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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鱼游入深海 01

宇智波带土警官接受了一项重要的卧底任务。现代警匪AU，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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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缘起

“佐助，这边这边！”

刚走出校门，宇智波佐助就听见一声吆喝。毫无疑问，今天来接他的人并不是鼬，因为他哥哥向来安静斯文，几乎不会在公开场合高声讲话。

皱起眉头，他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一处。“怎么是你来了？”

朝这边走来的青年身材高大，在一众女性家长当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深蓝色卫衣，帽子、袖口和底部溜了一道橘黄色的边，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下身一条深色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板鞋。

青年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上有一朵红云图案，是最近很流行的摇滚乐队“晓”的标志。外面再罩上兜帽之后，大半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下，脖子上还挂着个大号耳机。待他走近佐助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在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框平光镜。

乍一看上去，这身打扮就像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但佐助却知道，别说大学了，他这位堂哥连小学都没读过——相反，倒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

“富岳叔叔和美琴阿姨出差去了，要到下周一才能回来。前两天的那个案子结了，止水和鼬在忙着写报告，就剩我无事一身轻，来跑个腿。”宇智波带土笑着解释，伸出插在口袋里的手，在佐助的脑袋上亲昵又不客气地胡撸了一把。

“……我警告过你，别在外面这样！”佐助猛地偏过头去躲开带土的魔爪，一边忙着整理头发，一边恼怒地瞪向对方；但很快，他的视线就被挂在带土手腕上的小饰物所吸引。“这是什么？”

“我自己设计的。”带土自豪地说，把胳膊又递过去一些，让佐助得以看清团扇挂坠旁边、那个金属小圆片上黑红相间的图案。“怎么样，帅不帅？我把它命名为‘神威’！”

“眼看着快奔三的人了，拜托你成熟点，不要再当个大龄中二。”

“跟小屁孩完全没法谈审美。”带土哼哼。他很自然地接过佐助的书包，甩到自己的肩上，两个人一起向人群外走去。“开学第一天，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感受没？”

“之前报到时碰到的那个金毛，他和我分到了一个班，”佐助面无表情地回答，“现在是我的前桌。这家伙果然吵得要死，而且像精力过剩似的，就没有能安静下来的时候。”

“那个叫鸣人的孩子？我还挺喜欢他的。”

“嗯，因为你们都是同一个类型的白痴。”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带土在佐助后脑勺上拍了一把，成功地再次赢得了黑发少年的一记怒视。“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不？老头子说这是火之城最好的中学，要是在这儿能拔尖的话，以后肯定也能考个好高中，再考个好大学。”

“你敢把那三个字当着斑的面说出来，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有什么不敢的？下次说完我录给你听。”

佐助发出一声轻笑，嘴角的弧度却又在下一刻很快敛去。“好高中，好大学？”他反问，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反正宇智波家的人最后都会去念中央警校，出来之后当警察，这一条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意义。”

“我就没念过警校。”

“哦，希望你能认清自己学历太低的事实。警校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你不想——嘿小朋友，别在大马路上踢球，多危险！”把一个被抛过来的皮球原路丢回，带土瞥向自己的堂弟。“你不想当警察？”

“那倒没有。”佐助耸了耸肩，脸上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再说了，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爸妈是警察，哥哥是警察，一院子的亲戚都是警察，就连门口养着的看门狗都是警犬生的……好像以后不当警察反倒不正常了一样。只是感觉对未来的生活没什么期待了，看着现在的你们，就能联想到我以后是什么样子。”

“出生在警察堆里，总比出生在贼窝里好。”带土说，“也比从小不知道父母是谁，打记事起就在街上讨生活强多了。”

他说出这些话时，神色平静语气轻松，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佐助看了一眼他这个从小流落在外，到了自己现在的年纪时、才终于认祖归宗的堂兄，难得地没有回嘴。

两个人不再交谈，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

“我的包！抓贼啊——！！”

女性的高声尖叫破坏了平和的气氛。带土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在这儿等着，别乱跑！”他把书包丢给佐助，不等后者回答，便已冲进了人群当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佐助留在原地。他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越过重重人墙看到堂哥的身影，可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这显然有些困难。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遵照着带土离开前的嘱咐，并没有移动位置。

