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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男朋友风评已被害死怎么破 03

旗木卡卡西终于等到了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中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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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傀儡

从火影塔离开的两小时十分钟后。

“糟糕，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带土在屋顶上急匆匆地奔跑着，朝大门的方向赶去。

他明明已在平日的基础上又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成为上忍队长后，带土为了以身作则，一直坚持试图改善自己由来已久的迟到问题，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满心以为自己就算不是第一个到的，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谁成想在路过某条鲜有人经过的小巷时，他无意间一扭头，便看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缩在墙根底下，哭得正伤心。

回过神时，带土发现自己正将小女孩抱在怀里，满村子寻找与她走散的爸爸妈妈。眼看着集合时间一分一秒地临近，他心里着急，本来想把这件事托付给巡逻的中忍，没想到小女孩搂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根本不愿意和他分开。没办法，天下第一心软的宇智波先生只好又兼职了一阵保育员，直到终于找着那对千恩万谢的夫妇，又吃了小女孩亲手剥给他的棒棒糖，他才终于得以脱身。

好像每次我要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一定会在路上遇见需要帮助的人，简直像个魔咒一样……辞别那一家三口时，带土想道。可能只有等我当上火影，从任务的执行者变成发布者后，这个魔咒才能解开吧。

绕过村子里最高的那棵大树，大门近在眼前，带土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其余四名队员自然已经到齐，正站在门外的空地上等他。带土一眼望过去，只见他的部下们站在一起，罕见地没在闲聊，各自默不作声；几步外站着卡卡西，仍穿着全套的暗部装备，背向其余三人。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带土跑到他们面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走失的小女孩……”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沉默。源次和洋一郎向带土点了点头，遥人则冲他挤眉弄眼一番，朝卡卡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有必要一副“你摊上大事了”的样子吗？带土瞪他一眼，心里却也不免忐忑起来。他走到卡卡西身后：“呃，卡卡西？我们可以出发了。”

银发的暗部转过身来。他依旧戴着面具，即使神情不悦，带土也看不见；至少从声音上听不出任何异常，还是那副毫无波动的语气。“执行任务期间请称呼我为‘猎犬’，队长。”

“哦……哦。”

“先前在征得四代目同意后，我派出了忍犬去搜寻目标的行踪。十三分钟前它们回来报告，已发现叛忍一行六人，正在朝西南方向前进，似乎想要越过川之国进入砂之国。本来应该向上级请示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但你在超出约定集合时间五分钟后仍未出现，于是我已自行命令它们再去探查。”

“咳咳……你做得很对。”带土脸上发烫，惭愧地挠挠鼻子，“抱歉，是我迟到了。”

卡卡西没有对他的道歉做出任何反应：“此外，我将先行一步在前方探路。我的加入会破坏你们四人一直以来的稳定队形，自己行动反而更加灵活。我会每隔一段时间派忍犬来交流情况，如果队长有什么命令，可以通过忍犬传达给我。”

“倒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带土话说到半路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猛地刹住，回头望了眼站在一段距离之外的部下们。他来时两拨人站得泾渭分明，卡卡西又不迟钝，一定早就觉察到自己不受欢迎。况且他恶名在外，想来也是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知趣地提出分头行动。

带土心里蓦地腾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他并不喜欢这种群体针对孤立一人的气氛，哪怕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与自己一贯守护同伴的信念相悖。

“我们现在是队友了，正好应该趁着赶路的机会，多和彼此沟通沟通。”他说道，试图挽回这只还未出发、便已存在隔阂的临时小队，“现在大家还比较陌生，所以才会感到拘谨，等熟悉起来话就多了！”

“我有信心在缺乏前期交流的情况下配合好你们的作战。”卡卡西却说，“我也并没有感到被排挤。”

他这样直白地正中红心，反倒让带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好……好吧。”

卡卡西点点头：“跟上我。”说罢跳上附近的一棵大树，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呜哇……”他的身影刚一消失在树枝之间，遥人就夸张地吐了口气，“我还以为他铁定要把队长训一顿呢。”

源次提醒他：“他还没走远，说不定能听见你在说什么，到时候被训的可就是你了。”

遥人吐了下舌头，捂住嘴巴。洋一郎也在旁边说：“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毕竟是我们队长，就算是他，也不好还没出发就和上级起冲突吧。”

“好了好了，迟到本来就是我不对，就算真的挨训也是应该的。”带土出来结束话题，“我们也快点跟上吧！”

