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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オレオレ诈欺(完)

标题意为“是我是我诈骗”。战后背景,沙雕放飞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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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家好,我叫小一郎。
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名,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不能轻易把真名说出去。
我是个骗子,专门从事电话诈骗。
我的目标通常是那些子女亲友长年在外的空巢老人,只要打个电话过去,慌慌张张地“是我是我”乱喊一通,再编个要钱救急的由头,他们就会乖乖把钱打过来,真的是非常容易。得手后我会立刻离开这个国家到别处去,就算被骗的人事后反应过来,也没办法追查我的行踪了。
今年春天,我来到了火之国的浅草镇,在这里发现了我的下一个目标。
他是个半年前搬到这里独居的中年男人,名叫旗木卡卡西。

02

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来观察旗木卡卡西,并向住在附近的大爷大妈们打听有关他的事情。
首先,他很有钱。他来到浅草镇后,看中了位于小镇中心最气派的那座二层小楼,迅速找到卖家全款成交,付钱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其次,他年老体弱。虽然外表看不出(真的看不出!),但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走路做事说话都慢悠悠的,好像快一点就会把他累到似的。他整天戴着一块深蓝色的大口罩,被问到原因时曾回答他肺不好,还患有慢性气管炎。这样的人就算后面发现自己被骗了,也很难有精力来追查我。
第三,他人际关系单薄。他在浅草镇住了半年,搬进来时是一个金发的男人和一个粉头发的女人帮忙的,后来他们两个再也没来过。两个月前又有一个黑头发穿斗篷的男人来找过他一次,但在他家只呆了五分钟就走了,连泡杯茶的时间都不够。
除此之外就没有人来看过他了。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他养了很多狗(虽然我一度很纳闷为什么肺不好还要养会掉毛的宠物),偶尔天气好时会带它们出去遛弯。能养得起那么多狗,侧面证明他果然很有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虽然没有子女,却有个十几年前就外出远行、从此音信全无的男性朋友(这条情报曾在卡卡西和邻居热心大妈聊天时由他本人证实)。更重要的是,似乎这么多年过去了,卡卡西也依旧对这位朋友念念不忘,时刻期待能得到他的消息。
我决定从这一点下手。

03

决定动手的那天,我特地来到了隔壁的千川镇,拨通了事先打听到的、卡卡西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打通了:“你好,这里是旗木家。”
我:“是我啊,是我!”
卡卡西:“诶?你是?”
我:“是我啊!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真薄情!”
卡卡西:“哦!难道是带土?”
我:“是啊,我是带土!”
卡卡西:“带土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真稀奇啊。最近怎么样?还有人在追杀你吗?”
……诶?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04

我在衣服上擦了把汗湿的手心,给自己默默打气。你可以的,小一郎,顺着他的话讲下去!
我:“我正要说这个呢!这回我真摊上大事了,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卡卡西:“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发生什么了?”
我:“前两天那帮人又追过来了,我和他们打了一架,不小心把其中一个打成了重伤。他的同伴说,除非我拿出五千万两,否则这件事别想轻易私了。”
我:“我囊中羞涩,一时间也凑不到这么多钱,只能来找你了!”
卡卡西:“你把人打成重伤了?”
我:“是……是啊。于是赔偿金……”
卡卡西:“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把人打成重伤的。”
我:“我知道啊!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啊!所以那五千万……”
卡卡西:“你会直接杀人毁尸灭迹一条龙。这些年来你也变得善良了啊,带土。”
……诶??
你朋友是什么危险人物啊!你对善良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05

我茫然地拿着听筒,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电话继续下去。要是将来哪天他那朋友真的回来找他了,听说他被骗了五千万,接下来就换成我被追杀了怎么办?
这时卡卡西在那边又说话了。
卡卡西:“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既然是带土你遇到了麻烦,这笔钱说什么我也要给你拿出来。”
卡卡西:“可是我在火之国银行的存款没这么多,得去木叶信托银行办这件事。”
木叶信托银行!我精神一振。据说那银行是上一代火影主张建立的,安保级别堪称世界顶尖,别说平民了,就是一般的忍者想抢银行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这老头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在那里开了户!
我立刻重新在电话旁坐下了。
我:“那敢情好,拜托你了。”
卡卡西:“好,那我联系一下我的私人理财顾问奈良先生。你也知道,大额转账是需要提前申请的。”
嚯,连私人理财顾问都有,怕不是个金卡客户。我当时就有点酸。
我:“听说木叶不随便给人办卡来着,你路子挺广啊。”
卡卡西:“我有个教过两三年的学生,现在在火影塔上班。找他帮了个小忙,哈哈。”
现在的木叶已经从单纯的忍村发展成了国际化的大都市,需要管理的方方面面也越来越多,为了节约宝贵的忍者资源,火影塔从四年前开始招收一般人担任文职工作,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果然就连忍者的社会都逃不过走后门的。

06

卡卡西告诉我稍等,然后把听筒放在了一旁。我听见他把手机按得嘟嘟响,大概是在给那位奈良顾问发信息。果不其然,过一会他又拿起了听筒。
卡卡西:“行了,奈良先生说等申请成功了就告诉我,大概需要三五分钟。”
我:“太好了,那我把我的卡号——”
卡卡西:“哎呀这个不着急。你都十多年没联系我了,咱们先叙叙旧嘛。”
考验来了,我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要是在这个环节让卡卡西起了疑心,我那五千万可就告吹了。
总之先从最安全的话题说起吧。
我:“是啊,一晃都十多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们都成老头子了。你身体还好吧?”
卡卡西:“还行,反正就是那些职业病呗。干我们这一行的,年纪大了都这样。”
他肺和气管不太好来着,刚才还说自己教过学生……难道是个老师?那后面就把话头往这边引好了。
我正想着,冷不丁电话那一头又出声了。
卡卡西:“如果说又添了什么新毛病的话,就是被你当胸砍的那两刀在下雨天有点疼。”
我手一颤,听筒差点没砸我脚上。
卡卡西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
卡卡西:“你也不年轻了,得注意好好保养保养了。被我在心口掏出的大洞还疼吗?”
这回听筒真砸我脚上了。

