 
 
抓住前襟的手松开了。五指顺着带土的胸膛一路摸索向上,跳舞般掠过他的锁骨,脖子,绕到后面,插入那苍白的发丝,牢牢地扣住他的后脑。 
 
被对方的舌头侵入口腔时,带土尝到了卡卡西嘴里苦涩又清冽的酒的味道。 
 
啧啧的水声停止了。那只手放松了力道。卡卡西与带土同时睁开了眼睛,额头抵着额头,近距离凝视着彼此;带土看到,卡卡西的双眼深处燃烧着幽暗的火苗,仿佛能在顷刻间化作燎原大火,将他们二人凶猛地吞噬。 
 
“带土。”他听见卡卡西用沙哑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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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见置顶猫猫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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