四人就此出发。卡卡西果然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始终没有露面，只是让他的忍犬定时来回传递情报，指点方位并告知叛忍们的最新动向。忍者们在森林中足足奔行了七个小时，直到已是深夜，卡卡西终于传回口信，说叛忍们已开始扎营。

“那我们也休息吧。如果一味赶路，等到和叛忍遭遇时体力耗尽，照样没法战斗。”带土说，环顾左右，果不其然看到大家都已经面露疲态。他又收回目光，低头望向面前名叫帕克的巴哥犬，“让猎犬也回来吧。”

“关于这个，”帕克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回答，“他说如果你决定休息，他会就近找一棵大树歇着，顺便担任起外围的警卫职责。”

那个家伙……带土不由得头疼起来。虽然只有这一次任务，但好歹也是队友一场，怎么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性格这么孤僻不合群，也难怪他的风评会越来越差了。

“不行，”他双手叉腰，难得拿出强硬的气势来，“你告诉他，必须回来和我们一起宿营，这是队长命令。”

帕克微微睁大了眼睛。它好像突然来了精神，将带土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又用力嗅了嗅。

“卡卡西从前也不是没有担任过其他队伍的外援。”它说，语气居然有点高兴，“听他这么说后没有大喜过望、顺水推舟的队长，小子，你还是头一个。你叫宇智波带土，对吗？嗯……”它发出若有所思的哼声，在带土惊诧的注视下摇了摇短尾巴，转身跑走了。

遥人、源次和洋一郎已经在垒营火，展开睡袋，铺设警戒装置。带土定了定神，走过去帮忙。不一会儿，等他把最后一张起爆符埋下，突然感到身后照过来的火光被挡住了；起身回头一看，果然是卡卡西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没有大喜过望、顺水推舟的队长，你还是头一个。

“睡觉时间是六小时。”在心底长叹一声，带土打消了说教的念头，放缓语气说，“三小时一班，五个人轮流值夜，今晚是你和我。你要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我可以单人负责一整晚，不会影响明天的行动。”卡卡西回答，“我在暗部接受过反拷问训练，其中也包括睡眠剥夺——”

“……停停停！我可没有压榨部下的癖好！你也不是囚犯！”带土赶忙打断他，“我们又不是人手紧缺，用不着这样。一人一半就好了！”

担心卡卡西再反驳，他又板起脸，昂首挺胸，用大拇指在自己胸口一戳。“我不管你自己带队、还有跟着别的队长时是什么样，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一人一半就是一人一半，不许有异议！”

卡卡西沉默着；面具之下他的表情无从得见，只有脑袋小幅度偏了偏，算是听到带土的话后作出的唯一反应。

“上半夜。”他终于说。

“早这样不就得了？”见他让步，带土也松了口气，垮下肩膀。“其实我一点都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摆队长架子……但似乎对着你时如果不这样做，你就不会乖乖听话。”

“你是队长。”卡卡西说，“尊敬并服从上级是暗部的最基本素质。”

“……是不是如果我不是队长，之前迟到的事你就要教训我了？”

“……”卡卡西没有回答，而带土则将其视作默认。年轻的宇智波抓抓头发，总觉得虽然逃过一劫，心里却莫名不怎么是滋味。

“那，”犹豫了一下，他又问，“只要是上级下达的命令，你什么都会去做吗？即使……那命令并不合理？”

“当然。”卡卡西的声音中听不出半点口是心非，似乎他确实就是这样认为的，“这样才合乎规则。”

“我不喜欢这样。上级也是人，也会有私心，有时候也会判断失误。”带土皱起眉头，“如果因为上级的不当指令导致部下受伤甚至丧——”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想起那些有关面前人的种种传闻，而自己说这种话就像是在影射对方一样，不禁猝然收声。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带土正尴尬地想说些解释的话来挽回，卡卡西却在此时开口了。

“那种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说，“我只需要考虑如何履行自己的分内职责，并且完成任务。”

说罢，他抛下带土，转身离开了。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营地布置完成后，五个人都聚拢到火堆旁边。洋一郎支起架子煮罐头汤，卡卡西则背对他们吃了几颗兵粮丸，又很快将面罩和面具重新戴上。等洋一郎开始把汤分装到其他人的碗里时，他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站在营地边缘眺望着幽暗的森林，显然没有过来一起吃的意思。

饭后带土开了个简短的作战会议，随后便宣布各自去休息。众人纷纷钻进睡袋，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带土抬头一瞧，看到卡卡西坐在较矮的一根树杈上，腰后那把短刀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拿在手里，正在一遍遍反复摩挲着。