07

我颤颤巍巍地捡起听筒,内心进入了新一轮的天人交战。是卡卡西看出了我是骗子,故意在这拿话耍我呢,还是这老头精神有点问题,话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他在耍我,用这种不着调的话也未免太明显了;如果他精神有问题,我是在骗一个脑子不太好的空巢老人,总觉得有点……可那是五千万呐!
卡卡西也听见了听筒掉落的声音。
卡卡西:“带土,你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
我:“啊,没事,刚才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那帮人又要钱来了,吓了一跳。好像只是上门推销的,以为我不在家就走了。”
卡卡西:“哦,就算是他们来了也没事,反正等下奈良先生一联系我,我就给你打钱。”
我:“谢谢你啊。”
卡卡西突然幽怨地叹了口气。
卡卡西:“要不是我现在身体不好,就直接取现金给你送过去了。我们都十几年没见面了。”
我:“是、是啊,等我这次的事处理完了,就抽空去看看你吧,正好也想当面感谢一下。你还住在老地方吗?”
卡卡西:“不,我搬家了,现在住在浅草镇中央大街97-2号。”
卡卡西:“唉,如今离得远了,也没法像从前那样,每天清早去给你上坟了。”
我的汗毛“刷”地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卡卡西:“不过这倒也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天天都陪在我身边,不是吗?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卡卡西:“虽然有时候你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虽然有时候我的手还是会不小心从你的身体里穿过去,但能像这样和你每天平静度日,我已经很开心了。”
卡卡西:“哈。哈。哈。”

08

我听着这个男人在电话对面发出机械的笑声,心中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绝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他那个朋友一定早就死了,他却幻想对方的幽灵正和他生活在一起,并且把与他交谈的我也当做了那个人!
现在还在支撑着我没有放下电话听筒、逃之夭夭的,只有对那五千万两的渴望。
“嗡——嗡——”我听见卡卡西那边传来了手机振动的响声。他似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之外的方向开口。
卡卡西:“带土,你跑一趟吧。”
我心说坏了,这老头真发病了,已经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都这样了还能给我汇钱吗?
正当我寻思着要不要干脆放弃这一笔,并且友情帮忙叫个救护车的时候,卡卡西又拿起了听筒。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
卡卡西:“奈良——啊不,鹿丸已经追踪到你现在的位置了哦,骗子先生。我给了你很多暗示,也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反悔并放下电话,遗憾的是对五千万两的贪念还是令你执迷不悟。既然如此,也只能让你多吃点教训了。”
卡卡西:“我的朋友带土……马上就会过去找你了。”
前面的一大串都没有这一句来得杀伤力大。
他说完,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09

我僵立在原地,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内心不寒而栗。
他说他的朋友带土马上就会来找我,这只是一句单纯的恐吓,还是……?
我很快就明白了答案。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我悚然回头,看到了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一只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从我身后的墙体中伸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不明用途的黑色长条状物体。随后从墙里钻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看岁数似乎在四十上下,白发疤脸,面色阴沉。他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一身的腱子肉都露在外面,仿佛冲我下巴来一拳就能把我揍晕;不过他应该根本用不着发动物理攻击。
我发出了惨叫。
我:“鬼啊——!!!”
疑似幽灵的猛男一脸暴躁地朝我大步走来,嘴里嘟囔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带土:“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那三个小的别仗着轮回眼能开传送门就动不动搞突然袭击,结果好好的周末还是让你给搅了!想骗卡卡西钱?他用那张脸向鸣人他们骗吃骗喝的时候你还没出师呢!”
他说着,高高扬起那只颜色怪异的手——我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原来是个电视遥控器。
下一秒遥控器和我的脑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而他的另一个拳头也不负我所望地揍上了我的下巴。
我软倒在地上,感受着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渐渐远去。我听到带土在打电话。
带土:“喂,警察吗?这里是千川镇细柳路38号田中旅馆302室,我抓到了一个电话诈骗的骗子。我?我是谁也不是的男人。”
啊,他能拿遥控器,能打人,还能打电话。他是个活人,不是鬼。
这真是太好了。
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放任自己沉入黑暗之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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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诈骗: 日本电话诈骗的一种形式。骗子冒充家人给空巢家庭的老年人打电话,谎称自己出事了,需要钱来摆脱困境。老人们经常惊慌失措地寄钱过去。由于犯罪分子经常在电话的开头急促地说“俺だ俺”(是我啊是我),故得此名。
背景补完:战后土哥没死,隐姓埋名流浪四方,只有七班的四个人知道他还活着。六代目在任期间从未回到过木叶,以加密书信与老卡联络。老卡退休后在浅草镇买了房子,土哥过来和他住在一起,为了掩人耳目只通过神威进出,所以看上去就像老卡只是独居。
看到中间以为土哥真死了老卡真疯了的同学请面壁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觉得沙雕小甜饼里能出现这种凄惨的情节
土哥生贺日更D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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