他也没有等太久。只见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然后快速朝两边让开，一个身材瘦小、穿着普通的青年狂奔而来，左手搂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挎包，右手拿一把弹簧刀，刀片上居然还沾着点血。在他身后，带土紧追不舍，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缓慢缩短。

“让开，死小鬼！”青年的表情慌张，人高马大的带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眼见佐助挡在去路上，他嘶叫起来，威胁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子。

佐助挑了挑眉毛。他向旁边走出两步，让开了道路；然而，却又在青年即将经过自己的时候，闪电般地伸出一条腿——

砰！

“哎呦！”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青年向前跌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他还没来得及起身，追上来的带土已经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制住他乱动的双腿，又把两条胳膊反扭过去，死死压在背后。

“跑啊？你再给我跑啊？嗯？”一屁股坐在贼的身上，带土恶狠狠地说，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踩住对方的脑袋。“大白天在闹市公然抢劫，还敢动刀子，瞧把你能耐的！怎么就知道欺负女的呢？有胆子你来抢我啊？不把你揍到跪在地上哭喊爷爷就算我输！”

见贼被制服，方才散开的人群又聚拢过来，围成一个圈子，甚至还有拿手机拍照的。佐助对这种被人围观的场合向来深恶痛绝，清了清嗓子提醒：“行了别废话，赶紧起来。”

“哦。”带土应了一声，抹了抹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的汗水。九月初的天气依旧闷热，跑动间卫衣的帽子已经被他甩了下去，平光镜也不知去向，只剩下鸭舌帽还戴在头上。似乎还觉得不痛快，他索性将鸭舌帽也摘了下来，胡乱捋了把自己汗津津的短发。

这样一来，他之前一直多多少少被遮挡住的脸，也终于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拜宇智波家的优秀基因所赐，带土的长相和难看二字绝对扯不上半点关系，完全可以归类到英俊那一挂里去。可惜从他的右边额头上起，一直到嘴角附近，却都覆盖着累累伤痕，尽管年头已久，却不难看出当时的受伤程度十分严重。

这样一片狰狞的伤疤，再配上他恶声恶气的凶悍姿态，活脱脱像个不好惹的大混混。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在冲带土指指点点。

被率先激怒的则是佐助。

“看什么看？没见过警官因公负伤吗？”少年冷冷开口，音量不大，却奇迹般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议论声立刻小了下去。

“出来时换了便装，没带手铐。”带土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自言自语地说，对刚才的小风波充耳不闻。他抬起头环视人群，若无其事地发问：“请问谁有绳子之类的东西，能不能借用一下？”

“用不着那么麻烦。”佐助的视线回到带土身上，敛去了攻击性。他打开书包，从夹层里掏出一副手铐，丢了过去。“我这儿有。”

“……谁的？”接住那副手铐，带土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止水的。哥哥不答应。”

“你上个学还有必要带着这玩意吗，小祖宗？”

“我乐意。你有意见？”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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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把抢包贼带到了附近的警察局，简单做了个笔录。期间事主的丈夫匆匆赶来，抓住带土的手千恩万谢。倒是带土不好意思起来，一边笨拙地挠着后脑勺，一边红着脸推辞酬金，果不其然又收获了佐助的白眼数枚。

等两个人终于踏进宇智波家大院的院门，已经比预定的回家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院子里点起了灯，在主宅门口徘徊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走来走去，不时低头看表。

“哥哥！”大老远就认出对方是谁，佐助瞬间抛弃了在外面时高冷早熟的模样，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佐助……”被迎面砸来的人形炮弹差点撞了个趔趄，宇智波鼬后退一步，及时稳住身体。他张开双臂，无奈又纵容地抱住了弟弟。“你们回来得太晚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最后一句他是问带土的。后者耸了耸肩：“抓贼来着。”

