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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叶えた夢（完）

标题意为“梦想成真”。
突发脑洞，草草摸鱼。无逻辑无长度无质量的三无短篇二号。
预警：月之眼是假的，但带土成功了。
结尾是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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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月读完成了。

宇智波带土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神树的藤蔓从战场上蔓延开去，将世上所有的活物都缠绕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悬挂在枝干上。秽土四影和斑也已经被他压制并封印，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或控制他了。

梦想中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的完美世界，眼下正降临在他的面前。

……

月之眼计划成功后的第三年，带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无限月读施放完毕后，世界上还在自由行动的活物便只剩了他自己和为了大战而制造出来的白绝们。带土曾试图通过和这些心智混沌的半人类聊天来打发时间，但很快就觉得还是自己发呆来得更有趣些。三年中，他除了不时陷入漫长的冥想之外，仅剩的消遣便只有看着神树的藤蔓蛇一样地缓缓蜿蜒移动，白绝们则如蝼蚁般地穿梭其间，在大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可他们似乎越来越多了。

后来带土看到一些树茧偶尔会蠕动几下。

后来带土在木叶周边发现了破裂的树茧，却并没有在附近找到本应该被包裹在茧中的人。

后来，终于在某一天，带土亲眼目睹一个树茧裂开，里面的内容物像熟透的果实似的掉下来，落在地上，舒展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新的白绝诞生了。

……

十尾人柱力飞掠过死寂的天空，以最大速度向神树的所在地、曾经的四战战场赶去。

要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天沼矛不断扬起又挥下，划破一个个树茧，露出里面沉睡着的、已经开始不同程度地白绝化的忍者们。

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恐惧像一只锐利的爪子，擭住了他的心脏，爪尖上的倒钩分泌出钻心蚀骨的毒液。

得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他丢掉了武器，以灌注了六道之力的双手直接撕开树茧，绝望地搜寻着他的目标。

找到他！！！

带土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

红月之下，银发上忍面容恬静安详，嘴角微微向上弯起，连那道划过左眼的伤疤似乎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断裂的护额掉在一旁，被侵蚀得只剩了一半的面罩松垮垮地垂在颈间。

他的右半边脸则如带土的半边身体一样，变成了毫无生机的苍白颜色。

……

最后的理智之弦被“啪”地绷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带土口中发出的已不是人的嘶喊，而是如同发狂兽类一般的嚎叫。仙火查克拉在拳头上怒放，他高举起手，朝那半张脸狠狠地砸了下去，一拳，又一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给我滚，给我滚！从他的身上离开！！”

“把卡卡西……还给我！！！！”

脆弱的肉体凡胎抵挡不住十尾人柱力狂暴的攻击，那张脸只一下就被打得凹陷变形，第二下更是彻底成了一滩烂泥。有液体迸溅在带土脸上，不是属于人类的温热鲜血，而是微凉的白色流质。

另一半的卡卡西仍沉浸在美梦之中。

余光瞥见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带土的拳头猝然停在了半空中。疯狂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望着卡卡西，双眼中流下红色的泪水。

“……笨卡卡。”他以软弱的、求救般的声音喃喃低语。

“你瞧瞧我……都做了什么？”

“你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呀，带土。”另一个声音说。

不再遭到破坏，那摊烂泥开始快速地自我重组，数秒后便已修复得完好如初。黄色的眼睛看向他，白绝张开属于自己的半张嘴，以温和轻快的声音回答。

“这就是你十八年来苦苦追求着的‘完美世界’啊。现在它终于实现了，你不高兴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发男人歇斯底里的大笑淹没在尾兽玉射向四面八方的呼啸声里。