“到时间了记得叫我，”带土冲他喊，“这也是队长命令！”

卡卡西没有回头，摸着刀的手却一顿；带土知道他听见了。

他真像个有生命的傀儡，翻过身去背向火堆，带土在闭眼前想。这样活着不会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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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任务经过堪称一帆风顺。卡卡西的忍犬使带土小队得以牢牢掌控目标的动向，在第三天的清晨追上并突袭了叛忍们。一番激战过后，他们以少许轻伤的代价将叛忍们全部制服，带土用写轮眼拷问出被窃宝物的下落，又把六名被封印了查克拉的犯人带到附近的哨所，便启程前往火之国国都，觐见大名去了。

同时，在这次任务的过程当中，带土也进一步认识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名声有多响亮。叛忍们看到他手上的雷光无不神色大变，其中一人甚至失声叫出了他的名字（从这个角度来讲，带土觉得那块面具根本起不到任何掩饰身份的作用）；大名则对他赞不绝口，将他曾经的丰功伟绩如数家珍，并频频暗示他是否愿意离开暗部，成为守护忍十二士的一员。而卡卡西本人，则正像带土对他的评价那样，仿佛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傀儡，对完成任务之外的事一概漠不关心。

他们没有在都城过多停留，当晚即拜别大名，踏上归途。次日中午回到木叶，带土作为队长向火影复命并提交书面报告，这次任务就正式结束了。卡卡西在回到村子后便离队而去，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带土觉得这理所当然——他们分属不同的部门，未来大概也不会有再次一同执行任务的机会，更不要说工作之外的交集了。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带土给自己和部下们放了个小假，去医院和琳聊聊天，教鸣人一些基础的体术和幻术，或者想方设法逃避凯的不知第多少次体能挑战，生活过得倒也充实。很快就到了月底；而这一天也是宇智波召开例行族会的日子。

“鼬。”大道场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带土在熟悉的位置上找到了族长的长子，打了声招呼，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我听说你之前去执行任务了。哪天回来的？”

“周三的晚上。”

“止水呢？没在？”

“他在你回到木叶的前一天去了茶之国，”鼬说，“是佐助告诉我的。”

带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和鼬不算是很亲密的朋友——至少绝对比不上鼬和止水、或是他和水门班的关系。他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开眼又比同龄人晚，从小没少被“吊车尾、吊车尾”地叫着，因此和族人们都不亲近；等到后来水门成了四代目，他自己有了一对三勾玉写轮眼，又被传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火影，才突然得到了家族的重视。水门一向看重血继名门与村子的团结一心，玖辛奈和美琴又是闺中好友，在这种种关系之下，带土才和鼬与止水慢慢熟悉起来，建立了虽然掺杂利害考量、却也还算融洽的友谊。

富岳和长老们还没有到场，族人们都三两凑在一处，低声交谈。带土一边和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儿要不要去尝尝甘栗甘新出的甜点。他正走着神，冷不防肩上被人拍了一记：“你是带土吧？”

对蜂蜜红豆糕的回味被打断，带土有些不快地转过头去。是个面生的家伙，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副找到机会就想窥探秘密的模样。

“是我。”他回答，“你是……？”

“我叫正幸，在火影塔做文书工作。”来人自我介绍道，自来熟地在带土旁边坐下。“之前整理本月任务记录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名字……你好像和那个旗木卡卡西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了？”

“那又怎么样？”带土皱起眉，有点生硬地反问。他不喜欢正幸的语气和表情，就像他不是去出任务，而是去闯龙潭虎穴了似的。

“没什么。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重，请你多包涵。”正幸微笑，对带土的态度毫不在意，“我只是想看看什么人能和旗木卡卡西共事一场，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木叶。果然不愧是火影大人的门生呀。”

“——毕竟，上一个与他一同执行任务的宇智波，最后只剩下一双眼睛回来了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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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卡卡西是怎么在缺乏写轮眼的情况下使用雷切的，请假设他在后来几年中通过钻研对雷切进行了改进，降低了对视力的苛刻要求，或者干脆忽视这个问题。本文不会描写任何具体的战斗场景（因为我真的写lay了），所以相关问题已一概模糊处理。
另外本文中带土和其他宇智波的家族爱比较塑料（相对我其他文的设定来说），与鼬的友谊也是建立在各取所需的利益基础上的。这一点对后面的某些剧情很重要，将来大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