“而你出门时又忘了带手机，在警察局也没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这不是走得急，怕迟到嘛。”带土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尽管鼬为人温和，但他在说话的时候，却总是带着和他父亲十分相似的气场。而对那位十五年前把自己带回宇智波家的富岳叔叔，带土甚至抱有比对斑更甚三分的敬畏——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和斑走得太近，见识过对方私下种种毫无长辈威严的仪态，以至于无法再像其他人那样，给这位半生传奇的大家长罩上一层神话的外衣。

因为富岳的缘故，在回到宇智波家之后，带土和鼬——还有鼬最好的朋友，止水——一直关系很好。他这个堂弟年少天才，十六岁就在斑的破格准许之下进入了特警队，工作两年表现完美，再有资历的前辈也挑不出任何错处。至于止水，他的履历虽然不像鼬那样特别，各项指标也是极其优异，去年更被外调出去破了桩大案，如今已俨然是家族中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而带土自己呢？

在宇智波家内部，乃至火之城整个警察系统的很多人眼里，他大概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混混，平白受了斑的青眼，被对方带在身边手把手地培养，自身却毫无可称道之处。自从作为流浪儿在街头长大、十三岁了还连常用字都认不全、顶着半边脸骇人伤疤的他，被领进这个精英辈出的大家族的家门时起，这种偏见与贬低便与他如影随形。时至今日，在他崭露头角，以实力证明了自己之后，也只不过是从明面转移到了地下。

带土记得在自己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家族中一直有人在质疑他的身世，甚至提出要重做DNA鉴定。斑因此大发了一通雷霆，其恐怖程度，足以令包括带土在内的所有人不愿面对，不敢回忆，并且绝对不想要再经历一遍。

然而，在事件平息，两个人关起门来之后，斑却用极度冷漠的语气，对带土说了这样的一席话。

“我挑中你，不是因为看你可怜，而是因为你身上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潜力。别以为我会对你偏爱照顾，已经落后了别人很多的你，只会得到更加繁重的训练，以及更加严苛的要求。回击嫉妒者的最好方式，就是用成绩狠狠地扇肿他们的脸，让他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你还是趁早给我滚回街上去，自生自灭的好。”

带土觉得，鉴于他现在还好好地住在这里，没有流落街头，那么斑对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应该还算是满意的。

“带土？”

鼬的声音将带土从思绪中拽回现实。“抱歉，走神了。”他说，“你刚才说什么？”

“两小时前斑打来电话，让你吃完晚饭去见他。”鼬回答，“不过既然你们回来晚了，我建议你还是先去找他，然后再过来吃饭的好。”

带土发出一声哀叹。“我能揣两个包子上去吗？”

“你可以试试，”佐助嗤笑，“看他是先把包子从窗户丢出去，还是先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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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住在主宅的左翼，独占了这边的三层、四层以及阁楼。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域，任何胆敢不经允许踏入这里的人，哪怕是家族的成员，也要做好被喂一发子弹的准备。

明明出身根正苗红，名声威震黑白两道，警界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却是一身匪气，作风有时候比黑帮还黑帮——这一直是带土特别服气斑的一点。

带土掏出钥匙，打开左翼二楼楼梯间里锁住的铁门，向上走去。斑这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有这扇门的钥匙的除了他本人以外，也就只剩下专门伺候他的管家、家族里现任的二号人物富岳、以及带土三人。换句话说，在整个宇智波家，只有他们三个可以不经过申请，直接进入这片禁区。

“你来了，带土。”当带土走上三楼，推开楼梯间的门时，已经有人等在了外面。他有着墨绿色的短发，肤色过分苍白，脸上带着莫名瘆人的微笑。“斑大人在书房。”

“知道了。”带土咕哝道，朝书房走去。在他眼里，这个名叫绝的管家是个和斑不相上下的怪人，甚至在诡异程度上还要更胜一筹。小时候带土还住在这里的那两年，这家伙曾经半夜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房间，蹲在床前看他睡觉；当他带着哭腔的大叫声响彻整个左翼，惊醒无数人后，睡在阁楼的斑提着两把手枪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差点一枪一个，把他们两个全都送去见阎王。

从那以后，带土就对绝一直敬而远之。

他在书房门前停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出了回应：“进来。”