这个世界完蛋了。

在他身旁，神树被从中间拦腰斩断，天沼矛深深插在树干的断面之中。

被他毁掉了。

受到尾兽玉直击的藤蔓与树茧在顷刻间化作虚无，被波及的也纷纷枯萎裂开，半白绝化的人类从里面掉了出来，像是失去了牵线的木偶一样，沿着碎石瓦砾的斜面一路滚落下去。

他亲手杀了他在这世上最不想伤害的人。

查克拉之手从他背后的鳞片上探出，抓向附近的白绝们，将它们撕裂，揉碎，以仙火焚烧殆尽。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众叛亲离、恶事作尽后得到的结果。

山川陷落，大地崩坏。

报应。

终于，一切又重归死寂。

带土俯视着脚下的满地疮痍，半截断掉的护额被他紧攥在手里。

“对不起，”他低声说，神情枯槁木然，“我知道我不配死去，不配解脱。”

“让我从此深陷于永世无终的噩梦中吧。”他低头看着那半截护额，将数分钟前发生的一切设定为幻术的内容，然后对自己发动了写轮眼。

十尾人柱力从高空中坠落。

……

……

……

“带土，带土？消停点你这个笨蛋，我们还在任务中呢！”

一只手不断地拍着他的脸颊，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却还是尽量放轻了力道。“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连在盯梢的时候都能睡着！醒来了就在这扯着嗓子鬼嚎，是生怕敌人听不见我们吗？”

他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高耸入云的树木，浓密得藏得下人的灌木丛，以及正半蹲在他面前、表情又困惑又嫌弃的银发少年。

“总算冷静点了？”见他止住哭声，十岁的中忍叹了口气，收回手，双臂环胸。“所以，是怎么回事？做梦梦见敌人，把自己给吓哭了？这样也能称得上是宇智波家的精英——你一直盯着我的脸干什么？……喂！”

泪水再次从双眼中涌出，他扑了过去，将对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队友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忘了他们正身处敌境，短促的惊叫过后便僵在了原地。又过了许久，才终于也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卡卡西咕哝着，学着老师当初哄自己的样子，笨拙地拍了拍带土的背。“你醒了，噩梦已经过去了。都结束了。”

……

看到两个学生比预定时间早了三小时回到营地，波风水门扬起了眉毛。当初的作战计划是一旦发现敌人开始行动，就一个人留下来继续监视，另一人赶紧回来报信，现在两个小家伙怎么一起回来了？

而且他们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

“老师，”卡卡西——拖着像大号考拉一样紧紧黏在他身后的带土——来到水门面前。少年天才的表情十分微妙，一半是不可思议的恍惚，一半是放弃挣扎的无奈。“任务完成了。”

“敌人呢？”水门问。

“被我们……呃，确切地说，是被带土都干掉了。”

“……被带土？”

“行了爱哭鬼，别再把眼泪蹭在我的衣服上！”卡卡西用力抖着胳膊，试图把自己的手臂从带土的纠缠中解救出来，“让老师看看你的眼睛！”

黑发的男孩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这个被他所痛恨的绰号。他终于舍得从卡卡西的肩膀抬起头，又拿袖口用力抹了两下眼睛，这才扬起脸来，与水门对视。

四目相对的瞬间，水门的苦无从手中掉在了地上，而那双红色的眼睛则又一次地泛起了泪光。“老师……”

“带土开眼了。”卡卡西在旁边做着无意义的解说。

“万花筒写轮眼。”他补充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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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形劇》一样可以看做是《幻い夢 》的分支（虽然其实是在构思世界之敌的过程中产生的脑洞），因此延续传统用日文做标题。前三段直接copy自《幻い夢》的原文，但后续发展不同（月之眼是假的+土哥之前没有挖开过任何树茧）。
其实对成品不太满意，感觉没能把脑补中土哥的精神崩溃完整地描写出来。不过反正就是个摸鱼，写完了我也爽到了，就这样吧（喂）
结尾是良心不安发的糖，土哥在幻术循环的途中穿回去了，从此以后大家都好好的，悲剧不会再重演，堍堍和卡卡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糟糕突然真的有点想写土哥重生回小时候的文了……不过手里坑太多果然还是算了吧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