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带土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烟雾缭绕，即使在憋着气，带土也感觉自己已经嗅到了那股呛人的味道。他快步穿过房间，将两扇窗户都大打开来，让新鲜空气涌入室内，然后才转过头去，向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大吼：“想得肺癌啊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拖我下水！”

“哼。”回答他是一声不屑的轻哼，“我吃得好睡得香，单手打三个你不成问题，用不着你来操心我的健康。”

视线从手里的卷宗上抽离，宇智波斑抬起眼睛，懒洋洋地瞥向带土。他穿着一身便服，风格堪称居家，然而双腿交叠、大喇喇搭在桌上的姿态，却只能用嚣张二字来形容。时光仿佛早已在这个人的身上停止了流逝，如今已年过半百的他，与带土印象中十五年前的他相比，并没有任何区别。

依旧如此强横、强势、强悍。

“找我什么事？”带土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臂环胸翘起二郎腿——从坐姿上来说，他和斑还真是一脉相传。“我还没吃饭呢，接佐助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小毛贼，耽误了时间。”

斑扬起眉毛。“怎么你去哪儿哪儿出乱子？”

“别说得像是我惹出来的事儿一样好吗？”带土没好气地瞪着他。

“算了。”斑从手边拿起一个文件夹，朝带土扔了过去。“给你五天时间，把这上面的东西全都背熟了，一点错都不能出。”

“这么多？！”文件夹沉甸甸地砸在手里，带土不禁咋舌，“这又是什么折磨我的新方法？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背书——”

他的声音在看到第一页疑似简历的纸张时戛然而止。又翻了几页，带土的表情严肃下来，抬头望向斑。“卧底任务？”

“火之城规模最大、存在时间最长、背景最为复杂的黑帮——‘木叶’。”斑缓缓说道。他拿起旁边的烟盒，弹出一根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火，视线越过敞开的窗户投向外面，神情突然有些捉摸不透。“从初代目千手柱间到现在的四代目波风水门，木叶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其能量远远超出公众的想象。”

“明明火之城也是咱们家的大本营。”带土嘟囔，继续向后翻阅，“还让他们一直这么猖狂，岂不是很丢人？”

“你懂个屁。”斑冷冷瞥他一眼，“要不是宇智波家和我在这儿镇着，他们只会更猖狂。你以为千手兄弟建立的帮派是那么容易被打掉的？小屁孩没经历过那个时代，什么都不明白就给我乖乖闭嘴，别暴露你的肤浅无知。”

“是是是，千手柱间是您老人家这辈子唯一承认和敬佩的对手，是虽然身为黑道、举止气度却令人心折的枭雄豪杰，这些词儿我从小到大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用这种话去形容一个男人你害不害臊？”

“陈述事实有什么可害臊的？还有我警告你，再说那三个字，我就把你脸朝下按进马桶里洗嘴。”

“所以，”带土啪地合上文件夹，“为什么突然对木叶下手了？又为什么要找我去？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上面的决定。”斑淡淡回答。带土能听出他的口吻中有几分不悦，显然对他人的指手画脚颇为不满。“你也是他们挑的，说是看上了你早年在街头和黑帮打过交道的经历。”

闻言，带土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解释的说服力不够。”斑说，皱着眉头点了火，“倒不如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上面的命令下得太仓促，草率程度和案件的级别不相匹配，态度又太强硬，就像生怕我们会拒绝一样。”

他望向带土，微微眯起眼睛。“给我把招子放亮点。保持警惕，除了我们家的人以外，谁都不能全信。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擦屁股收尸。”

带土放下双手，坐正身体。“我会的。”

“很好。任务将于十天后开始，在这段时间内你需要背熟资料，并且去上面提到过的地点看看。让富岳对你开放档案库里的所有卷宗，就说是我批准的。”

“十天之后，到短册街去，找一个名叫药师兜的线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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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的警匪AU！
几点说明：
1.原作中的小队编制大部分都不存在，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出场。（e.g.琳）
2.出于剧情需要对部分角色的年龄做了调整。
3.本文中黑白两道的设定为中日杂糅+架空私设，请勿对照现实。
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